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人心
洪会长玻璃花瓶工厂，华平卖乖小抱怨：会长，请客请到你公司仓库边上？
心急的洪会长，面上稳重，讨好的许诺道：忙完正事了，我就去饭店点它12个菜，照2000块钱花。
心里明白洪会长的把戏的洪云上眼打量：会长，你家进耿强三氧化二砷了？
洪会长不隐瞒地说：年前，进的，就剩这点了。
洪云思考了几秒钟后说：耿强很较真。
洪会长：先给耿强打点预付款，再办相关手续。
洪云吐长长的一口气，心里佩服洪会长的办事技巧，自己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小李：会长，称耿强的？称大庆哥的？
洪会长沉默片刻说：大庆哥的。洪云、华平，是不是往后就天天加小包料澄清？
洪云：这个不知道啊，还不到明天呢？
傍晚了，洪会长工厂坩埚里的明料全好了，工人们开始生产了，内草绿、外白瓷、再外草绿色、玻璃花瓶肚子前粘一朵橙色花，洪云羡慕洪会长的新款货，失落道：走。。。。。。吧。回工厂研究开发新样品吧。
华平点头。
见洪云和华平默默走开了的小李转脸走近洪会长，压低声音问：会长，洪厂长和华平走了，他们不会回去偷着研究咱们厂样品吧。
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洪会长：他们有我这技术？
站在就近的烧玻璃窑炉师傅连襟不禁黯然神伤，另外一位烧玻璃窑炉师傅劝慰：会长天生会玩人，见怪不怪了。
新的一天上午，很好的天气，洪云玻璃花瓶厂，华平押1辆大货车和一辆耿峰开的货车去送货了。
最关心钱的耿强：这单子赚了吗？
洪云惆怅地说：赔了。
气急败坏的耿强，给出狠招：剩下的订单窝不窝不扔垃圾桶里。
洪云：仓库里的库存卖给你？
耿强：你越陷越深。
洪云：不会了，今天换活儿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在二层窑炉窗口喊：厂长，你来一下。
烦心的耿强：事儿这就来了。
洪云：你个乌鸦嘴，快飞走，嘴里叼着这个换活儿的外箱内盒订单。
耿强真照做：好事好事。
洪云笑跑向生产车间。
应该是热火朝天的一番工作热情的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却是犹豫的情绪在笼罩，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你看这什么橄榄绿？不是样品的颜色。
洪云的目光投向低头不语的拌料人员甲，问道：常俊今天还没来？
拌料人员甲：他孩子病了，住院了。
洪云：哪儿错了？
拌料人员乙：我们真不知道，华平一样一样称的。
洪云：去把华平称的橄榄绿料方拿来。
拌料人员乙快跑去拿。
心焦的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华平拌料不行，照葫芦画瓢都画不明白，耽误事。
洪云：我知道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排什么活儿？
洪云：继续透明吧。高度和才走货的订单一样。我稍后就回去，把数量写给你。
刘浩提醒：厂长，别忘了扣除仓库数量。
洪云：啊。。。。。。对，谢谢你啊。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下达指令：一组吹600，2组吹500，3组吹400。
洪云：不吹300吗？
刘浩：厂长，现在有一半坩埚加料不满了，可以烤型了。
洪云：那要计划地换新坩埚了。
刘浩：华平说，干完一种色料，换掉一个加不满料的老坩埚。
洪云：你同意吗？
刘浩：同意。
拌料人员乙跑来，呈上称料记录本，指着说：厂长，你看华平的橄榄绿料方，他把小数点后面的第三位数，四舍五入了。
洪云：是啊。。。。。。
拌料人员乙：厂长，我们组长的橄榄绿色100斤方子，明料100斤，氧化铜0136斤，氧化镍0176斤，重铬酸钾03288斤。华平400斤方子，明料400斤，氧化铜056斤，氧化镍072斤，重铬酸钾132斤。
洪云：我们去称。
拌料人员乙狠劲点了点头。
傍晚，洪云玻璃花瓶厂院内，耿峰开的货车回来了，下车，上车，拉开车门，卸下10箱货在地上。
耿强怒：你干什么吃的。
耿峰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在说：你问华平。
耿强怒：卸仓库里，我们走。
耿峰：拿运费了？
耿强怒：不要了。
耿峰：你就知道不要了，华平今天请我们吃顿好的，洪云给的钱。
耿强怒：穷家富路。你个缺心眼货色。
耿峰：你给我富路几公里。
耿强怒：少贫。
洪云办公室，喝了酒的华平交给洪云集装箱场地签字的送货单。华平搞的一屋子酒气，洪云最烦喝酒的人，最大限度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问：怎会涨箱？
华平舌头一些不直说：现实很残酷，不好装。
洪云：不是一个规格一个规格装的？
华平不想再继续解释了，脑子迷迷糊糊，困的眼皮抬不起，阻止道：少问了。
不依不饶的认真的洪云：我能不问吗？关系到下一个合同的走货箱数。
华平倒在沙发上睡觉了，等我醒酒了再问。
