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态度
沈经理贸易公司沈经理办公室，沈经理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华平发来的短信内容，沉思中：沈经理，你可要盯紧各个订单的走货情况。
华平的言外之意是说洪云在接其他订单，洪云背叛了对他的承诺。
沈经理回复华平：看紧质量，只要质量好，返单会不断来。
华平回复：我知道质量对于我们的重要性。
沈经理拿起手边的座机话柄，按数字：洪厂长，大底座的货，几天后能做好？
洪云：目前不知道，我工厂在做你公司毛楞订单的货。
沈经理：加快做。
洪云：恨不得明天就做完，后天走货，大后天去拿款，缓解工厂资金压力。
沈经理：大底座订单，不能拖。
洪云：那什么能拖？
沈经理：大底座，不能拖。
洪云：要不毛楞拖？
沈经理：毛楞下个星期走货。
洪云：啊？这么快要货？不和你多说了，我去车间了。
洪云挂断电话。
沈经理放下电话，洪云还是很听话的，华平闲的没事干了。
沈经理老婆拎着几包男士衣服放在沈经理的办公桌上：洪厂长，好像又要要钱的意思？
沈经理：她要钱，我要货，我投入少，得到的多。
沈经理老婆：你总有话讲。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车间里，工人们汗流浃背干活，其中2个组在生产毛楞。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在监督，见洪云来了，心虚的华平站在旁边也在假装检查。
洪云：毛楞还得几天能干完？
华平：5天。心疼补货？
洪云：那倒不是。老吃一种食物，会腻歪的，换换口。你老站在这里出汗，我心疼，下去吹吹风扇。
华平：不热。
洪云：我上来一会儿，脸上和脖上的汗都淌流。
洪云拉华平下去了。
2组新组长和3组新组长：主任，咱不换换口？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换换？不好吧。
工人们：主任，换吧。热死了，人有多少汗可以流啊。厂长就是这个意思。
制造玻璃花瓶车间主任刘浩停顿：。。。。。。我再领悟领悟。
一组新组长：不换。就歇会儿，喘口气，风凉会儿。
刘浩：换吧。
工人们欢呼：啊。。。。。。。换大底座了。。。。。。。
洪云办公室，华平坐在沙发上喝绿豆水：沈经理，冒犯你了？对他的订单心不在焉的。
洪云：先抢林伟的货儿，天太热了，你看看这些天的产值。
华平：毛楞完活就好了。
洪云：货款呢？
华平：不是才给了吗？
洪云：一个订单的货款分几次付？
华平：不要追的那么急，沈经理会给咱们的，他人很好。
洪云：我人不好？
华平：留一个组抢毛楞，大家现在可爱干了，也干顺手了。
包装组长鲁英气冲冲杀来指责：我要是能扒开大家的心坎就好了，厂长，你瞅瞅，昨天这毛楞干的，看着都烦，发泡发的，瓶身里面、外面、口部都有气泡破的，能装？
华平吼：鲁英，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带货来办公室。
包装组长鲁英狡辩：你在办公室。
华平怒：有气泡破，需要来问吗？能不能装，你包装组长不清楚吗？
包装组长鲁英：不问，老有，天天都有，屡教不改是几个意思？和我们包装车间过不去吗？都管理到哪儿去？
华平：我管理的很好，是你们和货过不去。
包装组长鲁英带货气愤走了：你说的太好了。
洪云要去包装车间，华平：看不看都那样，你不要管了，我管。
洪云执意去了包装车间，到了便问：鲁英，气泡破的合计数量多少？
包装组长鲁英：一天80多个。
洪云：你怎么不反应在当日包装单上？
包装组长鲁英瞪了华平一眼。
华平：知道多了，你能高兴？
洪云回到办公室，拿出纸，写出当日包装产品明细单：
出窑数；瓶磨车间成品数，次品数（具体问题和数量）；包装车间装箱数量，次品数量（具体问题和数量）。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毛楞的数量已经做够了，华平叫我们全部打箱，挑出不好的数量，补货，这是巨大的浪费。
洪云：你的意思是今天做的毛楞是浪费？
