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对抗
洪云爸爸家的客厅，洪云爸爸扶沙发把手，口中在说：左一边是沈经理，右一边是林伟，我倒是想出一个样品。
洪云放一杯清水给洪云爸爸手里，默契地说：阴阳组合，颜色是绿色与钴蓝？
洪云爸爸提醒：钴蓝少用，成本高。
洪云：绿色与天蓝？
洪云爸爸：琥珀伤到你了？
洪云：其实琥珀真漂亮。
洪云爸爸：琥珀与绿色、琥珀与天蓝、还有紫罗兰色。
洪云：记下了，有机会做做。
父女间的愉快交流，懂对方的心，能家里争争吵吵不断呢？
心情颇佳的洪云刚到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洪云接到沈会计电话：洪厂长，今天上午来拿点款。
洪云意外了说谢谢，再问，你又回去干了？
沈会计：我还兼职林伟的贸易公司会计。
洪云：好事成双。祝贺你。
洪云给华平打手机：我去沈经理公司拿点款。
华平自信说道：一定全给。
洪云心里明镜一样知道结果，但抱有期待说道：最好是。
华平：你们就和好了，太好了。
洪云：我们一直很和好。看好大底座质量。
华平：放心吧。
沈经理贸易公司电梯外、内的墙壁上贴满辱骂沈经理的不干胶的标语：不管工厂死活的沈经理，烧火棍一头热的沈经理，挪用工厂货款的沈经理，没有任何信誉的沈经理，坑害工厂一身债务的沈经理。。。。。。（沈永贤）
洪云心情复杂地来到沈经理贸易公司财务室，见到沈会计脸色不好。洪云安慰道：我们相信，沈经理会处理好的，给大家钱不就完事了吗？
沈会计：沈经理这边钱不是很充足。
洪云：钱都哪里花销？
沈会计：买房子有一部分。
洪云：不会贷款？
沈会计：能不贷款了吗？
洪云：你不会劝劝他，立即卖了，这谣言四起的多难堪，要是叫国外客户知道了，还能继续合作吗？
沈会计：沈经理要干大事业，有大布局。洪厂长，请签字，拿走这个合同的余下货款。
洪云：那其他的合同款呢？
沈会计：有了沈经理的给款通知，我再通知你。
同在大连市内的黄经理贸易公司，建立2-3年的新公司，样品室的样品很少，事业发展的比较慢，大白话说是黄经理缺乏玻璃花瓶工艺上的创新想法，他坐在办公室，翻看一些订阅的关于玻璃花瓶行业 的一些杂志，想从中有新的感悟，看过有2个体会，一是这么普通的样式能上杂志？二是这么好看的样式一天能做几个？洪云的到来，黄经理起身客气问：洪厂长，那阵香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洪云笑说：正好了办点事儿，顺道来看看你。
黄经理：你来的正好，我现在手里有一个小单子，你看能不能做。
洪云看打印好的订单：左右两边颜色，绿和天蓝色，想什么来什么。
黄经理歉意说：数量少了些，一个款式，3种高度，每个高度350个。
洪云：价格行。
黄经理：总的有一样，让我们合作起来舒服，给我3个确认样品。
洪云：小缸色料的料质量不行。
黄经理：颜色和工艺要行。
洪云连连点头：知道沈经理的丑闻？
黄经理：有很长时间了。洪厂长，你放心，我不会。
洪云：嗯。
黄经理：工厂生产一切顺利、正常吗？
洪云：你听到什么谣言？
黄经理：关心一下，不行啊？
洪云笑：谢谢。真希望你能拥有些大客户。
黄经理：努力。
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的透明大底座的货出来了，在包装车间里，包装组员（甲）拿一个货，放下一个货，眼前摆一圈货，自己站在里面，不得不说：组长，这都干的什么？底座的角都有炸纹，不止一道，能装吗？真是要命了。
包装组长鲁英犹豫不决要不要带货找华平，包装组员（乙）：找他有用吗？就知道说我们，组长啊你直接找刘浩吧，要是厂长知道了，你不去找刘浩，会怪你的。
包装组长鲁英泄气说：你们谁想干包装组长，报一下名，等厂长回来，我卸任。
包装组员（甲）：我们才不干呢，净事儿。组长，你快去啊，这都压货儿，能不能装啊。
包装组长鲁英顶着头皮带着底座角炸纹的透明大底座到制造玻璃花瓶车间。
