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仿佛看到了救星
就这样，鹿菱川连着折腾了几个来回。昨晚刚用云粉配好的云胶都被用去了大半。
众人只见身为菱儿姑娘时的她优雅从容的步子，其余的梦寒姑姑均是以一道残影出现的。
此时的她，面容已出现累态。那副模样，很是惹人心疼。
不行了，得想个办法脱身。不能让那杀千刀的秦王如此折腾下去。
直到一人出现，让她眼里再次有了光。她只觉那人浑身散发着光芒，好似上天派来支援她的救星。
鹿菱川步伐缓慢，还有些不稳走向桓玉瑾。将要到他跟前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桓玉瑾虽是认识梦寒，但他未见过鹿菱川，更别提此刻的她还是戴着面纱的。不过他还是下意识伸手去接住她。
“姑娘，姑娘。”
众人见鹿菱川晕倒，也纷纷围了上来，一时间楼里乱作一团。
二楼雅间的人听到动静，亦出门张望。
荻白看到鹿菱川晕倒了，急忙跑回里间，高声喊到：“王爷！菱儿姑娘晕倒了！”
方才悠闲自若的人此时有一丝慌乱。
晕倒了？本王这是……玩大了。
沈卿尘领着荻白下楼。
而楼下，池朗负责疏散众人，谷雨则将桓玉瑾引到后台厢房去。
外人不好进姑娘的院子，谷雨只好将人带到鹿菱川楼里专用的厢房。
寒露听到动静时，就已经先去请大夫了。
“你在外头候着。”
沈卿尘吩咐荻白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十分自然地走进厢房。
桓玉瑾虽与鹿菱川不熟，但方才人倒在他眼前，出于责任，现下他也不好走开。见沈卿尘来了，恭敬拱手行礼。
“秦王。”
沈卿尘颔首回礼。
“桓少师。”
两大男人，连同谷雨三人立在房里，一时无言。直到寒露带着大夫出现才打破了尴尬气氛。
谢天谢地，与两个如此有身份的人同处一室，谷雨大气都不敢喘。而且她感到那两位的气场之强，震得她喘不过气。这下好了，寒露来了，她只需去门口候着就行。
大夫替鹿菱川把脉，半晌才开口：“这位姑娘无大事，只是有些累着了，好好休息一日便可恢复。往后几日尽量避免劳累。”
“多谢大夫，奴婢送您。”
寒露将十个铜板递给大夫以作出诊费，然后又为他引路，送他出门。
鹿菱川静静躺在榻上，心想着，太好了，大夫都如此说，秦王若是有良心，往后几日应不会再来折腾我了。
可沈卿尘偏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桓玉瑾无声望着榻上的人，回想起方才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现下只要他微微低头，便能闻到她残留在自己衣服上的余香。
这香……和那日与“梦寒”接触的很像，虽然“梦寒”身上的香更多的是脂粉味，但细细一闻，还是能品出一股雪域幽兰的清香的。
难不成，这姑娘便是那日扮演“梦寒”的人？
沈卿尘见人一直盯着鹿菱川，便故意找他搭话，也是出于试探。
“桓少师不似会来这风月场所的人，今日何故来到莺花楼？”
桓玉瑾听言，转过身与沈卿尘相对而立。
“过几日便是淮南王的生辰，臣身为皇孙的少师，见他近来有些郁结，便想着请些歌舞去助兴。”
他倒也毫不含糊，三两句道出来意。
沈卿尘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本王这个皇侄，向来绷紧惯了，备些歌舞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菱儿姑娘便是楼中数一数二的翘楚，她去，定能讨得熠之欢颜。”
桓玉瑾有些为难，让一个需要修养的人去，不太好。
“这……大夫方才说菱儿姑娘这几日不宜劳累。”
“这有何？菱儿姑娘不同一般人，她就算是躺个几日再立即登台，对她来说都不足为惧。”
桓玉瑾未答话，心中暗自诽谤，论折磨人，谁比得过秦王您呀。
“咳咳……”
榻上的人传来声响，似是醒了。
可不，鹿菱川是不想再继续听到这杀千刀的人说何丧尽天良的话了。
秦王，劝您做个人。
“菱儿姑娘，你醒了？”
桓玉瑾作势要扶她，但于礼不合，便只好看着她自己坐起身。
若不是鹿菱川见过桓玉瑾持匕首、眼神、捂嘴各种威胁她的模样，她定相信此人现下真是这副面孔的。
不过，方才自己见他第一眼也还是选择了让他救自己，怎么也算熟人了。
鹿菱川坐起身，微微颔首，似是有两位异性在场，颇有些羞赧。
“多谢秦王、桓少师，奴家现已无事，就不耽误二人宝贵的时间了。”
这委婉的逐客令他们又怎会听不出来。
桓玉瑾寒暄几句，假意要走。
“菱儿姑娘好好休息，我便不叨扰了。还得去找梦寒姑姑商量事情。”
“少师留步。”
本已转身的桓玉瑾，听到唤他，又回过头来，眼中有狡黠之色。
鹿菱川看对方这反应，心知他已然知道自己便是那日的梦寒了。虽知他是故意的，但她也不能发作，毕竟谁也没有明面撕破皮。
“梦寒姑姑平日最疼奴家，有何事同奴家说也是一样的。”
沈卿尘点头，亦站出来“打圆场”，含笑看了鹿菱川一眼。
“菱儿姑娘说得没错，况且方才本王请姑姑多跑了几趟，她应是累了，再请她来怕是……”
鹿菱川忍不住在心底吭骂：老狐狸，两只老狐狸！简直比收纳袋还能装。
“是呀。方才奴家虽是昏迷，但模模糊糊还是听到提了奴家的名字。桓少师要商量的事，怕也是和奴家脱不开干系的。”
“如此，我便直说了。过几日便是夏至，亦是皇孙淮南王二十一岁的生辰。故而，我想请菱儿姑娘到时去府上为淮南王庆贺。至于表演何，带何人，全由菱儿姑娘定夺。”
淮南王……倒是有点儿印象。自幼便体弱多病，虽是晚辈，但比秦王略长一岁。这叔侄二人从小没少被拿来作比较。
淮南王的生辰宴，这等大场子定会有许多形形色色的权贵，即便钓不到鱼，长长眼界也是不错的。
“没问题。既得少师信任，便放心交给奴家安排。”
“好。夏至那日我会来楼中接菱儿姑娘去参宴。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少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