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忆第章车站
久坐沉思之间往日历历在目,如同胶卷般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不知不觉中不知道一旁的时钟走向了何时…
“哒哒哒”
电脑桌上,陪伴过我儿时的时钟正在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然而,它的声音在我的听觉却逐渐变得愈发响亮,仿佛在耳边敲响警钟一般给人震耳欲聋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微弱的耳鸣声它如蚊蝇般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回想往事片刻后疲惫不堪地我趴在桌前紧闭着双眼,试图让自己从无尽的疲劳中解脱出来。刹那间,如我所愿,一股强烈的困倦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迅速淹没了我的意识。正当我沉浸在这片刻安宁之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突临其身——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抓住我,试图将我拖入一个未知的领域。
我惊愕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如同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沉重无比。尽管我拼尽全力挣扎,但那股神秘的力量依然无情地拉扯着我,让我无法挣脱。在这场与诡异力量的角力中,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越来越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的我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挣脱束缚,但尽管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也没能坐起身来。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我意识上的越发努力,那股拖拽的力量竟然越发强大,犹如泰山压卵般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无论怎样努力挣扎,身体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压制着,无法动弹分毫。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紧紧扼住喉咙,令人窒息。
与之抗衡之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再被束缚,耳边回荡的钟声也变得正常起来但诡异的是眼前的视线却变得异常模糊好似被一块薄薄的丝巾遮住了眼眸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孩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时而临近,时而走离;又时而清晰可见,时而又朦胧不清。这种奇特的感觉让人难以捉摸,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
然而,当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彻底消散之后,我竟然毫无察觉地完全沉浸到了这个男孩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新奇,我好像忘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个新的环境当中……
躺在床上的男孩似乎还没有睡意时而坐起时而仰卧像是在祈祷但他脸上却不见祈祷该有的平静(手里一直拿着书本)男孩放下了手中书本后眼神便来到了窗外的世界,男孩目光所至,漆黑一片。只听见窗外的树枝被风吹着呼呼作响。
(窗外的蛐蛐似乎也感受到了男孩即将告别故乡的复杂心声叽叽喳喳的回应着男孩)
片刻后男孩起身来到窗前聆听着农村深夜独有的旋律。这一刻他矗立了许久,直到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渐渐入耳男孩这才火速钻进被窝里(一同带进被子里的还有男孩夹着现金的书本)
“阿德!这么晚还不早点休息,我和你爸都睡了一觉醒来了!”只听见门外敲击声伴随着严厉的呵斥响彻房间(看到儿子房间灯还亮起母亲便寻光而来)
“我就睡了!”
男孩回应之际一只手已经快速摸向了电源开关。
房间灯源关闭,敲门声并未停止,随着屋外敲门声再次响起男孩母亲这才缓缓走进了房间,母亲打开房间里的灯光后来到男孩的行李箱旁断断续续的言语对着被褥下的男孩扑面而来:“我和你爸还有舅舅的电话都给你写在本子里了我放进你行李箱了”
听着母亲叮嘱个不停阿德不情愿的掀开被子露出半张脸后但还是对着母亲眼里挤出一丝笑意:“好了,我知道了,我手机又不是没有存你们电话我要睡了,妈”
看着儿子淘气的表情,母亲没有给儿子任何回应只是默默的转身背对着蹲下身子再次整理着行李箱。
起身之际看着儿子再次钻进被褥里的母亲眼神停留片刻就静静地走向了房门(离开之际顺手关闭了灯源)随着楼梯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房间内,阿德在仅有的月光下再次坐立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黑暗中睡去……
(人流往返的车站即梦想旅行的起点又是思念寄托的终点)
晨晓鸡鸣狗吠乱而不杂的声音传递到了乡村的每一个角落——村庄从沉睡中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村口一双眼睛不断的望向道路远方此刻道路尽头若隐若现的大巴已然成了男孩内心中的期待。
清晨,树木绿植的清香早早飘散在了农村每个角落,这也成了大自然回馈给人们独有的一缕清醒剂。
伴随着大巴车缓慢的停靠刺耳的刹车声滋滋作响。停靠后,车前窗上的几个大字也如愿映入眼帘,这一刻,男孩脸上一语难表的激动,拿过母亲手中的李箱就迅速迎面走了上去。相比之下,母亲并没有像儿子一样,只是提着沉重物品默默的紧跟其后。
“来,接一下!”
