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编程
陈宇航没作声，心中却同样震撼不已。
他不是王腾飞的同学，不会去想那么多。实际上，这段视频已在他心中激起滔天巨浪，甚至比王腾飞展示地网系统时带给他的震惊还要强烈。
“显然，这家伙仅凭两次观察，就完全背下了整首曲目的演奏过程，然后上台完美复刻。这得多艰难？更夸张的是，他当时看的不是慢动作视频，钢琴家也没察觉他在偷师，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正常节奏弹奏。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超凡的家伙？”陈宇航不停地摇头感慨。
陈宇航并未回应，但心中的惊讶同样无法言表。
他并非王腾飞那样的思考者。实际上，这段视频已经令他深深地震撼。比起王腾飞展示的超越五年的先进智能程序，他对王腾飞个人能力的震撼更为强烈。
实际上，年轻人的解释是多余的，他已经猜到王腾飞是即学即用。毕竟，王腾飞的档案他已经熟读多次。在闫家村不可能有钢琴，即使最近的小镇可能有网络咖啡厅，但是否有所谓的琴行是个未知数。
况且，钢琴不同于网络咖啡厅，不可能让王腾飞随时练习。
但这实在太惊人了。能在两遍内完整复刻这首快节奏曲目，毫无遗漏，甚至节奏与原版钢琴家完全一致，这不仅依赖于惊人的记忆力，还有近乎完美的双手协调能力。
对任何普通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王腾飞却做得如此轻松，如此理所当然……
如果说之前陈宇航对王腾飞说编程简单，他九岁就会使用debug编程，还存有一丝怀疑，那么看过这段视频后，所有疑虑烟消云散。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什么事情会让这家伙感到困难，只是王腾飞是否感兴趣而已。
因为他是真正的天才，不亚于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这样的天才开发出这种系统算不上什么，也许未来他能取得更大的成就。想到这里，陈宇航心中燃烧起热忱，王腾飞先前在唐志刚家中描绘的地网系统未来，让他仿佛看到了秦龙悄然复兴的种种可能画面。
虽然这些画面跨越的维度巨大，却是陈宇航此刻激情澎湃的内心中最真实的想象。
“好了，别感叹了。把这三段视频拷贝一份，给隔壁部门的苏教授发一份。嗯，另外，把我们收集到的这位少年的资料也一起送过去。”陈宇航努力压制激动的心情，吩咐年轻人。
“隔壁部门？苏洛教授？资料给他干什么？”年轻人疑惑地问。
“别小看苏教授，术业有专攻。他是世界级的心理学家，他带领的团队在社会工程学领域都有深厚造诣。上级需要一份这位少年的性格分析报告，自然要与他们合作。不把资料给他们，难道你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陈宇航耐心地解释。
“原来如此，好的，我整理好就发到苏教授的邮箱。”年轻人点头答应。
“嗯，他们有结果了，记得先给我拷贝一份。”陈宇航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陈工，只要那边有反馈，我都会给您留着。”显然，陈宇航在年轻人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年轻人立刻点头承诺。
……
数十公里之外，华清美术学院女生宿舍楼下。
王腾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群人研究的重点对象，他刚刚满心欢喜地送出人生中第一份送给同龄异性的礼物。
“怎么样？喜欢吗？”王腾飞低声询问身边的女孩。
此刻，透明晶莹的水晶项链已戴在女孩颈间，在柔和的月光下，白皙的肌肤与纯净的水晶相映成趣，看起来格外悦目。唐森说得没错，金色和银色的确显得俗气，配着这条水晶项链，女孩更加超凡脱俗。
颜晓夕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呼，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第一次送女孩礼物呢！”王腾飞松了口气，这副样子若是让熟悉王腾飞的人看到，肯定大跌眼镜。
“哦？第一次啊？”颜晓夕嘴角悄悄扬起，笑容甜蜜无比。
“嗯！”王腾飞用力地点点头。
“好吧，那你收到过女孩的礼物吗？”颜晓夕随即问道。
“没有，不过如果你想送我礼物，那就以身相许吧。”王腾飞挠挠头，突然冒出一句话。
在星际边缘的行星上，近暗面者易受其影响，若非唐森日复一日在王腾飞的量子通信频道中强调追求异星伴侣需胆识兼备且坚韧不拔，王腾飞或许不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34;嗯？&34;颜晓夕的虚拟面孔瞬间泛起微红，她对王腾飞投去一道微妙的眼神，接着眼珠一转，身体前倾，靠近王腾飞，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电子眼，以仅限两人听见的加密音频低语：&34;那不如今晚我陪你共度星夜，如何？&34;