洪云暗自叹道，喝酒误事说的对极了，自己去仓库清点箱数：80厘米高的，5箱；60厘米高的，3箱；50厘米高的，2箱。
回来的洪云在办公桌前，拿出装箱单，按计算机，核算立方数，林伟来电话到洪云手机上：洪厂长，甩箱的箱数发个传真给我，下次走货再发。
洪云：我马上发传真给你。
林伟：洪厂长，你给我的外箱尺寸，错了几处？
洪云：我告诉你一处没错，你信吗？
林伟：那就不会涨箱了。
华平如晴天霹雳起身，几大步到洪云身旁，对洪云手机大叫：甩空儿了，你去问问集装箱场地装货的人怎么摆的，该监箱的时候，你不去监箱，不该监箱的时候，你一回不少，唠叨个不停，像只非要咬到人血的大黑蚊子。
林伟果断快速挂断电话了。
洪云瞪圆眼，指责：你在厂子里和工人们吵，出了厂子和外面的客户吵。
华平：我是正宗的里外不是人。
洪云：你是心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整。
华平：我就不回家，我就不放假，我就爱工作。
洪云：那你现在的工作是就睡在这里，厂子里的天就是塌了，也要等到你人醒了再救援。
华平醋意大发：你嫌我烦？拼命要撵我走，给耿强腾出位置？
洪云：你学耿强吧，隔三差五有工作需要再来，干完工作就走。
华平边走回自己的卧室了，边表白：我就不学耿强，他算个屁。
洪云：下班，我回家了。
华平大开卧室的门，伸长胳膊到卧室书桌上，点开录音机里大连音乐广播里播放的下班路上有你歌曲。。。。。。。表明心迹，可是洪云开车离开工厂，华平想从洪云那里得到关心和爱，洪云给他的是冷冰冰的不满意。
洪云妈妈家，亮着昏黄的灯，一看晚饭桌，耿峰：妈，我中午饭吃的晚，现在都肚子里胀。
洪云妈妈一个人在吃白菜肉馅包子喝玉米碴子粥。
耿峰嘴馋吃起了包子，洪云妈妈笑，耿峰：妈，我们今天去大窑湾场地送货，辽阳玻璃花瓶工厂也去了，那家工厂的人说，和我姐长期合作的外贸公司沈经理因为压钱，很多玻璃花瓶工厂都不和他合作了，他手里的订货单排不下去了。
洪云妈妈笑的说：给你姐干，省的你姐厂子订单接不上流。
耿峰：压钱不就压死了。
洪云妈妈：那你快去告诉你姐。
耿峰：华平也在，他会报备我姐的。
洪云妈妈：万一不会？
耿峰：不会吧，他是硬核地拥护我姐。
洪云妈妈：他天天硬气地拆台。
洪云妈妈要去打座机电话，耿峰按住洪云妈妈的筷子，示意他亲自用自己的手机联络，放在洪云妈妈耳边，接通后，洪云妈妈说道：洪云啊，耿峰说。。。。。。
耿强的声音：我是耿强。
洪云妈妈看手机号码：耿峰拿你手机，你和耿强说，我给洪云打手机。
洪云爸爸家，洪云披着衣服轻轻出去了：大半夜影响别人休息，电话不能说啊。
耿强气愤地说：我坚决要求你和沈经理终止合作。
洪云怒：听风就是雨，下雨了吗？
耿强：山雨欲来风满楼。
洪云：回吧，别来气我。
黑暗中的人影，华平步行突然杀来了说：我明天去见沈经理，问个清楚。
耿强：我陪你去。
华平：离我和洪云再远些，我们都烦你。
大连市永贤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沈经理办公室，沈经理递给华平一个冰淇淋：谣言你也信？吃，凉快，味道很好。
华平：不信才来问清楚。
沈经理：订单饱和？
华平：还行，就是不赚钱。
沈经理打开文件夹，抽出2份合同给华平。
华平大致看，问：毛楞？风灯？
沈经理鼓励：回去研究一下，能做就排给你们，价位不错。
华平乐的几乎要蹦起来，这下订单充足了，能赚到钱了，说：太好了。
沈经理：找林伟，带上样品。
华平：谢谢。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静的让华平心里不安，多好的订单，洪云看的太细致太用心的沈经理公司订单和样品，疑虑对华平问：能干吗？
华平信心百倍说：能干。
洪云：又多支出一大笔模具费用。
在座的魏修：厂长，毛楞的模具我们自己可以做。
听不进去的耿强：不花钱买材料就做了
华平：你再怎么干涉也是徒劳，懂吗？
耿强：你懂，懂的橄榄绿料昨天挖出来扔了。
华平快速眨眼几下，不相信问：会吗？
耿强拉华平起来要去看说：我带你去厂后面垃圾堆。
洪云平息风波道：今天颜色对就好了，不要去看了。
华平坚持说：不，要看。洪云，你也去看。
洪云玻璃花瓶厂后面垃圾堆，华平推卸责任：拌料组长常俊的料方有问题。
耿强看看华平，看看天上的白云说：好人都能让你气的肝肠寸断，云彩都碎了。
华平：洪云，我这就开车去讨回损失。
洪云失望说：你何时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啊。
赶到的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气泡布不够了。
洪云：我马上去买。
耿强：你有钱买吗？
华平夸口：凭我们和沈经理的关系要一车都没问题。
耿强哼哼，心想，能给你们，我死几回都不信。
华平：耿峰，跟我来。
耿峰：先联系好再来。
华平给沈经理打手机点免提：沈经理，即将发货的橄榄绿等货需要包气泡布，我们工厂才走的货的货款能今天给吗？
沈经理声音：不能。
华平：工厂没钱买气泡布。
停顿了少许的沈经理声音：来我司周水子仓库拉一些。
华平炫耀的摇头给耿强看：谢谢，沈经理，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