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用人出了问题
洪云妈妈家，晚饭桌前，洪云妈妈：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想其他了。你们爷俩尝尝我做的酸菜、猪肉、粉条，这汤好喝。
老耿手里的筷子打耿峰的脸：你有脸吗？连着坏我的名声，我们爷们在洪云那里能挺起腰吗？
耿峰右手里的筷子夹酸菜、肉片、粉条吃：小题大做。
老耿：30个玻璃花瓶，你碰坏了10个。
耿峰端起汤碗喝酸菜汤：不就10个吗？洪云玻璃花瓶厂的库存玻璃花瓶数量都过万。
老耿：不知悔改的人，不是我孩子，你不要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吃饭睡觉。
耿峰：我不再去干不就改正了？
老耿：你要继续去干，并且干好，洪云是谁？你姐，我们不帮你姐，谁帮？华平吗？就知道砸货，畜生族。
洪云妈妈：你们吃吧，我去刷玻璃花瓶。
老耿：我也去。
耿峰快速吃完碗里的米饭：你们老眼昏花的，我去，现在还是晚上，你们在家吃饭，我吃饱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寒冷的仓库里，很亮的灯光，包装车间男组员老宫封箱，垒高箱子堆砌。
华平盖包装好玻璃花瓶40厘米高的小盒盖，洪云粘贴产品底部标签，包装人员洗玻璃花瓶和再次检查玻璃花瓶质量，瓶磨车间里的人推车去修理碰口的玻璃花瓶。
耿峰：我以为我手艺不行，你们啊，不怎么好。
大家全体不说话。
耿峰：我干点什么？能安排一下？
大家：外面待着。
耿峰加入包装车间男组员老宫的工作中，一拉胶带过长，粘上地上的泥，大家：烂泥。
耿峰：姐，我帮你粘底部标签。
洪云：这箱你粘。
耿峰解标签，却撕了标签 ，洪云安慰：没事，干熟练就好了。
耿峰：看啊。。。。。。我姐对我好。
早上，生产车间，退火窑前面2米处放的4个木箱里，80厘米高的透明四角花插的底座都发兰。
暴躁的华平掐拌料组长常俊的后脖子：你要干嘛。
拌料组长常俊：一个坩埚只放3个钴蓝杆头。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把华平的手：华平，放手，放手，是生产路经理的钴蓝色s型圆杆的坩埚遗留下的问题，坩埚底不是一个班能洗干净，昨天小泡打底没用完，单独干的这缸料。
华平：那前天？
刘浩：前天发钴蓝色的缸里的明料没全干完。
华平：从今天起，你们生产车间下班前，我要检查缸底料。
刘浩：我们下班前喊你。
常俊离开生产车间。
洪云办公室，拌料人员甲：厂长，我们组长常俊回家了，谁来称料？
洪云：我去称。
华平来到拌料车间门口喊：常俊，不称三氧化二砷了？摆谱给我看？
洪云：我称完这里的几样料，再和你汇合小仓库去称。
瞪眼的华平：常俊？我问你们常俊呢？
拌料人员甲在默默协助洪云称硼砂。
华平看称料记录本和磅秤：你是厂长，回办公室接电话、传真，硼砂需要80斤，这不够，才42斤。
拌料人员乙提上一整袋硼砂。
华平：多了，多了，拿下来，加，往这袋里加。
华平剪刀剪开硼砂袋子的纯棉线封口，拌料人员乙：这袋子废了。
华平：照样能用。
拌料人员乙怒：半掉袋子能装明料面子吗？
华平：我说能装就能装。
拌料人员甲：够不够？
华平：不够，加，再加，好好了，够了，正好80斤。
拌料人员甲：不去硼砂袋皮？
华平：不去。
拌料人员甲：明天货炸了，你给钱？
洪云把硼砂倒在地上，要称一下袋皮。华平怒：我不知道吗？我来称。
30分钟后，明料的几种化工原料称在水泥地上一圈。华平：硅石粉，你们自己称，我和厂长去称三氧化二砷。
洪云和华平离开拌料车间去小仓库，华平再次返回，带着一袋子里装有40斤三氧化二砷回来：这个厂子，就离开我不行，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
正在称硅石粉的拌料人员甲：那我们不干了，你自己干吧。
拌料人员甲和乙离开。
华平：回来，给我回来。
洪云堵门：我和你们称硅石粉。华平，你回办公室。
华平：我来，称个硅石粉都称不明白，你们能称个啥？
拌料人员甲：你能称你一个人称。
华平：你们今天分明和我对着干。
拌料人员乙：你和我们拌料车间的人对着干。
洪云：称吧，称吧，这一桶多少斤？
拌料人员甲：一桶去皮150斤。
一个小时后，10方明料都称完了，洪云离开拌料车间，洪云开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华平在远处喊：我能称好料，我能，不用他，不请他常俊。
拌料组长常俊家，洪云进门赔不是说：常俊啊，是华平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在家扫地的拌料组长常俊：有华平在，我不在。
洪云：华平最近是情绪化严重了，我说他。
拌料组长常俊：你说不了他。
洪云：拌料车间需要你。