包装组长：厂长，你只看到送进退火窑里的毛楞，事实上，每天扔很多，一天得推出去好几遍垃圾，大铁桶装的。
洪云诧异：好几遍？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你可不要和华平吵，华平反手就给我们颜色看，打箱，重新装，封箱的胶带不是厂长钱？
玻璃碴垃圾场，触目惊心的琥珀色发泡垃圾，洪云给华平打手机：你来一下后院的玻璃碴垃圾场。
华平：等会儿，我在仓库里和拌料组长常俊用天秤称琥珀料需要的木炭粉、铁红、硫磺。
洪云怒气冲天来到仓库，压住天枰上的托盘问：琥珀料的其他化工原料混合在一起了吗？
拌料组长常俊：一堆堆称在地上，防止落项。
洪云：可以收拾起来，装进袋子里吗？
拌料组长常俊：可以。
华平：不可以。
洪云：琥珀色毛楞到此为止。
华平：你疯了吗？
洪云：我们就这个水平，再补也那样。
华平：我们可以做更好。
洪云：再怎么做更好，也是会差的。
华平：你对沈经理意见越发大了。
洪云：这是手工艺品，沈经理会理解。
华平：他不理解，他要好质量的货，希望我们做好，将来有大量返单。
洪云：这一单就够了，我不想做返单了。
华平：我知道扔了很多废品，你心疼，但是我们要着眼未来。
洪云：做好当下，才有未来。
华平：厂长说的对，做好当下，常俊，我们继续称。
洪云：称吧，永远堆在那里，不会加在坩埚里。
拌料组长常俊出去了。华平：洪云，你要干嘛？
洪云：我要干林伟的大底座，沈经理的货儿必须停止，除非他结清全部货款。
华平：大底座，我们不能得罪沈经理，林伟可以得罪，林伟比起沈经理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我们得判断谁能走得更远。
洪云：林伟能走的更远。
华平：你能理性说出是沈经理吗？
洪云：你判断一个人走多远有标准吗？
华平：沈经理有实力，有很多客户。
洪云：那些客户是之前的大连市轻工业部的，是国家的政府的，他们撬走了这些客户，搞个人的外贸公司。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钱，没有国家。要是有，就应该继续在原单位工作，为国家，为大连市政府赚外汇，支持地方财政收入。
华平：这些我们不管，我要管的是你在闯祸，我们不能失去沈经理。
洪云：我们不能失去有道德的人。
华平：你的逻辑，给钱是有道德。
洪云：对。
华平手机联系沈经理：喂。。。。。。沈经理，忙吗？
沈经理的声音：很忙，有话快说。
华平：我们工厂的资金紧张，能把之前发的货的款全部给了吗？
沈经理怒斥：你们这些玻璃工厂要钱的话，都一样，能换一套词？
华平：他们也这么说，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们工厂急需要支付工人工资，购买化工原料、纸箱内盒，交税等。
沈经理暴怒：又是一样，我听够了。沈经理挂断电话。
洪云看华平的手机结束挂断通话状态：挂断你的电话，是在挂断你对他沈经理的信任，对他的期望。
华平擦汗：他忙。
沈经理来电给华平威胁到：华平，大底座的货，你们要是敢和林伟合作，我们就不再合作。
华平在看手机：听见没有，我们真的不能和林伟合作。
洪云：也好，撕开了我们正要突围的口子。
华平：进入这个口子，我们是大祸临头。
洪云：他沈经理越是愤怒态度，越是怕失去我们。和林伟合作才是我们的未来出路。
华平急的直掰手：要不两家公司都干吧。
洪云：就一个客人要。
下午4点钟，制造玻璃花瓶车间的工人们在清理坩埚里的琥珀料底子。老耿用白瓷料洗3遍，明料一遍，料渣堆在窑炉坩埚旁。直到深夜。加上第一遍明料。
华平吩咐：老耿，多加明料，最大限度的加满。
老耿：没有一个缸能加满的。
华平：加满，都加满。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明料再流到炉膛里，我们出驴力抠出来，拽出来，你算的什么加满料帐？
华平：你欠揍吗？
老耿：他不管加料，我管。你还要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
华平气嘟嘟离开。华平糊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