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丢失的地心流炎
拍卖结束,从应拍者手中取了号码牌,南长亭和古天月一起去交纳钦天篆,并取般若鼎。
“这个般若鼎对我没用,还是你拿着。到时候你回浮屠门,找机会交给楚安暮让他物归原主。”
兑换宝物的地点在隐玉楼最高层,南长亭有些恶高,一路扶着古天月的肩膀走。
幸亏兑换宝物是分时段安排,这会儿除了客引没旁的人,不然可丢人丢大发。
“哎,你能不能不要干这种让人为难的事。”古天月一边搭手扶他,一边皱眉回答道。
她知南长亭是在为她回浮屠门铺路,经她手送般若鼎给释野医神,这样除宁荨术和楚安暮,她在浮屠门又多一层人情关系。
但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这鼎是南长亭下重本买的,怎么好成就她的人情。
“那你说我这拍都拍了,你是觉得我把它束之高阁好呢,还是待会儿随手丢路边好?”
南长亭捏诀,一个通体金色、龙纹缠绕的锦盒出现在手心。
南长亭按照客引示意将锦盒放下,疑似鉴宝师的人一看此物立马两眼放光,拿锦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东西是干什么使的。”古天月伸手戳了戳南长亭,轻声问道。
“俪北国先皇帝的印章,其实这玩意本身没啥用,但有了这个东西,可以号令上百位大乘境以上的玄真人。”南长亭压低声音,附耳与古天月道。
上百位大乘境玄真人,还是以上,这玩意是个可以攻城掠地的兵符啊。
“这东西你是哪儿弄来的?”
南长亭邪魅一笑:“秘密。”
钦天篆保真,很快,装着般若鼎的木匣就到了南长亭手里。
检查了下东西没问题,南长亭催着古天月赶紧收起来。古天月无法,只能将木匣收进手钏中。
从隐玉楼出来,眼见已经日落西山。
这下肯定没法在天黑前赶回台灵山了,门冬又得饿肚子,古天月无奈叹气。
“哎呀哎呀,门冬辟谷了饿不死,你师父要明天午时才出关呢,不怕不怕。我们现在快脚赶回去,亥时之前应该可以的。”
“那我们快点吧。”
看南长亭悠哉游哉,古天月恨不得弄根绳拽着他走。偏偏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现在正在人情保护期中。
南长亭放乖,脚步立马加快。
两人才走下大门的台阶,身后突然一阵骚乱。
古天月闻声回头,就见两排狮盔银甲的长枪守卫自隐玉楼奔涌而出,直接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白袍银甲,紫缨长枪,是隐玉楼一字旗的守卫。”
南长亭一把将古天月护在身后,看着一字旗守卫围成圈将他们困住,满脸带笑拱手问。
“各位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挡住我二人去路?”
领头人望了望天,等到指示一把横过手中长枪,疾言厉色道:“二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请归还。”
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听到这话,原还嘻嘻哈哈的南长亭表情一变,浑身气场低沉起来,开口后的冷意连古天月都不由得一抖。
“阁下可要好好斟酌你说的话,我二人方与你们楼主以钦天篆交换般若鼎,还消得拿你们什么东西?”
领头的人闻言,露出的半张脸出现犹豫之色。
他深深鞠了一躬,坚持着说:“请二位稍等片刻,我家楼主即刻下楼,到时自有分说。”
“既如此,我们便等着。”
南长亭不屑地呵了一声,拉着古天月就近捡了一阶台阶坐下。
等了几口茶的时间,一人从隐玉楼疾步而出,是刚才那个鉴宝师,原来他就是“隐玉楼楼主”。
南长亭听见动静拉着古天月起身,看向立在守卫首领一旁的隐玉楼楼主。
“你家护卫说我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纪楼主既然下来了,就给在下解答一下疑惑吧。”
纪楼主一脸愠色,但未立时发作,克制许久才道:“敢问二位,可曾见到刚才拍卖会上的最后一件拍品地心流炎?”
