12 夏洛克第章 华生与茉莉 04

    茉莉打开公寓的门。托比伸了个懒腰，向她打招呼，上前磨蹭着她的腿，喵喵叫唤。

    “好了，好了，我在这儿呢。”

    她拍拍托比的头，随即走进厨房，将牛奶倒进杯子里。

    热好牛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黑裙子，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她喜欢鲜艳的颜色和花朵。或者至少她过去是这样。现在，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对任何事情都不确定了。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会儿镜中的自己，望见自己裸露的肚子。虽然还没有太大变化，但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肚子。她得告诉她父母关于自己怀孕的事情。她妈妈总是劝说她，找个好男人组建家庭。但这是两码事……她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她甚至不能称之为男朋友。

    而现在他死了。她“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美梦被一周前接到的一个电话打破。

    那天早上9点，茉莉还在床上。前一天的晚班让她精疲力尽。

    她在铃声中醒来，接通电话，对面是约翰·华生。她用依然困倦的声音回答:

    “约翰？”

    “你好，茉莉。”

    “你在哪里？我你们不见了，我一直很担心！”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茉莉清醒了些许。

    “我们不得不离开这个国家。我现在在日内瓦。”

    “哦，我知道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我是说…莫里亚蒂？”

    “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什么意思？”

    “莫里亚蒂死了。警察马上就要逮捕整个犯罪团伙。茉莉，这几天你得一直待在家里，记得把房门锁好，好吗？他们可能会报复……”约翰的声音有些急促。

    “哦，上帝！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那么，你们现在准备回来了吗？”

    “呃是的，我，在机场。茉莉……还有别的事情……”约翰不知道怎么将夏洛克的死讯告诉茉莉，这个善良的、一心仰慕夏洛克的女孩。

    “夏洛克没和你在一起吗？”内心有些隐隐不安，茉莉连忙追问。

    “莫莉，福尔摩斯，他，”华生语带哽咽，“不会回来了。”

    “什么？”茉莉的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不太理解这句话，“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茉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约翰停顿了一下，茉莉能听到对面传来的沉重呼吸声。他的声音很奇怪。她的心跳如雷，内心惶恐。

    “约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洛克没能成功。他走了。”华生不得不将这个残酷的事实直白地、残忍地说出来。

    “怎怎么会……不可能，我不相信。”茉莉捂住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他们，打了一架，很激烈，他们两个……我很抱歉。相信我，我很抱歉。对不起。”华生有些语无伦次。

    茉莉匆忙挂断了他的电话，跑进洗手间呕吐不止。显然，这次不是因为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