2组新组长调侃：鲁英啊，你的带货能力真强，我们都怕见到你，就不能蒙混过关，放过我们几回？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以为我爱来，都看看吧，底座炸了。
工人们疾呼：不可能。。。。。。不可能。
包装组长鲁英：可能你们是皮紧了，华平撕你们的皮就好了。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急问：多吗？
包装组长鲁英不耐烦：少能来？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闭眼装些吧。
包装组长鲁英：那我明天见不到大家了。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紧急高喊：停。大家停。
几分钟后，工人们围在一起，击鼓传花地看底座炸纹纳闷：能炸底？是底炸呢？
二组新组长脑瓜转悠道：型太硬了，震裂纹的，再软点起型。
二组送型大妈不让的说：那型歪了算谁的？
3组新组长用洁白整齐的2行牙齿摘下自己脏兮兮的白色线手套，粗大手指细滑炸纹，想定自己的看法，说道：比之前轻点垫底。铁板太热了，浇上水干了在干活，不差那十几秒钟。
刘浩：两方面都要做好。明白吗？
大家无奈说道：明白。
包装组员（丙）上来喊：组长，这口太丑了，能装吗？
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瞪眼，其中一个说：你们包装人员能消停点吗？不再找我们事儿吗？
包装组长鲁英和组员丙：你们是这么看我们的，说我们的。
生产车间里的几个工人们怒扔工具在地上：受够你们了。整天挑毛病。
刘浩：你们把工具捡起来，工具有错吗？
工人们不捡起工具，反而狠踩工具。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货做的不好，还一身毛病，抱怨帮助你们，指正你们错误的人，你们这些不知悔改的人简直就是无赖，王八蛋。
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你们才是无赖，王八蛋。老懒在我们车间里。
包装组员：组长，我们去找厂长评理去。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我们的货还有其他病吗？说出来，我们统统治好。
包装组员：告诉你们吧，华平一会儿就上来了，你们做的大底座，割口那个地方不仅破损极大，而且口厚严重。
慌乱的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争前恐后或跑到瓶磨车间窗口观看或进入瓶磨车间里，触目惊心的事实摆在眼前。
在瓶磨车间里的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在用尺子比量大底座高度：华平，口部直径需要调整小点，这样割口处就薄了，不会坏这么多。
华平大声吼：合同上的质量标准能随便改吗？你说话过脑子吗？我们必须严格按照样品尺寸做。
大家灰心散去。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3组新组长：和华平通融点事儿，等于驴放屁。我说你一组新组长，你哑巴了？
一组新组长：尽量干好吧。没看见华平的嘴吗？都气泡了。对厂长怕是交代不下去吧，我们又何尝不是？
大家垂头丧气，拿起地上的工具，来到坩埚边。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都好好干吧。起型后，都检查一下，不见底座角有炸纹，再给送型人员，打进退火窑。
5分钟后，3个组的大底座起型后平行观看底座，后面的透明小泡渐渐挤压了，刘浩喊：小泡慢点吹，我们要质量，质量。
一组新组长命令：小泡下来一个人，专门检查底座炸纹。
2组新组长：下来一个女的小泡，你负责平衡底座。你们女的力量小，保准底座没事。