“见到了啊。”
南长亭一手护着古天月,一手挖了挖耳朵,不屑地说道。
“你家开拍卖会,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纪楼主听了这话再克制不住,气得跳脚:“老夫说的是你们从顶楼下来后,有没有见过?!”
这话说得毫无厘头,结合刚才护卫说的话,南长亭终于明白过来。
“地心流炎丢了?在隐玉楼还能丢东西,你怀疑是我们偷的?”
纪楼主咬牙切齿。
“二位刚离开顶楼地心流炎就不见了,且整场拍卖会,只有你二人识出地心流炎的真假。要说谁会打地心流炎的主意,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这下连南长亭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没有。”看南长亭回头,古天月连忙表清白。
南长亭无所畏惧地解释:“你听到了,她没有,我也没有,所以肯定不是我俩。”
纪楼主再度跳脚。
“这不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你连钦天篆都拿得出,十颗神元级丹药会拿不出吗?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偷取地心流炎!”
南长亭眼睛一眯,忽然之间浑身灌满灵力。
“纪楼主,我也算隐玉楼的老主顾了,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硬把这腌臜事安我头上?”
啊这是要干架!
一直躲在南长亭身后的古天月一惊,连忙往南长亭身边又贴近几分。
“早就看你们二人奇怪,居然女扮男装混进隐玉楼。”又一道声音自隐玉楼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镖声。
那人头戴帏帽,一身黑色装束神秘且不失华贵,一入场就站到纪楼主身旁。
凭气息南长亭自觉没见过此人,看来,要么是这次拍卖会的举办者,要么就是那神秘的冥狄国人。
感觉到劲风袭来,南长亭伸手回挡但还是慢了一步,飞镖直直撞向了古天月的发冠。
银冠应声而断,带着一缕被削断的青丝落到地面。古天月被束起的长发失去束缚,直直垂了下来。
“果然是女子!”
纪楼主后退一步,更不信南长亭的说辞,挥了挥手,又一大批一字旗守卫自隐玉楼鱼贯而出。
“老夫听闻南公子一直重伤未愈,境界早不如前。但我这隐玉楼内有数十位大乘境强者,百名银甲护卫,二位切莫轻举妄动。等我一验,一切自见分晓。请冰冢——”
纪楼主一伸手,立马有人捧了一物奉上,是拍卖会上冰封地心流炎的冰块。
“隐玉楼早在开采可存放地心流炎的冰冢时就设下法阵,法阵一开,冰冢可立马识别流炎方位。”
纪楼主说着,右手捏诀,冰冢上法阵亮起,一道蓝光发出,直直奔向古天月。
“什么!”古天月后退一步,眼看蓝光没入自己心脏位置。
“在她背后!”立马就有人在背后喊。
南长亭忙回头去看,手上护体的灵力大涨,慢慢使劲,竟真的从古天月背后揪出一物。
一只白色的小啾啾。
“这是,什么?”
“地心流炎!”纪楼主看流炎已经找到,顾不得其它,抬手就去抢。
可还不等他碰到半片鸟羽,这小家伙就自己飞腾起来,扑闪着翅膀在众人头顶绕了两圈,又钻进古天月心口。
古天月捂着胸口被吓得脸煞白,这东西什么时候到自己身上的,她之前可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怎么办?”古天月颤抖着声音,看向南长亭。
南长亭沉吟许久,才恍然道:“既然解释不清,那就只能跑了。”
说罢,南长亭一把提起古天月,随手一击把逃跑的口子打开,真气运转带古天月跑路。
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古天月脚下悬空,身体七歪八扭被南长亭拎小鸡似的拎着,一道道风刀刮过脸颊。
在被晃得晕头之前,纪楼主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立马关闭岐都城门,不计一切代价,必须找回地心流炎!”
这下他们,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