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输不起居然找家长
“嚣张什么!不就是有个好家世!”
祁明恨恨地道。
沈云封拉着祁明的手,“走,咱们也过去瞧瞧。”
“算了!我可不想看你给人磕头。”
祁明垂头丧气地挣脱沈云封的手。
范云舟叹了口气:“咱们陪沈兄过去吧,沈兄是为了给寒门说话才惹下这么大麻烦,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对,咱们一起去!”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沈云封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讲义气,心底升出一丝感动。
等考工完事,自己也该露一手,将自己做道士时的修炼秘法向他们透露一二。
穆言信心满满地站在原地,旁边就是明艳无俦的柳家大小姐柳诗雨,两人站在一处,从外貌上看还真是一双璧人,可惜柳诗雨卡姿兰的大眼里流露的是鄙视。
“诸位肃静。”
戒律堂弟子手持金榜出现。
“本次考工,共计千余名弟子参加,经一番现场角逐,成绩如下:
丙等下,管良、彭语、靳北;
丙等中,静姝、王嘉;
丙等上,苏雅琪、刘彤”
一个个名字念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等丙等和乙下都念完,众寒门依旧没听见沈云封的名字,不禁神色暗淡果然落榜了。
“乙等中,赵睿。”
“哈哈,乙等,臭小子还不错!”
人群中,赵执事喜笑颜开。
旁边的徐明,徐执事神色真诚:“恭喜阿睿,也恭喜你。”
赵执事忙竭力收起笑容,结结巴巴地安慰:“你也不用灰心,沈御以后还有机会。”
“哎。”徐明叹了口气,小御为什么要和穆言打赌呢,这下如何收场?
“甲等下,范云舟、姒琦、祁明。”
“中了!我中了!”祁明欢呼雀跃,范云舟腼腆一笑算上自己,寒门总共有六人上榜,可惜了,云封兄竟然落榜了。
赵睿斜睨着沈云封还有三人。
众人全都侧耳倾听,想知道谁是文试第一!
穆言两眼放光,自信满满。
“甲等中穆言、柳诗雨!”
柳家家主一改往日高冷,神色和悦地望着自家女儿,考工文试第三,算是可以了。
柳诗雨脸上绽放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穆言那张死了爹妈一样的黑脸。
甲等中?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甲上,是谁!是谁考在我前面?
“甲等上!——”看到名字,戒律堂弟子的神色有了微不可察地变化。
“沈云封!”
两仪广场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
沈云封?
杂役房那个?
不会吧。
“什么?怎可能!”
人群炸了!
众寒门弟子先是一怔,随后爆发出震天地欢呼。
“沈兄,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范云舟由衷地开心。
“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害的我白白替你担心这么久。”祁明埋怨的语气里带着兴奋。
“这下看那群眼高于顶的世家子弟怎么说!”
众人欢呼着将沈云封抬起,毫不客气地抛在天上,又七手八脚地接住。
如是者三。
寒门修士太需要一次胜利了!
“绝不可能!这榜是假的!假的!”
穆言气急败坏地嘶吼。
戒律堂弟子斜睨着他。
“此榜是玉阳真人亲手所书,宗主和洛尘师叔祖也已过目。”
“穆公子,请你愿赌服输,不要一副输不起的样子!”
“你!!”
“如何?这是天机门,不是沂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大部分世家子弟脸色极为难看,他们万万没想到,沈云封一个杂役,竟能夺得文试魁首,这让参与文试的世家子弟,脸往哪搁。
“本次文试魁首——沈御!”
戒律堂弟子运炁,将声音远远传出去,整个天机门每个角落,都能隐隐听见这本来历次发榜是不用念的,可谁让这个穆言如此讨厌。
“不信,我不信!这是假的!”穆言脸红的像蒸熟了的螃蟹,叫嚷着挤进人群。
“穆公子,愿赌服输,你这是准备去哪?”几个寒门弟子堵住穆言的前路。
“躲开!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居然敢挡我的路!”穆言心在颤抖:不能,自己绝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沈云封磕头!
“穆言,你这是输不起吗?”
柳诗雨挑了挑秀气的眉毛,语气轻蔑。
穆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死丫头,等你落在我手里,让你求死不能!
“滚!我看哪个敢拦我!”穆言亮出灵剑。
“宗门内不可动武!”两名戒律弟子怒喝着,围住穆言。
人群中闹哄哄,有为穆言着急的、有替寒门高兴的、更多的是吃瓜群众。
“啧啧,真没想到这穆言如此输不起。”
“嘿,毕竟从小到大骄横惯了,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磕头,那肯定打死也不干。”
“赌注可是他自己定的,别人又没逼他!”
“就是,就是!”
穆言要动武,戒律弟子控制着场面,寒门将他围住不让其离去,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叹息,一道华光过后,一身黑色劲装的段九渊落在人群中。
“拜见长老。”
“四姐夫!”穆言躲到段九渊身后。
沈云封心底笑了笑,穆言这小子居然叫家长了,真没品。
段九渊以往就不苟言笑,此刻更是神情严肃。
“筑基丹!”
穆言窥着段九渊的脸色,自己自小就怕这个不爱说话的四姐夫,此刻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将珍贵无比的筑基丹拿了出来。
段九渊将筑基丹放进沈云封手里,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此乃斩蛟剑法,你拿去,穆言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想用一本剑法就让穆言躲过制裁,这未免太便宜了!
沈云封沉默不语。
见沈云封迟迟不接过剑谱,穆言急了:“这本剑法可是神剑峰内门弟子才能修炼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呵。”沈云封目光灼灼,丝毫不惧怕段九渊犀利的目光,“弟子如果不接受呢!”
段九渊垂着眼睑:“沈御,你要学会适可而止!打赌一事,虽然是穆言输了,但你竟逼他当众磕头认输,未免过分了。”
沈云封听了这话,怒极反笑:“段长老,请您搞清楚一件事,是穆言公子主动提出打赌,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这个逼字,我可当不起!”
“况且我一个杂役房的小角色,何德何能可以逼迫沂水穆氏的嫡出公子?我又没有当长老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