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谈不拢
洪云走回洪云爸爸家，站在点灯的门外，隔着玻璃窗，见洪云爸爸和耿强在厨房忙着炒菜做饭。
耿强端切好的一盘芹菜小条：这芹菜直接下锅，炒的清脆，好吃。
洪云爸爸请来炒勺加水：洪云妈妈都沸水焯一下。
耿强在炒芹菜：我做一回给你尝尝。
洪云爸爸掀开蒸锅，手里的筷子轻点盘里的土豆丝：土豆丝蒸熟了，可以炒了。
耿强：炒吃，那不黏糊？
洪云爸爸：洪云妈妈就这么做。
耿强在削一个大土豆，片刻削好了，开始切土豆丝：听我的啊，我炒土豆丝，现炒，这土豆丝多细，肉丝先处理一下。
洪云爸爸：我就爱吃直接炒肉。
耿强：明天中午，我开车带你去饭店吃，那肉做的可嫩了。
洪云爸爸打开做好的大米饭锅：我要看家。
耿强：哪有小偷？
洪云爸爸：等洪云回家，我不能孩子回家，家里没人。
洪云感动哭了走开了。
耿强五指在大碗里击碎一块豆腐：我做豆腐丸子给你吃，可好吃了。
洪云爸爸：豆腐好吃，磨难推，你想不劳而获得洪云啊？你想入非非。
耿强：我真不想那些，只想和你好好吃吃。
洪云爸爸：我吃的很好，你来我还招呼你，你赶紧走，你都带走，自己吃吧。
洪云爸爸端饭菜推出耿强。
洪云玻璃花瓶厂，后半夜，洪云起床有声响，隔壁的华平：我去窑炉看看，你睡吧。
洪云穿好衣服：我睡不着。
加煤机下，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抱着铁锨睡梦中。
洪云看到加煤机上的煤不多，华平打开炉膛的两扇门，发白的煤层，烧玻璃窑炉的2组副师傅醒了站起来。
洪云去二层窑炉，烧玻璃窑炉2组正师傅不在。老耿：我师傅睡在退火窑里，那里暖和。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在下面喊：下来一个人，下来一个人。。。。。。
在退火窑里的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老耿，你下去，我再睡会儿，3点喊我。
华平抬脚要踹退火窑铁门，洪云：耐心点，不要小题大做，可能他有数吧，人都有犯困的点，走吧。
洪云、华平离开，退火窑铁门开了，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出来了。
早上，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的工人们来到二层窑炉边上烤火。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一个坩埚都不开，后半夜开始睡，一直睡到我们上班来前儿。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我们不能。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你们什么不能，厂长和华平在办公室大清早吵翻天。
洪云办公室里，华平：我昨晚当机立断骂他们一顿，现在都干上了。
洪云：你们骂他们个狗血淋头能换回快速提高窑温？动脑子想想吧，正常点干活不可能。
华平：给你出气。
洪云：出气？你有办法管理好他们，才给我出气。
华平：你嫌我办法不多，你是要我点名耿强来加强管理。
洪云：我们的事情，跟耿强有必要牵扯上？故意拿耿强钓鱼。
华平：你是这个意思，要耿强来帮着管理工厂。
洪云：耿强懂玻璃行业吗？老提耿强。
一辆货车开进洪云玻璃花瓶厂，华平确认后说：耿强，说来就来了，我生产厂长就一个摆设。在洪云办公室里的洪云：耿强管哪个车间了？
华平：管你。
洪云：你越说越不着调。
华平拉洪云手：我们结婚。
洪云：犯疯病？结婚？有钱结婚？
华平：你要大操大办？
洪云：窝窝囊囊的婚礼，你不憋屈一辈子？
老耿慌乱跑来报信：你们快去拉架吧，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和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在动拳头，两个人的身前有人护身，两个人打不着对方。
耿峰上来先推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再就后身推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住手，住手。
两个人都在试图踢对方的腿。
耿强：踢能开缸，你们就踢死对方，我给你们备好棺材，拉仗的收手。
华平踢耿强，耿强：不必踢我，送纸箱巧遇，耿峰，我们走。
华平背后飞起脚踹耿强的后腰。
耿峰推倒华平在地。华平起来和耿峰算账。
耿峰：华平，你不丢人啊，打帮你忙的好人，好懒不明。
华平：大家给我听好，他俩再来这，给我踢出去。
洪云怒斥：踢能踢开一切难题？就知道打架，都多大了？三岁孩子，不开缸，说你几句，听不下去了，终于知道会被别人说，就尽心烧好窑炉，后半夜睡觉，不管窑炉，还理直气壮？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哪个玻璃花瓶厂烧玻璃窑炉的人后半夜不睡觉？不睡觉的是因为没有被厂长看到。
洪云：错了还不承认错的人，是指你。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我有错吗？是你的错。我们太累了，不休息能缓过来，有劲儿干？前天换的新坩埚勉强装5分料，不如之前的老坩埚装7分料，熔化料也快。
洪云：哪个地方坏？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后面有沙眼。
洪云盯着华平：你早知道吗？
华平：告诉你，你更上火。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昨天下午换上的新坩埚，只加了3分料养坩埚，只加了一遍，到现在都没化好。
