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来老头儿是高手
老者终于开口：“你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我这剑匣里的剑不仅非同一般，更是万金难求。就你那生了锈的寒碜斧子就别拿出来丢人了，莫说跟我的剑比，就连给我的剑提鞋都不配。”
刀疤悍匪双唇紧抿，怒意翻涌，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双手奉上了？”
老者再次斜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正欲转身离开，只听刀疤悍匪大声喝道：“想走？没门。”
话落，刀疤悍匪怒喝一声挥舞双斧朝老者的方向急驰而来，一脸志在必得，心中盘算着老者即将尸首分离的悲戚场景。然而，当他距离老者不足一丈时却发现自己彷佛被一道屏障格挡在外动弹不得，紧接着一股巨大气机势如破竹直冲而来将他击飞数丈，重重落下。
刀疤悍匪震惊不已，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溢出嘴角。他艰难开口：“你……你到底是何人？”
老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你不配知道老夫的名讳。”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顾尘安瞳孔猛缩，呆若木鸡。“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这老者该不会是剑仙陶鸿汝吧？可据传陶鸿汝从不背剑匣啊？难道这位高人小隐隐于山，不曾出世？”
不等他继续思忖便发现那位老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缓步走来。
顾尘安大惊失色忙缩回头。屏住呼吸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心中默念道：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我还未替我爹娘报仇呢，我不能死在这啊。
此时，脚步声戛然而止，顾尘安不用看也知道老者已然止步于他对面，与他只有一树之隔。
“出来吧。”一道苍老却震人心魄的声音响起。
顾尘安心中一紧，面容僵硬，脚步沉沉走到老者面前深深作揖。
旋即磕磕巴巴道：“晚……晚辈见过前辈。”
老者看到顾尘安后微微一怔。“此子根骨奇佳啊，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不过，可惜了，还是个雏儿，连窍都没通，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筋骨。否则我也可以略加指点一二。有朝一日，他大有所成也可以告知别人受过我的指点，哎……”
老头儿收敛心神说道：“你方才是想救我？”
顾尘安一脸匪夷所思，心中腹诽：难道这位前辈能察觉到数丈以内其他人的气息存在？就连对方的动向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这得是何等境界啊？
他收敛思绪，赧颜道：“我……我……”
老者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罢了。”正欲转身离去，一道不合时宜的“咕噜”声音从老者的腹部传来。
顾尘安十分有眼色地开口：“若前辈不嫌弃，我行囊里有昨日剩下的烤鸡还有一些野果。”
老头儿眉头轻蹙，说道：“我嫌弃，昨日剩下的烤鸡都不新鲜了，还能好吃吗？还有那野果又酸又涩有什么好吃的？老夫我活了这么久，什么山珍海味，龙肝豹胆没吃过，肚子娇气得很，一般食物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不过，你说的烤鸡我之前吃过很多种，你做的味道如何呀？”
顾尘安神色坚定，说道：“前辈放心，绝对好吃。”
老头儿眼眸微凝，开口：“要是不好吃，我就把你小子的屁股打开花了。不过看你屁股不大，手感肯定不咋地。”
顾尘安嘴角抽搐，应声道：“若不好吃任凭前辈处置。”
暮色微沉，洞外
两人在山里寻到一处僻静山洞，顾尘安又去山林里生擒一只棕红山鸡，捧着一捆柴火回到山洞旁坐下，老者则在不远处打坐入定。
飞鸾山的山鸡跟清河村的山鸡比起来体型更大，毛色更亮，肌肉更紧实。
顾尘安拾掇完山鸡后，架起火堆用一根木棍贯穿山鸡放在火堆上烤。旋即从行囊里掏出一包秘制佐料，均匀涂抹在山鸡的每一处，涂抹完毕后又放到架子上继续火烤，偶尔转动木棍保证每一处受热匀称。
这秘制佐料里有桂皮、肉桂、豆蔻、白芷、丁香、草果、砂仁等十二种佐料，是爷爷授予他的制作方法。之前，每次爷爷在院子里做烤鸡时，邻里家的稚童就会闻香而至，向爷爷讨要烤鸡吃。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跟小花猫似的。
不多时，随着烤鸡的哧啦声，炊烟袅袅，火焰的熏香与秘制佐料完美融合的烤鸡香味弥漫开来。
老者猛吸一口，瞬间睁目，两眼放光。旋即起身，一脚踏出，瞬间便至，闪身出现在烤鸡面前。
顾尘安嘴角抽搐，说道：“前辈……好快。”
老头儿没好气地斜瞥了他一眼说：“怎么这么香，你放了什么佐料在上面？”
顾尘安自豪开口：“是我爷爷自制的独家秘制佐料。不过，若前辈喜欢，我可以送你几包或者把配方摘抄下来送给前辈。”
老头儿欣喜开口:“摘抄就不用了，我懒得去买那些配料，你送我几包就行。”
顾尘安爽快答应：“好。”转身从行囊里掏出几包秘制佐料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赶忙接过来放入袖口，期间不停确认料包会不会漏掉。
顾尘安只觉好笑，转而开口：“前辈，可以吃了。”话落，用手把烤鸡撕成两份，把分量更多的那份拿给老头儿说：“快吃吧，凉了可就不香了。”
老头儿眼眸微动，接过烤鸡，一口咬下，鸡皮酥脆，肉质紧实。肥而不腻，唇齿含香。
边吃边点头说：“好吃！太好吃了！比我在醉来香和悦来酒楼那吃过的烤鸡都要好吃。你小子有这手艺都可以开家铺子了。”
顾尘安会心一笑，开口：“我早就说过一定让前辈满意，这回你没有理由打我屁股了吧？”
老头儿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说到：“不打了，不打了，你那屁股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媳妇欣赏吧。”
顾尘安闻言耳根泛红，说道：“前辈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