拌料组长常俊：华平能称好料。
洪云：华平不懂料。
拌料组长常俊：学就懂了。
洪云：他哪有时间学？
拌料组长常俊：他慢慢摸索地学。
洪云：你不是在生华平的气，你是在生我的气，没有当着大家的面痛骂华平。
拌料组长常俊：我没有。
洪云：你要是没有，就回到工作岗位。
拌料组长常俊：我改行了，明天就去上班。
洪云：那么快？
拌料组长常俊：早有此意了，这行干的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出错，货炸了。
洪云：寄语吧，厂子欢迎你的到来，祝你工作轻松，事事顺利，生活愉快，身体健康。
洪云玻璃花瓶厂窑炉二层车间，老耿一次次地用白瓷碴清洗钴蓝色料坩埚底，窑炉边上不少白瓷料和钴蓝色料混合的料残渣，一次次都干劲十足。洪云站在门口边看到这一切，很感动，眼泪出来了，走了出来，眼望深夜里的高空，无数颗星星在闪烁。
早上5点30分，拌料组长常俊在跑长途客车，干押车，帮助乘客提货放在客车行李箱里。
长途客车经过洪云玻璃花瓶厂，拌料组长常俊不忍心看。
洪云玻璃花瓶厂的退火窑里炸裂的玻璃花瓶声音不绝。
出退火窑的2名工人：我们没动。。。。。。我们没拿一个玻璃花瓶。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我师傅放风没错，我都在场。
出退火窑的工人甲：厂里的权威认定才行。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想约架吗？
出退火窑的工人甲：想约厂长来鉴定。
走步身上的几串钥匙声，华平来了。
出退火窑2名工人故意去对面待用的退火窑溜达，悄悄走下楼梯，直奔洪云办公室。（一个生产车间里通常有东西2个窑炉，一个窑炉配备3个退火窑，1个烘坩埚窑。）
华平的头伸进退火窑里，听到炸的声音后迅速喊：谁在害我？谁在害我？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提着验料的长铁线：昨晚放风的时候就一直在响。
华平：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告诉你，就不放风？
华平大声怒：不放了。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继续验料，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继续挪动坩埚盖上的耐火砖。
华平脚踢退火窑的铁门。
洪云怒喊：你脚不疼吗？
华平大声怒：不疼。
洪云怒：就算你把铁门踢扒拉了，货能不响？
华平连续踢退火窑的铁门：一定有人在给我使绊子，使绊子。。。。。。
洪云：你去那边的水龙头底下洗洗脸，镇定一下你的情绪。
华平怒：我很镇定，很镇定。
洪云怒：你快失去理智了。
华平怒：我没失去。
洪云：华平，你这样能干好工作吗？你太累了，我给你放假，回家休息几天。
华平：这个工厂离开我就转不了了。
洪云：你迫切需要转变心态，一个良好的平稳心态，回家吧。
华平：我回家，耿强接替我？
洪云：耿强能把工厂整垮台了。
华平放声大笑离开。
出退火窑的2名工人对着华平的身影：最好不要再回来了。
来到的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这是料出了偏差。
洪云：偏差在哪个环节？
拌料车间2名工人：厂长，我们干活不变样。。。。。。不变样。
洪云：不怪你们。我和华平都参与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今天的料能干吗？
洪云犹豫了。
耿强大喊：干炸了，我赔钱。
洪云：挖出来吧。
耿强怒：不能挖，干吧，刘浩，你个胆小鬼，你能担当一回？
刘浩：听你的啊？准备铁桶和挖料勺子。
耿强：好你个刘浩，我今天砸烂你。
洪云怒：耿强，你想成为第二个华平吗？动不动就来个粗鲁吗？
耿强偃旗息鼓了，但是狠瞪着刘浩。
洪云：你们俩过来，你们说说我们和你们组长常俊在称料拌料过程的不同。
拌料人员甲：华平按照我们组长的称料顺序，一样一样称，我们一样一样拿。
耿强：称都称对了吗？
拌料人员乙跑到窗口，确认华平开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工厂：可以说了。
拌料人员甲：我们又背着华平重新称了一遍，都对。
耿强：不对，你们一定在袒护华平，讲的不是实话。
拌料人员甲：我们袒护他？他就知道骂我们。
耿强：所以你们来气，给华平点颜色看。
拌料人员乙：颜色？都是透明料啊，你搞清楚，华平称什么，我们就拌什么。
耿强：华平称错什么，你也不说。
拌料人员乙：就那几样，是个人都能称对。
耿强：你们自己去称，拌出的明料，干出的活不炸，证明你们的清白。
拌料人员甲和乙：称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