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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章 赠予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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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徽冷冷的眼神瞪了一眼司马曜,心中焦急的瞟了一眼顾漫辰,有些懊恼自己那天将他扔在山脚,让他走下山了。

    “听着,待会的舞,要将花送给他。”司马徽制止了司马曜的唠叨,冷冷的吩咐道。司马曜被司马徽身上强势的威严吓住了,本能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明白,但是每每司马曜都会选择无条件信任这位哥哥。

    澧朝皇宫中,同样是不受宠而共同生活中冷宫中的二人,面对被抛弃惹人厌恶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前护住了弱小的自己。只要是司马徽希望的、想要的,司马曜内心绝对不会说出一丝拒绝的话吧!

    正要抬步向前走的司马徽忽的站住了,在后面的司马曜身体不受控制急忙刹车,险些与其撞在一起。“哥,能不能给个消息再停下啊?!”司马曜有些委屈的捂着鼻子,刚刚貌似撞到了一堵厚墙。

    “曜,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将军府的事情的?”

    司马曜疑惑了。他这个哥哥,什么时候对其他人和事这么关心了?!“就在我下住的驿馆以及上次进宫的时候,这些周围的人聊八卦听到的。”尽管来夏朝之前,司马曜为这次出使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在听到裴莫弈的事情时,也难免不惊讶。

    “那对于他身边的那个人,你又知道什么?”司马徽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刚刚一幕深深刺痛了司马徽,他既想要知道又担心知道的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听说他很不得宠。一个人住在将军府的偏院,就连嫁入将军府之前也是个小透明呢!真是实惨一人。”司马曜叹息顾漫辰命运不公,说道。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到了宴会厅。

    司马徽眯了眯狭长眼眸,精准的定位了顾漫辰的位置,顺便投给裴莫弈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漫辰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出现,一心一意剥着瓜子仁。忽的 裴莫弈一只手抢过顾漫辰护在盘中的瓜子仁,霸道的一把放在嘴里大口咀嚼着。嘎吱嘎吱的声音,使得顾漫辰有些委屈了。

    “刚刚给你,你说不要。现在又跑过来抢去吃掉,你这是破坏我的劳动成果。”顾漫辰气呼呼的抬手打在裴莫弈的身上,不断控诉男人的霸道。

    小手握成拳头用力拍打在裴莫弈的身上,而对于男人来说,只不过是棉花打在石头上,挠痒痒罢了。裴莫弈心情舒爽的望着郁闷的顾漫辰,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顾漫辰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往日的疏离感,而是真正的用心在和自己相处。鹰隼一般的眼眸紧紧盯着顾漫辰刚刚喝完果酒而殷红的嘴唇,心下一动,迅速的凑上前去,一口咬住了那红樱桃。“真甜。”顾漫辰瞪大眼睛哀怨的看向裴莫弈,听着行凶者如此云淡风轻的话,不禁笑出了声。“将军这是消气了?”

    “怎么,难道你希望我一直生气吗?”

    “怎会。只要将军消气便好了。这一下,就算扯平了。”顾漫辰手上拿着刚刚剥好的柑橘,细细摘下白洛,一瓣一瓣的亲手喂给他的小将军。

    远处的司马徽,紧紧盯着顾漫辰的动作。经常打猎练就的眼神极好,顾漫辰满眼含笑的动作,是发自内心的,可惜并不是对待自己而已。“曜,把面具给我!!”司马徽对坐在一旁的司马曜说道。

    司马曜听话的将手中的银色面具递给了司马徽,只见司马徽直接将面具戴在脸上,离开了座位。正在疑惑时,便听到外面太监尖锐的嗓音在门外响起,那抹明黄色在众人的簇拥和欢呼声中坐在了最上方的位置。

    “听闻澧朝使者今日特意准备了节目,可是如此?”萧山简单的说了一些场面话,直接将话头引向了司马曜这边。“皇上,臣妾也很好奇,不知澧朝舞蹈与我朝的有何不同。”皇后坐在一旁急忙奉承道。

