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火如荼
国产智能系统拥有全面自主产权？这可不是天方夜谭吧？滑动解锁、生物识别技术早已被银河科技集团注册专利，国产操作系统如何能实现全知产权的突破？这引发了理智的质疑。
当然，更多的是无尽的跟风言论。但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公众的评论中正面声音显然压过了无意义的诋毁。无论如何，这个话题成功地引起了轰动，甚至连星际国家广播电视台都决定全程直播这场秦龙星端操作系统首秀的新闻发布盛会。
与此同时，华夏远航软件这家原本默默无闻的公司，随着系统的热度一跃成名，成为了无数人热议的话题。新闻报道专程介绍了这家号称领先全球平均水平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开发商，提及它曾是国家级重点培育企业，获得过星际核心基础项目扶持资金。袁振华的名字频频被提及，甚至被誉为国产星端系统研发的第一人。
……
网络上的热议如火如荼，但袁振华自昨天起就一直心神不宁，这一切源自岳少华的那个电话。
岳少华在电话中直截了当，只传达了王腾飞的原话：“系统开发者指示，这两天你的通讯设备必须随时在线，发布会也不例外，否则发布会期间出现任何问题，后果自负！”说完，他没给袁振华提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袁振华再打过去，电话那头始终占线。
“能出什么问题呢？”袁振华不断这样安慰自己，但那道解不开的程序代码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头上。这让他迫切期待王腾飞的电话响起。
然而，王腾飞一直没有联系他。他试图通过岳少华找到王腾飞，可连岳少华也联系不上。这使得他几乎每几分钟就要检查一下手机信号是否正常，几乎快要精神崩溃。尽管这场发布会将给他带来无上荣誉，但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一旦出现混乱或丑闻，他的职业生涯恐怕也将走到尽头。
“袁教授，你怎么了？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整天捧着手机？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发布会不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吧？你没那么脆弱吧？”袁振华的妻子最先察觉到他的异常，在晚上躺在床上时，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问那么多干嘛？管好你自己就行！”袁振华心情烦躁，强硬地回应。
“哎呀，袁振华，你翅膀硬了啊！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快要功成名就，打算抛弃我这个黄脸婆换新人了？我告诉你，别忘了当初开公司那笔钱从哪儿来的！真有那种心思，法庭见！”袁振华的不悦触碰到了妻子的好心，她立刻反驳回去。
“够了！我现在烦透了，你就别添乱了！”袁振华头疼地说。
“好吧，你现在是大人物了！我不烦你，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别指望我叫你起床！”说完，妻子转身入睡，只留下袁振华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就是发布会的日子，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带着这样的疑惑，袁振华熬到了凌晨四点，确信王腾飞不会再打电话来，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尽管他告诫自己遇大事要冷静，但这次他真的无法平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袁振华起床时有些恍惚，但他立刻抓起了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什么都没有，这本该是好消息，但不安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果然，刚坐上车准备告诉驾驶员前往发布会现场时，电话突然响了。时间尚早，不可能有其他人找他，袁振华还没拿出手机，就笃定是王腾飞打来的。然而，这反而让他平静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接到电话总比在发布会上发生意外要好。于是，他示意驾驶员稍安勿躁，然后在后座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袁振华教授吗？”对方的语气礼貌，但声音平静得让袁振华听不出丝毫波动，没有愤怒，也没有奉承，就像古老的深潭，完全不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应有的语调。
