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点……
“把衣服脱了。”她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
温莳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沉却没有动作。
江榆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他腰上,少年的腰劲瘦有力,江榆碰到他的腰带,感觉手下的身体颤了一下,更加僵硬。
“或者说……你需要我亲自来。”
温莳呼吸变得急促,“我自己来。”
江榆收回手,温莳解腰带的手颤抖,还滑了好几次,屋里的香熏的他头晕。
他认真的看着江榆,他故意躲着她,故意点这么浓的熏香掩盖他身上的血腥味。
一个全身是伤哼都不哼一声的人,怎么可能轻轻碰一下就疼。
他就是故意的,他想让阿榆疼他,也想告诉阿榆,他对她的爱有多浓烈。
因为暂时性雪盲症,江榆的眼睛看不见和不能受强光的刺激,温莳挑了一条红色的绸布帮她遮住眼睛。
衣服也是他挑的,暗红色的,和他的是同款,但是他骗阿榆是青色的。
三千青丝用红色的发带散散的束着,有些乱,红色的耳穗掩在发丝中,整个人圣洁中带上几分靡艳。
衣服褪去,房中足够温暖,所以温莳并不冷,他有些病态苍白的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伤,锁骨上,肩上,手臂上,腰上,腹上都有,有的地方正在开始结痂,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这些都是阿榆受过的伤,他复刻了一遍在他身上,大小,长短,宽窄,深浅,位置都一模一样。
空气中传来的腥味连熏香都压不住,江榆在床边摸了摸,摸到了药。
“我给你上药。”
温莳看着没说话,这正是他求的。
因为看不到,江榆要先摸到伤口,好在她对伤口的位置很清晰。
温热的指尖带着凉意的药落在他皮肤上,温莳浑身一颤,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哼声,眼中浮起一层水光。
划过皮肤的手指很轻,像羽毛一样,偏生似带着火一般,烫到人的心底。
温莳仰起头来,闭上眼睛,睫毛被水珠打湿,轻轻颤动着。
他褪下的衣袍和江榆的衣摆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他手抓着衣袍,手上的筋络明显。
随着他的动作,江榆感觉一滴汗滴在自己手上。
江榆的手滑过少年流畅的肌肉,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因为腰上的伤,这个动作不方便,江榆向后移了一些,然后微微弯腰。
“温莳”她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全撒在少年裸露的皮肤上。
温莳抓住袍子的手又紧了紧,额头冒出的汗珠滚落挂在下颚上,他喉结上下滚动,咬紧牙关。
这哪是上药,是上刑吧,温莳脑中的弦绷的很紧,胡乱应了声。
“别紧张,放松身体,别绷的那么紧,会加快流血速度的。”
江榆感受到指腹下有濡湿的感觉,似乎是为了应景,一滴汗珠从温莳的锁骨滑落在她的手指上。
江榆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别抖,你一抖我容易手滑。”
说完她的手直接滑到少年结实的腹部,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温莳咽了咽口水,依旧感觉嗓子干的很,发出了一声闷哼,再待下去,他迟早控制不住。
他认输,他玩不起,想站起来往外走,但江榆似乎知道一般,手上力度加大,按到伤口了,温莳轻轻嘶一声。
江榆的声音染上几分不清不楚的意味,“不是要我帮你上药吗,药都还没有上完,你去哪?”
还上什么药,江榆分明看出来他的小心思,玩他呢。
温莳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还带着几分情欲和慌乱,“阿榆,我错了”意乱情迷这四个字现在就很适合他。
江榆疑惑的嗯了声,抬头面对他,绸布遮住她的双眸,莫名有几分乖巧的错觉。
温莳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吞咽了一下,慌乱的别开。
“你错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应该拿我的身体开玩笑,让你担心了。”
江榆直起身来,手却没有离开,顺着少年的腰腹往上,激起少年身体一阵阵战栗。
最后江榆温柔的将手指插入他发丝中,整个人与他贴的极近,另一只手抚在他脸上,拇指按在他唇上,一点点将他用牙齿咬着的唇按出来。
“这个啊,你不是活生生在我面前吗。”
感受到手上的触感,滚烫、湿滑。江榆勾了勾嘴角。
手移到他耳朵上,指尖感受到烫人的温度,温莳的体温从来没有这么高过。
江榆声音放轻,“你在害羞?你温度好高。”
温莳一动不敢动,江榆的气息全部撒在他脸上,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他身体紧绷,往后倾,江榆却步步紧逼。
江榆的手拨了拨他耳穗上的流苏,插入他发丝的手捻了捻。
温莳后背碰到床栏,压到伤口,他无暇顾及,江榆的声音又响起,“温莳,你气息好乱,头发湿了。”
温莳脸上浮着红,“阿榆,我真的知道错了。”明朗悦耳的声音染上浓烈的情欲,暧昧至极。
他听到江榆发出一声很轻的笑,“阿莳啊,你的声音在发颤。”那个“啊”拖长了一些,还带着几分笑意。
阿莳,这是阿榆第一次这么亲昵的称呼他,他心尖一颤。
“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知道吗,阿莳。”
下一刻,他唇上一软,他猛的睁大眼睛,眼睫上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落在江榆蒙住眼睛的红绸上。
他眼中不可置信和震惊,阿榆在亲他!他以为顶多会给他上个药,他脑中一片空白。
与江榆的性子不同,她的吻又凶又狠,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酥麻快感和愉悦惊喜从尾椎传遍四肢百骸,如同电流流过一般,他全身都在亢奋。
快速反应过来,他迎合着江榆,江榆本来就压着气,动作自然凶狠。
温莳唇上吃痛,二人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血腥味刺激着温莳的神经,使他更加兴奋。
就在他打算更进一步时,江榆突然抽身,温莳喘着粗气,用拇指抹了唇上的鲜血。
他在笑,笑声愉悦到极致,胸腔随着如雷声的心跳震荡,他直接靠在床栏上,手捧着江榆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喘匀了气,他感受到江榆的气息也有些乱。
他看不见江榆的眼睛,会不会和他一样染上爱欲,他突然好想扯开她眼睛上的红绸,想着那双如春雪般干净的双眸染上爱欲,他的呼吸又乱了起来。
呼吸有几分乱,他声音有期待和兴奋,“阿榆,你还生气吗”
“你身上的伤应该裂开了。”
温莳遗憾极了,不过他突然看见江榆黑发中的耳根似乎红了,他又笑起来,原来沉沦的不止他一个人。
雪才有刚化的迹象,大夏就对北梁出兵了,粮草充足,武器精良,纵使不如北梁擅战,而且北梁这么多年也有亏损。
一时之间大夏势如破竹,捷报一封封往京城送去,满朝文武眉开眼笑,皇上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