    司马曜听闻上方的话,眼神焦急的向外面看了看。司马徽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这让已经商量好的计划无法正常进行。司马曜心中着急,额间不由渗出丝丝汗水,只好见招拆招了。司马曜咬咬牙,右手搭在左肩,微微鞠躬,“回圣上,今日准备的舞蹈,还没有。。。。”

    话未说完,一抹银黑色身影出现在舞台中央。众人纷纷朝台上望去,只见头戴银色面具,黑色打底,外披银色铠甲的男人手握宝剑站在舞台上。无视一切的眼神扫射周围,最后将眼神落在顾漫辰的身上。“乐起。”司马徽冷冷的开口。后方的乐师不约而同的将此次用于舞蹈的音乐响了起来。悠扬的乐声回荡在宫殿中,男人一开始为喜悦而舞蹈,动作轻盈,包含了对心爱之人的爱恋与宠溺。但随着音乐的变化,鼓声的突然加入,男人的动作不由的跟着变得缓慢而又沉重。

    顾漫辰望着这一支舞,脑海中恍然间重现司马徽在校园聚会上为自己而跳的那只舞蹈。耀眼而又充满激情的眼神,顾漫辰至今未能忘却。而今天,这支舞蹈表达出来对自己失去所爱之人后的后悔与悲痛。“你,真的会因为失去而感到后悔吗?”顾漫辰喃喃的说着,不知道是为了失去瑞坦的司马徽感到惋惜,还是在质问上一世那狠心抛弃自己的司马徽。恍然间,一支含苞待放的莲花放在了顾漫辰的面前。司马徽伸手牵起顾漫辰的手,轻轻的握住手中,轻盈的抚摸着那柔软的花苞,慢慢转动,一抹娇艳的莲花便出现在顾漫辰的手上。

    “愿你喜欢,我的神。”沙哑的嗓音包含着无限的情感,司马徽宠溺的望着顾漫辰略带震惊的眼眸,旋转着退到了舞台中央。“一舞毕”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司马徽直接坐到了司马曜的身边。

    裴莫弈望着不远处拿着莲花而发呆的顾漫辰,凌厉的眼神射向司马徽。由于上次宴会大皇子的不当安排,这次三皇子直接吸取教训,将顾漫辰安排在离裴莫弈视线范围内。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澧朝的使者带来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的调戏将军夫人。

    “陛下,对这支舞蹈,可还满意?”司马曜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大哥。堂堂皇太子,竟然在他国为人献舞,若是传回澧朝,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司马曜幽怨的眼神直直追随着司马徽,他在告诉他,我很不愿意做这个使者,一点也不好玩。

    萧山听到司马曜的话,嘴角不禁抽了抽。用余光看向裴莫弈,那冷冰冰的模样,简直要杀人啊!!这只舞蹈,任是一个音乐白痴听了,都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简直太明目张胆了。

    萧山心中吐槽着,脸上依旧保持着基本素养,含笑说道:“没想到,贵国舞蹈如此豪迈奔放,这真是与我国舞蹈的内敛含蓄形成鲜明对比。不错,不错。你说呢,皇后。”

    皇后刚刚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混合着蘸料的香气萦绕在齿尖,甚是美味。突然间却被皇上问道,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臣妾认为也不错。”天哪!!她能说不好吗?!!

    “皇上,臣以为澧朝使者这一舞,虽是豪迈奔放,但这献花之举,却是大为不妥的。”盛锦站起身,淡淡的说道。

    “爱卿为何如此说?”

    “诸位可能不太了解澧朝风俗。微臣曾在年轻时去过澧朝,男子跳完舞献花之举,乃是向心爱之人求爱之意。莫非,澧朝皇室想要将军夫人吗?”

    萧山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盛锦,暗暗叫苦。明知这盛锦最为刚正不阿,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坐在刑部侍郎的位置。但正是因为刚正不阿,才会说话直来直去,不分场合。一想到南部与澧朝交壤之处有倭寇作乱,本想借此与澧朝合力铲除,如今这一闹,怕是难了。

    裴莫弈淡淡的喝着酒,听到盛锦的话,不禁一愣。从刚刚那舞蹈之后,顾漫辰心不在焉的模样看来,这个银色面具的男人身份,自己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示爱,真当我是瞎的吗?

