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总算在现场目睹了
宋川也被方旬的随便诈一诈搞懵了，久久不语。
随便诈一诈……好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一亮，两人从怀远坊出来，本来打算去西市吃些东西的，结果一入西市，宋川也就被刑部的人拦下。
据说刑部的人昨天找了宋川也整整一日，因为卢舍那大佛的竣工大典防卫工作有变动。
大典的守卫工作由宋川也负责，核心地方由金吾卫和禁军掌握，外围有五城兵马司和京城的其他守军，但里面的百姓、各种商铺的老板，制造各种热闹的场面的，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
刑部的人觉得之前的方案有问题，所以满城去找这位大理寺少卿。
“宋少卿，您可让我好找，不知昨日去了哪里？”刑部侍郎裴颉礼问。
“裴侍郎找下官何事？”宋川也不答反问。
“哦，是大典上面的事，有几处地方觉得不妥，故来相问。不知少卿大人昨日去了哪里？”裴侍郎又问。
方旬在旁边撇嘴，这打探消息打探得也太明显了吧？
宋川也不动声色，知道京城的流言都是从对方府上传出来的，自然不会和他多说一个字。
“哦？有什么地方不妥？”宋川也就不回答裴侍郎的问题，裴侍郎没办法，硬找了几个问题问。
宋川也简单回答后，裴侍郎还是追着宋川也的踪迹不放，他太想知道宋川也到底查出什么。
而且，在他的计划中，本来该死的人却失踪了，到处找不到踪迹，所以他心里有些慌，一定要从宋川也这里问出些什么。
“呵欠……”方旬在旁边适时打了个哈欠，“好困，少卿大人您有事的话，我就先回了。等戏院的场地弄好了我再去看看～”
方旬说着转身离开。
裴侍郎看着方旬离开的背影，略一思考，便问，“少卿大人去看戏楼了？”
听说皇后喜欢皮影戏，想趁着这次大典出宫的时候顺便看一场皮影戏。
刑部侍郎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正式发文的东西，都做不得数。想来是皇上将这件事交给这位少卿大人，所以他正在给皇后找合适的看皮影戏的地方？
“裴大人，这事不要出去说，还没有定下来。”宋川也道。
方旬一开口他就明白，既然裴侍郎这么认为，那他也就顺水推舟呗～
裴侍郎笑呵呵点头，他肯定不说，眼看着就要到大典，他巴不得宋川也去忙这些事呢，只要他的心思不在查案上，什么都好说。
“少卿大人今日不忙吧？走，我和你一道去看看大典上的集市布置。”裴侍郎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让宋川也犯了难。
他今日要去找金三爷的，可是裴侍郎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放人，一定要和他去长空山。
至此，宋川也心里对方旬又升起一丝佩服，她早就料到有此刁难，所以让自己去皇帝面前请辞，他不担任大典的安防工作，专心查案的话，就没有人有理由打扰自己。
“宋少卿，大典在即，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典的巡防重要！”
“宋少卿如此不情愿，是怕我抢你的功不成？”
……
裴侍郎软硬兼施，不管宋川也说什么，他都以目前大典的安防最重要反驳，反正就是要浪费掉宋川也的时间，让他没时间查案。
宋川也无奈，只能跟他去了长空山。
今日是六月初四，长空山今日是对百姓开放的最后一日，明日六月初五，百姓就不能进入了，全部由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伪装成百姓的模样进来做生意。
裴颉礼和宋川也到的时候，街边小摊已经聚集很多人，裴颉礼一边走一边对路边的小摊指指点点，对宋川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裴大人的提议非常好，既然裴大人对此这么有兴趣，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您做吧！”宋川也道。
裴颉礼……“少卿大人可是怪我话多？”
“不，我做巡防还算有经验，但是对于商贩管理这些，实在心有余力不足，一路下来觉得裴大人说得非常好，大人您也说了，当前大典最大，所以您来做非常好。”宋川也态度不卑不亢，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裴颉礼……“宋少卿开玩笑，这可是皇上交给您的差事，我如何能越俎代庖？”
“如果裴大人担心名不正言不顺，我这就进宫请皇上明旨。”宋川也回答。
裴颉礼……“不不……”
“难道，裴大人不愿为大典效力？”宋川也突然开口，“还是您觉得我会抢裴大人您的功劳？”
裴颉礼……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实在不美妙……
裴颉礼将十分不情愿将伪装商贩的任务从宋川也手里接过去，和他的心情相反，宋川也现在的心情很美好，方旬说得对，这事情该推就推。
“我一定会将裴大人主动帮下官分忧的事情报给皇上的，裴大人放心！”宋川也一副你好好表现，我一定给你表功的态度，成功让裴颉礼破防。
他又不是什么朝廷新人，宋川也不就是想说，他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如果自己没做好，那和他这位负责人没关系吗？哼！
宋川也看着裴颉礼糗着脸，心情更好了。
来都来了，宋川也准备去大佛附近看看，刁飞不在，大佛后面的路不知有没有人守着。
转身的瞬间，听到旁边的人群中传来惊呼，一个身影从大佛的头顶一跃而下，没有怒吼没有挣扎，无声的像一片落叶。
嘭……
宋川也……第三起坠佛案，他总算在现场目睹了。
宋川也的身后，裴颉礼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总算成了。第三起命案本来安排在昨日，可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那人竟没了踪影，好在今天事成。
连着三起命案，他就不信宋川也能在两天之内破案，不能破案，那大典恐怕也不能如期举行……
宋川也疏散人群，先是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和李工头一样，唇色有些微微泛青。
大佛后面，被拦起来的地方已经被人暴力拆了一个洞，能轻易地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