这让袁振华感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确实不好对付。
“是的，您就是岳老师推荐的王腾飞吧？有什么事吗？”袁振华不想示弱，立刻稳住声线问道，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但高度紧张下尾音的微颤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34;是的，我是王腾跃，同时也是今日您即将推出的量子智能网络系统的创造者。我听说在展示会上，您为每位宾客准备了一台搭载我的系统的原型机以供试用，因此特地来电提醒，最好在揭晓前，逐一核查这些内置了我的智能网络的手机，若有任何问题，随时与我保持量子通讯！就是这个加密频道，抱歉打扰了！再见！”话说完，不待袁振华回应，电话那头即刻切断。
&34;喂，喂喂喂……&34;袁振华焦急之下，先前的从容早已消失，立刻呼叫。然而，紧随而来的线路静默让他心情低落至极。
此刻，他顾不得回电王腾跃，而是掏出公文包里全新的华为量子手机，开始仔细检验。这是他为发布会预备的演示机，出于安全考虑，始终随身携带，手机不仅安装了王腾跃研发的智能系统，还特别装载了包括苹果、安卓在内的五种操作系统及配套软件，还有关于介绍的全息投影文件。这些都是他计划在台上亲自展示给大家的，自然要慎之又慎。
以防不测，他的包里还有一部同为国产的小米备用手机。今日发布会主题是展现国产科技，所以选用的全是秦龙国的手机品牌。并且，这些手机都配备了5g晶片，因为这场发布会有三大星际网络供应商参与，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向大众展示，当这套系统与5g网络结合，能带来何等流畅的用户体验。
然而，当他拿出手机检查，心情瞬间跌至谷底。解锁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异常，时间日期区域显示出乱码。更糟糕的是，所有应用点击后，统一反馈：“系统已锁定，请联络管理员！”除了通话和发送星际讯息，这款大屏华为手机失去了所有功能，连最老式的诺基亚都比不上，至少别人还能看时间吧？
袁振华疯狂地从包里翻出另一部小米手机，结果毫无差异。就连内置的量子计算程序也无法运行，更别提其他外部应用了。
这时，袁振华才意识到，查看自己正在使用的手机，果然，时间同样显示为乱码。此刻，他不再去想三大星际网络供应商提供的五百多台新手机，既然王腾跃能让这两部手机陷入瘫痪，那五百多台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
发现了这一切，袁振华立即明白，仍是那些他尚未完全解析的代码惹的祸。如果说除了王腾跃之外，还有人对这款系统最了解，那就是袁振华自己。这二十多天，他全力以赴研究这个系统。除了被密码保护的部分，他几乎掌握了每一行代码，他确信这些部分不可能存在被人远程操控的漏洞。
&34;老板，我们现在出发吗？时间紧迫了。&34;前座的驾驶员忍不住问。
不能怪驾驶员多话，今天的局面实在太诡异。作为袁振华的专属驾驶员，他知道今天对袁振华至关重要，所以他早早来到这里。然而，今天老板在如此重要的日子，接了电话，看了两部手机后，便陷入了沉思，五分钟没有说话。这让驾驶员无法再保持沉默。
&34;出发？对，出发，你先驾驶吧！&34;驾驶员的话将袁振华从震惊中拉回，此刻，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离发布会开始只剩两个多小时，他哪有时间去研究这个系统？想到网络上对这件事的热议，再想到如果他在发布会上失约，袁振华首次有了求死的冲动。
吩咐完驾驶员后，袁振华颤抖着拿起手机，打算回电王腾跃，显然现在只有王腾跃能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没拨通，手机又欢快地响了起来。
来电是发布会现场，袁振华只好耐住性子按下接听键。
&34;我是袁振华，有什么事？&34;他已不在乎语气，急切地询问。从王腾跃打电话给他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处在崩溃边缘。
&34;袁总，大事不好，刚才我们在做最后检查时，发现所有安装新系统的手机集体崩溃了，您快来吧！&34;对面的声音比他还焦急。
&34;我知道了，马上赶到，记住，别向任何人透露！我有解决方案！&34;袁振华努力镇定，没办法，这时候他是团队的灵魂！
与此同时，王腾跃和唐森坐在公司的量子总裁办公室，享用丰富的早餐。
早餐是唐森点的外送，顾虑到王腾跃的食量，他特意点了五个笼屉的包子和五个笼屉的烧麦，加上五碗稀粥，配三碟腌菜，两人一起开始吃。期间，王腾跃在唐森催促下打了个电话，但现在唐森发现自己仍然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