女小泡：组长，我们不会掂底座。
2组新组长：不会学啊，我教你。
女小泡在前，2组新组长在后，掂底座。
刘浩：你们轻点掂底座。
2组新组长：这？这？。。。。。。哎呀。我没使劲，都是她在掂。。。。。。主任，我是看明白了，就是不让大家早下班。
大家感叹：就这个理儿。
洪云开车回来，包装组长鲁英送来当日包装成品、次品明细单：货号、大底座、箱数、成品数、次品数一栏里238个，注明：炸底座：95个；口太厚，高度不够：64个；碰伤：22个。毛柳、结石等料质问题：57个。
洪云气愤：马上开会。
包装组长鲁英轻声：厂长，我们开过小会儿了，生产车间刘浩他们解决了。
洪云：华平参加了吗？
包装组长鲁英轻声：华平应该算是参加了吧。
洪云：我给华平打手机。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华平他？我去帮你喊他，他喝醉了，在工人宿舍里休息。
洪云和包装组长鲁英去工人宿舍听见华平在说醉话：你放心沈经理，这货我们一定接，并且干的非常好，非常好。你放心，放心。
洪云拉华平，华平一只手触地。洪云大声：你喝的像人样儿吗？
华平站起来了身体前后晃动，醉意朦胧：我不是人啊？不是人吗？我是人，堂堂的男子汉。
洪云不理华平，走了，华平问鲁英：她谁？敢不理我？你告诉我，她是谁？架子不小啊？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厂长回来了，在办公室等你开会，说明大底座生产情况。
华平如梦方醒，跑出工人宿舍，来到食堂，凉水洗头，洗脸，尤为清醒。
华平吐了一口气，回到洪云办公室沙发上悄悄坐好。
洪云指着鲁英送来的包装车间成品次品明细单：透明大底座干的就像你喝醉了一样。。。。。。次品占5成。
华平消极：5成就5成吧，每天活在成品和次品的旋涡里，你不醉吗？我先醉给你看。
洪云：装醉了，就不管了。
华平满不在乎：每天都在管，管成5成？要是不管能几成？
洪云：我亲自管。你喝吧，醉吧。
华平：大底座的货往后推一推，咱们不能和沈经理对抗。
洪云：我和大底座的次品率对抗。
传真机响了，不间断的发来5个合同。
振奋的华平粗略合计：沈经理来的50多万块的订单，我们发财了。
洪云：这就意味着给沈经理供货的玻璃花瓶工厂全面对沈经理的货说不。
华平：太好了。我们捞着了。
洪云：风灯，烛台，我们会干吗？
华平：你不是要生产多元的玻璃花瓶吗？
洪云：那一定是我们的强项，不是项外。
华平：你要回绝沈经理的好意吗？
洪云：真诚告知，我们做不了。
华平：来订单是好事，我们不能把到手的钱退回去。
洪云：对我们来说，是坏事，我们会赔的工厂元气大伤。
华平斩钉截铁：不会的。
洪云：毛楞赔的少吗？
华平：是我们要求的太严的，我不再要求了，大家做什么样就装什么样，效仿洪会长和小洪厂长的绝好做法。大底座次品里再装一半都没问题。
洪云：你不再是生产厂长了。
华平：耿强接替？
洪云：他懂吗？
华平：我是无可替代的。
洪云：但我撤了你。
华平：你会把工厂管的一片狼藉、损失惨重。
洪云：你在贬低我的工作能力？
华平：你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洪云：不会。
华平脸上的青筋暴露吼道：不会就不是你了。
华平气势汹汹离开洪云办公室的脚步声。
卫生间里洪云妈妈坐在板凳上，在洗脸盆里搓洪云的白色裙子，见洪云的鞋子，抬头：你们还是闹翻了，性格不合的两个人终究是吵离的。
洪云蹲下来：妈，我自己能洗。
洪云妈妈：你去管理工厂吧。我闲着也是闲着。工厂的事情真拿不定主意，去找你爸商量吧，他就有这点本事。
洪云：我能拿定主意。
洪云妈妈：你爸是老江湖了，快去问问他。
洪云：妈，我和沈经理在合作上也是会闹翻的，他老是压价压款。
洪云妈妈：就不能和他？你哥？好好谈谈？
洪云：他很自我。。。。。。妈，我来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