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风云突变
半个时辰前,天象门和极灵宫的小辈,口口声声说闭着眼睛随进随出。
过了这么久,一个没出来。
魁沽大失所望,忍不住吐槽:“年轻人太浮躁了,一点不务实。”
无炎子呵呵笑道:“不浮躁还叫年轻人吗?”
说完,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柳长生是个例外,他够踏实沉稳。”
“那小子丹术不错,阵法肯定不行,我不求天神城的弟子获胜,比那小子快就好。”神族的阳穹把矛头指向无炎子:“省得你个老小子天天在我耳边夸他,又不是你亲生儿子。”
“嘿嘿,放心,我错手给他安排了最难的五行之水幻心迷阵,他肯定破不了。”魁沽不加掩饰地坏笑道。
“魁沽兄,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四人举起茶杯,故意在无炎子面前碰杯,对无炎子阴阳怪气道:“魁沽兄是错手,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他吧?”
“哼!”
无炎子白了两人一眼,扭过头去。
正好,他看到有两个人从法阵飞出来,不是柳长生和潘云语又是谁。
“啊哈哈哈……是他先出来的。”无炎子用力拍着桌子,笑得格外爽朗:“刚才是谁说肯定破不了的?”
“不可能。”
魁沽和阳穹对视一眼,立即从玉台飞下去,难以置信地问道:“我故意给你们安排最难的一个阵,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柳长生和潘云语也没想到,他们率先破阵出来,引起的是魁沽这样的反应。
话说,他故意安排的最难一个阵是几个意思?
修仙界只有五种称呼:蝼蚁,小友,道友,前辈,老狗。
心里不满归不满,面对和自己师父同境界的大修士,柳长生和潘云语表面仍是恭敬的。
潘云语向五人行礼,徐徐说道:“想来是因为师侄的先天太阴之体,和那法阵有特殊感应,助我顺利找出阵眼。”
“太阴属水,奇也,妙也。”
听到不是靠柳长生破的阵,无炎子有些许遗憾。
不过无所谓了,赢的人里面有柳长生就行。
柳长生赢了,等于池云赢了,也等于他在五个人里赢了。
闻言,阳穹两条眉毛拧成一团,对魁沽传音质问:“你怎么搞的,没考虑到她的体质?不会给他们安排五行之土?”
魁沽气恼地揪头发,想了一会,为自己辩解:“太阴太阳世所罕见,我对太阴之体了解不够不行吗?”
“不过……”
魁沽突然想到,潘云语能靠体质破阵,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受太阴之力反噬了?
他立马换了副讨好的嘴脸,对潘云语嘿嘿笑道:“潘师侄有道侣了吗,犬子和你年龄相近,也是一表人才,等出关便是玉身境中期了,不知潘师侄有没有兴趣……”
阳穹不耐烦地打断魁沽:“拉倒吧,一天天的,有个无炎子够烦了,你还掺和一脚。”
“就是就是。”无炎子笑呵呵地道:“魁老弟,胜者已决出,快快收了神通,放那些小辈出来。”
几人说话间,极灵宫的人也出来了,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让我看看天象门的人在哪?能有我们快?”
然而,当他们看到柳长生和潘云语时,瞬间傻眼:“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柳长生淡淡道:“刚出来。”
极灵宫的两人听了,愤愤地跺足,凭什么又是那个柳长生。
魁沽还不放弃向潘云语推荐自己的儿子,无奈出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老是被打断,他也烦了,直接把法阵撤了。
听闻柳长生和潘云语是靠体质获胜,大家不服也得服。
本身能拥有特殊的体质,也算是得天道垂爱的一种结果。
不止是池云,绝大部分的女修士也过来恭喜柳长生又赢下一场比试。
柳长生则是把潘云语推出来,趁机让潘云语和诸位女修多认识。
潘云语对外说是靠她的体质破阵,是两人在法阵里商量好的。
柳长生骗她说,法阵对他的太阳之体有克制作用,因此对法阵内的灵气流动敏感,这才快速找到阵眼。
其实是因为他的圣灵真身对灵气敏感。
维持法阵的运转,需要耗费极大量的精纯灵气,阵眼就是法阵里灵气最浓郁的点。
对柳长生来说,法阵内灵气的流动等于是肉眼可见的,找出阵眼不过是吹灰易事。
“喂,老魁,该把奖品给长生了。”
无炎子咧着嘴,伸手代柳长生问魁沽要。
“催什么?我差那点东西吗?”
魁沽鼻孔喷出两道粗气,抬手把无炎子的手拍开。
十几道光华从他的储物袋飞出,有秘法,有丹药,有宝器。
“随便挑一件。”魁沽双手叉腰,豪气干云。
“那晚辈却之不恭了。”柳长生行礼,准备上前。
魁沽冷哼道:“关你小子什么事,阵是潘师侄破的,我是叫潘师侄随便挑。”
柳长生:“……”
“哈哈哈……”
柳长生一时犯窘,引起在场的男修士们哄笑。
魁沽和阳穹瞟了无炎子一样,也洋洋得意跟着乐。
“师姐请吧。”
柳长生退至潘云语身后,潘云语想叫他代自己挑也不好再说了。
外人认为破阵是她居主功,何况她又是柳长生的师姐,于情于理都是她挑奖励。
潘云语只好上前去,看着琳琅满目的十几件奖励,无从下手。
魁沽是巫族的彻神境大修士,而巫族天生肉身强无双,不擅长修炼神魂。
他给出的十几件奖励,秘法和丹药,全是与炼体强化肉身相关,宝器则精于攻伐,每一样都是潘云语想要的。
魁沽仔细观察潘云语的神情,对她传音:“潘师侄喜欢的话,先随便挑一件,回头我全部送给你,我还有一对宝器在犬子身上带着,你可以和我回去看看是否喜欢。”
所有人都在看潘云语会选什么,柳长生也在私下帮她拿主意。
突然。
一阵熟悉的湿润朽木味道,传进柳长生的鼻腔。
他心里不安地咯噔一下,满是惊愕和疑惑地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
是刚来月神岛时说过他很香的池云!
近几天,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柳长生对池云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她无病无痛,一切好得很。
池云身上一直没出现湿润朽木味道,柳长生也放松了警惕,没再往她大限将至方面想过。
本来这么多天时间,他也就在潘云语身上闻到过一次,属于特例,构不成客观规律的参考性。
现在突然闻到了那股湿润朽木的味道,柳长生顿生不好的预感。
“柳师兄有什么事吗?”
池云觉得柳长生看自己的眼神古怪,于是传音问他。
未等柳长生说话,池云啊的一声惨叫,凄厉无比,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