    而顾漫辰依旧死死盯着手中被司马徽强硬塞到手中的花朵,心中被打翻了五味瓶。如今听到盛锦的话,顾漫辰抬头望着司马徽所在的位置,咬了咬牙。

    司马曜听着盛锦的话,嘴角抽了抽。被迫站起身,按照司马徽事先要求的说法,陈述道:“回陛下。这位大人所言如实。我朝却是有如此的风俗。此次前来,为的也是给皇太子寻得一位称心的伴侣。”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这不就是明摆着是要顾漫辰嫁去澧朝吗?莫非,这银色面具男,就如坊间所说,是澧朝那位异瞳的皇太子!!!

    萧山闻言,“使者,请问这头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莫非就是。。。”话还未说完,在座的各位心中却也是早就有了答案。

    “咔嚓!!”一声脆裂的响声在这忽然沉寂的殿宇中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裴莫弈手中的酒杯早就被大力的捏成了粉末,破碎的瓷片扎在手上,点点血滴汇聚在一起,将那洁白的手染成红色。

    “啊!!!”顾漫辰心下一惊,急忙小跑到裴莫弈的身边,亲手清理掉手上的碎瓷片,从袖中掏出何罪给他的金疮药,小心的涂抹上。毫不顾忌身边人的眼光,顾漫辰撕下身上的白纱,轻柔的包扎好裴莫弈受伤的手。

    “陛下”顾漫辰起身双腿跪在殿宇中央,语气清冷的说道:“陛下,夫君不甚受伤,草民担心伤口恶化,望请陛下准许下去治伤。”

    “陛下,微臣认为,此时,将军夫人还不能离开。毕竟这事关两朝,乃是国事。既然将军夫人为当事者,自然要当场的。”左丞相桂舵阻拦道。

    顾漫辰抬头,用眼睛毫不畏惧的死死盯着桂舵,那可怕的目光,想要将其这个老匹夫射杀出一个窟窿来。

    萧山刚刚要同意的话语将在嘴边,此时无论怎么选择都不是好的结果。顾漫辰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左丞相桂舵的身边,拿起桌上满满的酒杯,目光死死盯着桂舵,“丞相大人,这酒好喝吗?”

    “这乃是御赐的美酒,自然好喝。”桂舵有所疑惑,但仍然不忘记拍马屁。

    顾漫辰心底冷笑,这个奸诈小人,真真是不要face了。自从肆月一心想要撮合二人,便时不时的在顾漫辰耳边讲一些裴莫弈的往事。那其中当然少不了桂羽倾慕裴莫弈的事情。‘今天这老匹夫分明就是想要借机侮辱裴莫弈。’

    顾漫辰心中明了,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只用指尖碰触着酒杯,在手指间来回转动。“大人既知道美味,自然是知道美酒是如何制作的?”

    桂舵轻蔑的看了一眼顾漫辰,面无表情的回答:“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这是如何发酵的,制作流程还用我告诉你吗?”

    “自然是不用的。”顾漫辰回答。毫不在意桂舵那令人作呕的表情,语气骤然严肃,“既然左丞相学识渊博,那就应该知道,在座诸位眼前的美食佳肴,身上的华丽服饰,所住的华丽住宅,哪一件不是在边关将士浴血奋战,舍身杀敌下才能达成的。圣上英明,指挥得当,重用将军和边境将士保家卫国,才能有了今日诸位的平安享乐。而如今,左丞相既然因为一件小事,就要阻止陛下安排将军下去治伤,您是何用意?就连我这几乎未读过书的粗人,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简单问题,左丞相难道不知吗?还是有意为之,想要挑拨陛下与将军之间的关系。”

    说着,顾漫辰激动的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酒杯受力向前倒去,准确无误的撒在丞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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