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请人回来，扭转局面
羊汤馆招牌在夕阳下的黄昏里显得熠熠生辉，华平进来坐下。热情的女服务员：要喝一大碗羊汤？
华平点头，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在高谈阔论，2组副组长：就华平，打料都打不出脏料，好料打出半桶。
3组副组长：就厂长当他是个宝，在咱们眼里，华平是个羊屎。
2组组员：半桶羊屎。
气走了华平。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桌上，洪云在喝羊汤。
华平：那帮人送给你？
洪云：给你也买了一份。打开尝尝！
华平：你知道他们在背后说我脏话？
洪云：做好你，他们能说吗？你坐下，喝羊汤，很好喝。
华平：我去请他们了，他们都不在家。
洪云：再去请。
华平：再去就不是我华平。
洪云：我去请。
华平：你不准去，身为厂长的你丢不起这人。
洪云：三顾茅庐，你忘了？
华平：他们不是诸葛亮。
洪云：你可以做刘备。
华平：不想穿越。
洪云放下勺子，不喝羊汤了，出去了，华平接着要喝，但是发现汤里有羊屎。。。。。。
洪云走进刘浩家院子里，这里没有照亮夜晚的大灯，只有她听见刘浩老婆在说：孩子要上初中了，能走着去上学？不给孩子买自行车骑吗？
刘浩儿子：妈，我骑我爸爸的摩托车上学。
刘浩老婆：那不得油钱，你爸没给你挣回来。
刘浩儿子：妈，我下坡骑。
刘浩老婆：上坡你能推动？
刘浩儿子：再叫上我的2名男同学。
洪云喊：主任在家吗？
刘浩老婆出来：谁啊你？
刘浩儿子出来：大美女。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出来：我厂长。
洪云：都喊我厂长了，那就不多说了，明天一早见。
刘浩儿子：我骑我爸摩托车上学的计划泡汤了。
刘浩老婆：这孩子。
刘浩：华平在，我不去。
洪云：你能大胆表明你的心声，很好，我想对你说的是，照顾彼此的想法，尊重彼此，乌云不在，阳光明媚，心情都好，大家都好。对吧，你叫什么名字？
刘浩儿子：刘建，建设的建。
洪云：建？有建树，有抱负的人。
刘浩儿子：爸，你去吧，我想想啊，我能骑新买的自行车上学，心情好到我想现在就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刘浩：你走着去上学。
刘浩儿子：那我不上学了，厂长，我想你工厂上班。
洪云：你太小了，长大再来。
刘浩儿子：我要赚钱，养我爸妈。
刘浩老婆：厂长，我去你工厂打工，干什么都行，养他们爷俩。
刘浩怒：都不要去了，我去吧。你们能干什么，什么都不会。
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高兴喊：主任，想死我们了。
刘浩：你们等会儿再想，等料？打开缸我看看。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手举长杆铁钳子移开坩埚上的缸盖上的耐火砖。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看完全部坩埚里的明料：这明料太难化了吧。
烧玻璃窑炉的1班师傅：主任啊，你说的真好，对我的心。
华平：是原来的明料方子。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都多少个小时了，还有密码子。
华平：那怎么办。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常俊？
华平：他不在家。
洪云：他干押车。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他不干了，早上起来太早，他老婆觉儿轻，再就睡不着了，白天他老婆要干活，犯困了，干不了活儿，就和他闹，闹到回娘家了，他去他老丈人家找他老婆，都住在老丈人家。
华平：他老丈人家住哪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我邻居。
拌料组长常俊老丈人家，华平递给常俊一瓶矿泉水，其他的一包矿泉水放在地上，分给其他人：常俊，我那天，态度不好，别生我气，我向你赔礼道歉，不行的话，你打我几拳。
拌料组长常俊：真的不想干了，都干的失眠了。
华平：这几天？你都忙什么活儿，累的都脱相了。
拌料组长常俊老丈人：忙着劝他老婆回家。
华平：你回厂里干活，你老婆自然就回家了。
拌料组长常俊：不能吧。
华平拉拌料组长常俊走出家门：能是你把问题放大了，其实根本不严重，听我的准没错，走走。。。。。。
洪云玻璃花瓶厂二层玻璃窑炉，大家见到常俊开心，刘浩手里的长杆铁钳子打开坩埚的缸盖，拌料组长常俊看料：这是澄清的问题，三氧化二砷换货了？
洪云：对啊，这是大庆哥的货儿。
拌料组长常俊： 我再称点，包小包里。
华平：好。
拌料车间里，拌料组长常俊：今天的10方明料拌完了吗？
拌料人员工人甲：马上筛。
拌料组长常俊：我再多取5斤，兑在这10方明料里，再重新倒三遍。
拌料人员工人乙：等你。
拌料人员工人甲接过5斤三氧化二砷，倒在10方明料的顶尖上：好了吧。