(除了行李箱还有两袋沉甸甸的物品)
“师傅!去北站”母亲一边挪动着脚下的物品一边说道。
看着一旁的儿子目不转睛的望向窗外,此刻母亲脸上陷入了沉思……
大巴驶入进站口,转角之际,四处瞻仰的阿德就在大巴不远处的道路一侧发现了父亲的身影,还没有仔细确认视线就被大巴匆匆带离。
(一件蓝色的背心把本身黝黑的皮肤在人群中衬托的尤为突出。头戴着一顶红色工地头盔在一副黑色的墨镜的衬托下仰卧在摩托车上的男孩父亲格外引人注目)
“你看见你爸没”车站等候厅母亲起身四顾并低头着询问道。被母亲打断的后男孩这才放下手中的手机缓过神来,看向母亲回应道:“爸也过来?那进站时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他!”
听到儿子模棱两可的言语母亲迅速的掏出手机拨通了男孩父亲的电话。
“喂,我们都进站了”
…………
挂完电话母亲确认了儿子的猜想转身便说道:“看见你爸了不早说!”
“他每天跟个大忙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跟我说他来送我!”
面对儿子说完又开始低头自顾自的玩手机坐在一旁的母亲也很是无奈随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厅进站方向。
……………
相聚片刻后父子俩就去往了候车大厅公厕。
(父亲在厕所片刻烟熏后随着一个电话的到来便又急促的离开了候车厅)
“你爸人呢”看着儿子迎面走来疑问道。
走近母亲的儿子不解疑惑的回应道:“我怎么知道,我一出来就没有看见他”
(大厅内出进口人来人往流络绎不绝和坐在候车座上的人形成了短暂对比,行走的人吆喝、催促、大声寒暄而坐着的人四处观望、低头玩手机、低声窃语)
“来,你把这个带上,你爸昨晚下班给你买的,哥俩一人一个,你弟的一早你爸就送过去了保平安的”母亲从口袋里拿出观音吊坠说道。
“妈!我现在不想戴”
说完男孩一把制止了母亲。
(在母亲的强制下最后男孩还是接过吊坠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 等会就要上车了,给,票你自己拿着,还有这500块钱是你爷爷奶奶给你的在那边省着点用”母亲陆续又从简约的挎包里拿出车票夹着现金对着一直低头看手机的儿子叮嘱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现金男孩一时笑容满溢,眼冒金光:“爷爷奶奶今晚不回去吧?”
“本来你爷爷奶奶想一同起上来的你爸非要多留他们住一晚,以后赚钱了可别忘了爷爷奶奶!”
…………一阵细谈叮嘱母亲便起身来走向了大厅的小卖部。
看着手上的现金阿德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初入社会前可从来没有支配过这么多现金此刻在他心中现实与梦想已经撞了个满怀,深圳的这次远行是他第一次远行而这里也是18岁的他第一次踏出梦想的候车厅。
(售票厅内父亲手里拎着一大包零食走向了儿子)
“你妈呢!”
看见父亲手中的零食,阿德喜出望外,接过零食后才缓缓说道:“给我买水和面包去了。大半天不见你人这个时间段我和妈还以为你上班去了呢”
男孩说话之际只见父亲从外套里翻找着什么。随之一边翻找一边说道:“昨晚你想要个智能手机的事情晚上和你妈妈商量了本来打算过一段时间在给你买的……在那边多给你妈打电话”
听到手机两字还没等父亲说完男孩便站起了身,迫不及待起来。
接过手机那一刻转眼坐下后他完全沉浸在新手机带来的喜悦之中却不知此刻赶过来的父亲已是汗流浃背。
。。。。。。
烈日之下2点多钟的车站大厅人流已久络绎不绝。父亲四顾望去看见老婆的身影后便迎了上去。
“昨天不是说好现在不跟孩子买吗,你哪里来的钱”母亲临近儿子时看着他正摆弄着新手机后下示意着拉着一旁的丈夫去往了旁边并立马质疑着说道。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老板打电话领钱我不就买了一个。”
眼见老婆欲问不休男子赶紧把剩余的现金塞给了老婆并急促说道:“回去再说”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很快离上车只有不到几分钟时间。
…………
“还有去深圳的要发车了”一个大妈在大厅里左右吆喝着。
随着一声吆喝的渐行渐远阿德踏上了通往深圳的大巴车上…
随着大巴车驶出站台,夫妻俩停留处也完全暴露在了烈烈炎日之下。
一条幽静的公路上伴随着大巴车消失在拐角处一同行驶的夫妻俩也消失在了男孩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