洪云：多少个小时了？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你自己算吧，你不会指挥，不要瞎指挥，多听听我们下边人的意见。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借机使出激将法：你们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吗？如果你们是条汉子。
烧玻璃窑炉2组副师傅：前半夜能睡？不加料？
老耿揭发：你只管炉膛，我们包其他活儿。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没睡多少觉，打个盹，就打个盹。
烧玻璃窑炉2组正师傅：狡辩有必要吗？料不好是事实，下去，和我打炉子。
两个人走掉了。
中午，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在二层窑炉周围吃午饭。
一组新组长：新坩埚3分料都没化好，不会是那里堵了？
二组副组长：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三组副组长：你和厂长说，看能不能破格提拔你当上生产厂长。
一组新组长：主任，你说说。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可能是堵了。
一组新组长：能是哪儿堵？
二组、三组副组长：和你们一起吃饭都胃堵了。
洪云办公室里，华平端来午饭菜：吃午饭了。
洪云：你吃吧。
华平：吃饭的时候能不怄气？
洪云拉门出去。
洪云来看窑炉，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已经晾了5缸料。
洪云：烤型缸口够吗？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看烧玻璃窑炉2组正师傅验料。
烧玻璃窑炉2组正师傅：都能开缸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准备干活。
大家伸懒腰：就等这句话呢。
烧玻璃窑炉1组师傅的徒弟来了说：我师傅昨天下班前和我说，明天中午早点到接班，他们一准给厂长送苍蝇吃。
洪云：你师傅有说新换的新坩埚加3分料都化不好？
烧玻璃窑炉1组师傅的徒弟：什么啊？3分料不好？都几点了。
洪云：一会儿你师傅来了，大家去我办公室开会。
烧玻璃窑炉1组师傅的徒弟：我能不去听会？
洪云：怎是听会？
烧玻璃窑炉1组师傅的徒弟：哪有我发言的权力。
洪云：你想发言就发。
洪云办公室里，烧玻璃窑炉的5位人员到齐了，洪云：都坐吧。
大家看大家：我们衣服太脏了，坐地上坐吧。
洪云欠身：我向大家道歉，我一味追求产值，忽视了大家的承受力。
华平和大家：是我们做的不好，做的不好。
洪云：那我们齐心协力做好。
大家：都奔好。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华平，装5分料的新换的坩埚需要换？
华平：你说换不换？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那今晚就烘新坩埚。
烧玻璃窑炉那4个人都低头。
洪云：1组的徒弟，你不发言？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厂长，我听听就好，说出就太幼稚了。
洪云：说出来。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现在我们烧玻璃窑炉班里有2个徒弟，我和老耿，再多一个徒弟呢？3班倒？
华平批评：幼稚可笑你。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假设装3分料的新坩埚，明天需要烘坩埚？再换？我就回家，干不动。
华平站起来指着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是个爷们，你就回家，厂子在用人之际，你当逃兵，你就这么给自己的儿子做榜样？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我教育我儿子，好好念书，考大学，将来做办公室，不像他爹，出大力。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就坐办公室？你想的够美的，就你也能生出大学生的儿子？经常丢三落四的，忙里出错，要没有我，我是副手，你不脸红？我都替你骚的慌。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我还没说你呢？觉迷，能干点什么？来了就喊累啊，困啊？晚上就和老婆闹腾欢。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害羞了说：不说了不说了。干活吧。干活吧。是不是刘浩他们下班了？
老耿：你做梦做新郎？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老耿，你今晚不能走，继续在我们班上干。
老耿：我听华平的安排。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你不听我们的安排，我们就给你小鞋穿。
华平：你胆够大的？敢给老耿小鞋穿？你知道老耿是谁？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烧玻璃窑炉里的人，来给咱们厂子添砖加瓦的人。
华平怒：给你们脸不要脸，没老耿？你们不干了？一个个的，说的叫人话？透支老耿身体？老耿生了重病，你们负担？都回去好好想想，老耿，正式退出你们烧玻璃窑炉班组，正好有时间，大家一起去仓库推新坩埚。
大家扫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