少女近在咫尺，如微风拂面，令未沾星际饮料的王腾飞也感受到了一阵轻醉，尤其那羞涩的语气背后所暗示的含义，令他全身的生物电波开始躁动，无意识的回应，头部如同微型机器人般不住地点动……
&34;想得美，你这星际浪子，我要回宿舍了！&34;女孩瞪了眼还在点头的傻小子，旋即转身，轻盈地跑向宿舍入口，回头向王腾飞挥挥手作为道别，然后打开宿舍楼的大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留下正值冲动年纪的王腾飞在原地不知所措。
幸运的是，王腾飞很快恢复了常态，耸了耸仿生肩，神色重归平静，抬头精准地锁定颜晓夕宿舍的位置，看了一眼闪烁的光通讯窗口，随后转身离去。
等颜晓夕冲进宿舍向下张望时，已无法在星光下寻到他的身影。
&34;晓夕啊，你家那只宇宙生物这么晚找你下去有什么事？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吧？&34;颜晓夕刚从窗前转过身，韩娟便戏谑地开口，&34;咦，怎么回来脖子上多了一条星晶项链？还是高级定制的，是他送给你的吧？快让我好好瞧瞧。&34;
这一新发现让韩娟略感兴奋，从椅上跃下，跳到颜晓夕身边仔细研究起来，夸张的反应掩饰了岳玲玲在一旁的冷漠眼神和微不可闻的轻哼。
&34;我说晓夕，你也长点心眼吧？一个星际亿万富翁，第一次送你礼物就送条普通星晶项链？你还能乐得如此忘我，我看王腾飞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如果我是你，他敢送这种破烂，我就直接甩他脸上。&34;
韩娟正乐呵呵地调侃颜晓夕，岳玲玲却突然插话。
&34;哎呀，我说岳玲玲，你是想勾引王腾飞不成，打算离间我们的关系吗？还是因为我们家晓夕收到礼物，你感到嫉妒了呢？&34;颜晓夕还没来得及为王腾飞辩解，韩娟就抢先一步开启嘲讽模式。
&34;你乱说些什么？我勾引王腾飞？我岳玲玲还需要去勾引人？&34;韩娟一句话，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岳玲玲立刻反驳起来。
&34;我乱说？呵呵，还要我提醒你吗？昨天星际宴会上是谁脱鞋蹭别人的腿？这不是勾引是什么？难不成你的脚突然有静电反应了？&34;韩娟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讽刺。
&34;我都说了是跷二郎腿不小心碰到的，你揪着这事有意义吗？再说我会嫉妒一条星晶项链？你知道我的饰品价值几何吗？要不要让你开开眼界？我现在戴的戒指是卡地亚的，d&b的牌子你听说过吗？乡巴佬！&34;岳玲玲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首饰盒，一件件摆在桌上。
&34;哇哦，好有钱！都是从男人那儿骗来的吧？&34;韩娟却连看都没看。
&34;我说韩娟，你到底什么意思？从住进同一个宿舍就开始跟我过不去？&34;岳玲玲显然被韩娟的语气激怒，起身指着韩娟质问。
&34;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意见，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假借关心之名，私下却干着恶心人的事。怎么样？你咬我？你大声点啊，我看看到底是谁丢人！&34;辣妹韩娟显然不是任人欺负的类型，岳玲玲提高音量，她也跟着提升。
&34;好了，你们别吵了！&34;颜晓夕颇为头疼地轻声劝解，这岳玲玲和韩娟真的八字不合，偏偏每次拌嘴都是为了她的事。
&34;晓夕你别管，我不信这星域没有公理了？她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绿茶，整天阴阳怪气的，这种人就不能惯着！&34;韩娟显然被岳玲玲惹火了，竟然卷起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女战士姿态。
&34;绿茶？你说谁绿茶？你这丑婆娘也不照照星像仪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哪一点比我强？&34;岳玲玲被韩娟的话彻底激怒，不仅大声喊了出来，还将桌上的星际时尚杂志砸向韩娟。
&34;敢砸我？&34;韩娟伸手挡住飞来的杂志，如小老虎般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看来是真的准备来一场星际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