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幻梦缱绻，春宵绮梦
“唤你阿菱可好？你若是觉着不妥，我便唤回以往的称呼。”
桓玉瑾的话语中含着细微谨慎的，担心自己的冒进会惹得鹿菱川不悦。
鹿菱川轻移步子，缓缓靠近桓玉瑾，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指轻轻覆盖在他的唇上。
“奴家喜欢这个称呼。”
言罢，轻巧落座，一手支着脑袋，像只慵懒的狸奴，朝桓玉瑾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奴家渴了。”
桓玉瑾明白她的意思，动作迅速又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为她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然而鹿菱川并未伸手接过，而是继续用那软绵绵、几乎能融化人心的语调道：“喂奴家。”
一向冷静自持的桓玉瑾，哪里受得住这等层层叠叠的撩拨，只觉心慌意乱，僵硬地将茶杯凑近她的唇。
鹿菱川轻呷一口，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桓玉瑾，她觉着调戏他有趣极了。
“好了，不逗你了。”
鹿菱川接过茶盏，自顾品了几口。
一旁的桓玉瑾如释重负，不动声色地暗自吸了几口，试图调整那颗有如万马奔腾的心。
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但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感如同埋藏在心底的火种，只需一丝微风，便能再次燃起熊熊烈火。
“阿瑾。”
方才平复的心火又被这一声轻唤点燃，桓玉瑾只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表现出异样。
“何事？”
鹿菱川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她本想留下桓玉瑾的，但转念一想他明日还得上朝，便止住了，若不然倒显得她是个妖媚缠人的主。
“无事。奴家再陪你多坐一会儿，待你走后，奴家再去沐浴。”
桓玉瑾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由涌起失落感，他还以为鹿菱川今夜还会继续挽留他，但要他坦言留下，又有些难以启齿。
“明日乃是我休沐之日。”
言下之意便是：明日无需上朝，今夜不必匆忙返回。
鹿菱川聪慧过人，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禁对他的委婉表达感到讶异。
换做以往，他定是将心思隐藏于心底，不愿轻易透露的。
如今他愿意吐露心声，她便决定顺手推舟，满足他。
“如此，阿瑾今夜便留下吧。至于是与奴家同榻而眠还是你想独自安歇于软塌上，皆随你。”
听到“同榻而眠”，桓玉瑾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久久不能平静。
他曾无数次幻想着与她相拥而眠的画面，感受她的呼吸，与她一同沉浸在星河的璀璨之中，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份渴望在他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但他深知，两人之间尚未有明确的身份定位，他不能轻易越过那条线。
“我去软榻上睡。”
“好。”
这是鹿菱川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知晓，只有桓玉瑾会如此考虑她的感受，事事尊重她，他是不会轻易越距的，正因如此，她越发觉着这鱼，有点意思。
抱起换洗的衣物往浴间走去，当她再次踏入房间时，身上散发的香气比方才更为馥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奴家先歇息了。”
随后，将房中的蜡烛吹灭了一半，走回床榻，缓缓放下床幔，卧于床榻之中。
整个房间弥漫着鹿菱川身上的芳香， 好似有种吸引力，吸引着桓玉瑾偷偷瞥了眼床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中漫起一阵阵控制不了的情愫。
匆匆打开房门，迅速赶往浴间。
任由冷水浸没自己的身体，希望借此冷却心头那股炽热。
冷水澡虽然让他感到一时的清凉，但心中那份情愫却如同顽固的火焰，即使暂时压制，也无法完全熄灭。
当他回到房间时，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平稳，不让内心的波澜表露出来。
吹灭余下的蜡烛后，亦躺回软榻上。
窗外树影婆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屋内的两人安然入眠。
夜半时分，桓玉瑾只觉身旁有道身影，他睁开眼，瞧见鹿菱川身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轮廓。
她的手指柔软，轻轻抚上了他的胸膛，他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体内的火焰瞬间被点燃。
他想要伸手去拥抱眼前的人，但他的手臂却似有无形的锁链束缚着，令他无法动弹。
铆足全身的力气，挣扎出那道厚重的锁链，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念想，将眼前人扯入软塌，继而翻身压住。
两人默契十足替对方褪下衣物，屋内安静得出奇，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窗外下起了雨，雨落下的声音将屋内的旖旎声完全掩盖，唯留二人沉浸其中。
“轰隆——”
一道惊雷声让桓玉瑾猛然惊醒，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鹿菱川的身影。
他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额间的汗水和身体的紧绷都在提醒他，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觉着荒唐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感。
他抬手抹去汗滴，起身走向另一头的床榻。
接连几道的惊雷让床榻中的人有所烦躁，不觉翻了个身背靠木墙。
桓玉瑾伸手拨开床幔，大手覆在鹿菱川的发顶顺了顺，她的躁动受到安抚，由此静下来，睡得更沉了些。
静静凝视着睡梦中的人，他越发感知到自己是疯了，胆子也大了，如今都敢主动去触碰她。
恍惚间又以为眼下之景都是梦境，可手中的触感又是如此真实。
适才醒来，雷声轰鸣，他担心这雷声会惊扰了鹿菱川，便过来确认她是否安好。
而此刻，他发觉自己的脚步不愿再挪动，在她身旁总觉得很踏实。
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在这里，守护着她的安宁。
鹿菱川的呼吸均匀而平静，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在与他的心跳对话，引他不禁想起梦境中的场景，那些虚幻却又诱人的画面。
他的头轻轻靠在床榻边，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们虽然并未同榻而眠，却以一种更加深刻的方式相连，“相互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