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关夫离开
顾尘安打趣道:“老前辈就不怕我在这本册子里做些手脚,戏弄坑害于你?”
老头儿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老夫知道你在卫府,就算远在千里也能去卫府找到你,你能跑哪儿去?你小子就不怕我找你算账?”
“嘿嘿,前辈说的是。”
“前辈,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你问问看。”
“前辈习武几年了?”
老人微微错愕,没想到顾尘安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思量片刻,旋即开口:“三十多年吧。你小子就问我这种问题。”
顾尘安纳闷,说道:“啊?有什么不对么?不过,前辈比我认为得学得更久。”
“嗯,三十多年对于习武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学个五十年的大有人在。”
顾尘安好奇开口:“前辈,您平时出行御剑而飞?”
老头儿一脸嫌弃的开口:“御什么剑,老夫早能御剑了只是不稀罕。每次在上面飞都觉得不舒服,也就你们年轻人喜欢出这种风头。
一老一小就这样在山洞里畅聊,仿佛世间的一切尘嚣都与他们无关。
那一年,东樊,乌江
乌江是东樊占地最大的江,数达千丈,有着“京城第一江”,“城东江魁”的美誉。还有不到乌江不是雄的说法。江水湍急,气势骇人。
青年男子一袭青灰长袍,俊逸非凡,身姿不俗,手持碧天剑在乌江对战天下第五从西域而来以刀法著称的魏郝柄大胜,此后二十余年从未掉榜。
战后,宋关夫缓缓走到乌江岸边,伫剑而立,衣袂飘摇,沾染血迹的青灰长袍透着股诡异煞气,从此扬名。
老头儿盘膝而坐,默默入定。顾尘安照猫画虎也盘膝而坐,闭上双眸。两个时辰后,顾尘安体内没有丝毫变化。不过,他并不着急,毕竟是初次入定,不敢奢求太多。
两人就这样枯坐一夜,翌日顾尘安醒来时发现老头早已不见踪迹,悻悻开口:“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儿,一声不吭就走了。”
旋即起身向山中树林走去。走了好一阵才找到一片桃金娘果树,一个个果实紫艳艳的,圆润饱满,顾尘安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快速上前利索摘下一捧,一边赶路一边吃,果肉多汁,酸甜可口。顾尘安一口气吃了四个才停下嘴,又把剩下的果实装入行囊继续赶路。
十日后,晌午
顾尘安来到俯陀峰峰脚,峰中有大小十二座副峰遥遥对峙,争奇竞秀。峰巅入云,气势磅礴。山川壮阔,危峰兀立,古木苍翠挺拔,绿意盈盈。
顾尘安登峰而上,因为山中多雾,脚程比平时慢,他沿着蜿蜒路径走了三个时辰发现一个废弃道观。道观下方有一排青苔石阶。顾尘安快步上前,拾阶而上,走到观门口抬头看到匾额上写着正楷三字“天鼎观”,旋即推门而入。
观内残垣断壁,荒草丛生。院中有一座山神殿,上面有几个鎏金大字“真龙显应”。旁边摆放一只石香炉,四角刻有瑞兽。巨大石柱散落各地,石柱上雕刻着精美浮雕,夸父逐日,囊萤映雪等。
顾尘安踏入主屋,此时的他精疲力尽,饥肠辘辘。故而看到地面上有草垫直接席地而坐。从行囊中掏出干粮和腌制过的黄瓜咸菜,一口馒头就一口咸菜地吃着。
黄瓜咸菜是顾尘安的最爱,来之前爷爷经常做给他吃,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只需把黄瓜切片,放置盐、酱、辣椒等食材腌制三五天即可。清脆可口,甜辣入味,尤为下饭。
虽然顾尘安也会腌制,但不知为何就是做不出来那个味道,或许那就是爷爷独有的味道。
他嘴里鼓鼓囊囊,想到爷爷时瞬间眼眸黯然。不知道他走了以后爷爷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受寒生病?有没有半夜又坐在那张竹椅上哀哀戚戚?
顾尘安任由自己神游万里,过了好一阵,他又咬了几口馒头便把剩下的干粮和黄瓜咸菜放入行囊。盘膝而坐,缓缓入定。
这十日以来,他每日都会练习入定,从最开始的头脑空空到现在能在短时间内入定。
就在此时,三记叩门声传来。
“噔噔噔。”
温吞有序,一听就知晓对方绝不是急躁之人。
顾尘安稍稍放心,但还是不敢懈怠,毕竟他身上还揣着两本令天下所有武道中人求之不得,一旦问世将会掀起惊涛骇浪的绝世秘笈。
顾尘安狐疑。“是谁呢?绝对不是山匪草寇。难道是宋老前辈?也不可能,若是他的话不得把门敲碎?”
东樊城,悦来酒楼
“阿……阿嚏,他娘的,谁骂老子了?”正在酒楼吃鸡喝酒的宋关夫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衣衫破旧,不拘小节,此刻正毫无形象可言地一手拿着肥得流油的鸡腿,一手提着酒壶,仰首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醇酒入喉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细细咂摸味道。
旋即把鸡腿随意丢掷一边,蹙眉嫌弃道:“这烤鸡味道跟那臭小子做的比差了十条街。”随后继续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