拌料组长常俊：可以。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常俊，小包料，扔里就行？用不用搅合？
常俊：不用。
刘浩：常俊，等几个小时明料能好？
常俊：2个小时吧。
洪云：大家吃午饭吧。
华平怒：吃个屁啊，能吃下吗？
洪云怒：午饭做好了，不吃？倒掉吗？
华平羞愧走开。
四面八方的工人们都去食堂了。
洪云办公室里，华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洪云怒：就不能沉住气？说些不该说的。
华平怒：我说了就不后悔。
洪云怒：强者示弱，弱者逞强。
华平怒：我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洪云怒：内行人是强者，你是外行人。
华平怒：你最近老是看我不顺眼。
洪云怒：是你老是看大家不顺眼，拿捏住你的性子。
华平怒：我们越是这样，他们越欺负咱们。
洪云：他们是咱们的工人们，帮咱们赚钱，工厂的生命。
华平：全是和我们作对的人。
洪云：你在和你自己作对。
华平：我说不过你了。
洪云：你自己说过你自己就对了，一切都顺了。
华平：你在自欺欺人。
洪云：我热切盼望你快点主动转变你的想法。我一个人去吃午饭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办公楼生活区的饭桌上，洪云在喝白菜豆腐汤，一个透明四角花插30厘米高的玻璃花瓶上，耿强插进2支修剪过的红色玫瑰鲜花放在饭桌上，洪云：耿强，你来正好，你仓库里有新进的三氧化二砷？
耿强摇头。
洪云：再进些吧。
耿强：太难卖了。
洪云：你进多少吨，我都要。
耿强：你要的时候，我再送，多压本钱。
洪云丢了2支红色玫瑰鲜花在厨房地上：浪漫的假惺惺。
耿强：终于知道我才是真正支持你的人吧。
洪云怒：滚开你的虚情假意。
耿强：说华平一套一套的，你呢？
洪云怒：你滚不滚？滚不滚？
洪云手机响了：你好，林伟。
耿强：你去办公室忙，我接着吃，米饭打鼻子香。
洪云走向洪云办公室里，林伟的声音：透明四角花插做完了第一个订单吗？
洪云：差不多了。
林伟的声音：你把装箱单发给我，我安排走货。
洪云：好。
洪云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张a4，在写装箱单：货号，包装率，数量，箱数，毛重，净重，外箱尺寸。
耿强端着饭碗来问：做完了？要走货，晚上打夜班？能打吗？这种惨无忍睹的现实情形。
洪云：你这种愚昧的人，我是无语了，林伟说要安排走货，她神啊？明天就走货？最快一个星期。
耿强：我去看看。
洪云：你写发给林伟的装箱单。我去看看。
耿强：不会吧，我一窍不通。
洪云：我回来之前，你不写好，看我不训你，快写。
耿强：洪云啊，真不闹玩意，我真的不会写。
洪云走后，耿强摇晃着手里的圆珠笔：当我真傻啊。
吃过午饭和雪糕的工人们都跑来关心二层窑炉上坩埚里的明料了。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和副师傅比武打擂般的撬动坩埚上的缸盖，捂得太久，缸盖边上都粘着发粘的玻璃料液，围观的工人们全体叫好：料真好，清澈的像一汪清泉。
洪云：刘浩、常俊，感谢你们。
刘浩和常俊笑的很阳光。
华平阴沉问：能马上干？
刘浩：30分钟后就可以干了，现在料太稀。
华平：多好，想多拿料都拿不出来。
刘浩：有20厘米高的透明四角花插？
华平：最矮30厘米高。
洪云拉华平：华平，好像有吧。
华平和洪云都离开了。
一名工人长叹一声：华平在这里，各种不舒服。
大家全笑了。
洪云办公室里，华平翻开文件夹里的订单一遍：洪云，哪个订单上有写啊？
洪云：你下来歇息会儿吧，嗷嗷把火，我嗓子眼都冒烟了。生产车间里有刘浩。
华平站耿强身边：耿强，你写个啥啊？全在划线。
耿强让座：洪云，交给你的工作，写吧，写吧，我学学。
华平：我不坐，我写不了。
洪云：你们俩啊，都好好向我学习。货号，包装率。。。。。。
生产车间的工具敲打声袭来，洪云写完装箱单，华平摁传真机号码，发送给林伟了。
耿强看着，华平：耿强，我要和洪云谈厂子里的工作，你适合待？
耿强：合适啊，你们要雇车送货？
华平：就不雇你车。
洪云：这货共计56立方，耿强自己掂量吧。
耿强离开。
华平：烦人。
洪云：说话，说好了，皆大欢喜，众志成城，说不好了，两败俱伤，不欢而散。
华平：我饿了，你饿不饿？
洪云：能不饿吗？
生活区里面的厨房里，洪云和华平掀开蒸锅，一层米饭，二层白菜豆腐汤，两个人端出来，吃了起来。
洪会长来了，进来喊：洪云，华平，洪云，华平。。。。。。
洪云和华平：在吃午饭，等会儿啊。
洪会长：吃吧吃吧，我看你们吃啥好饭。。。。。。
洪会长拉把饭桌椅子坐下：才吃饭？料才好吧。
华平：会长，你真神人。
洪会长：常俊回来了，带来了什么奇特的方子，搞好了料？
华平：搞好了？延长时间罢了，都怕传出去丢人。
洪会长：我听连襟说的，我工厂的料也不好，今天这个点了还在坩埚里捂着，包小包料，只包三氧化二砷一种吗？
华平看洪云，洪会长：对我保密？
洪云：怕不好用，出了事儿，我们担待不起。
洪会长：反正今天也干不了了。
洪云：目前是一种。
洪会长：果真如此。都是厂长级别的人，吃这些？我都吃不下去了，走，我请你们吃顿好的，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