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入朝堂
听闻在金銮殿上，皇帝给了江榆极为丰厚的赏赐和破格招她入朝为官，并允许她提一个要求。
江榆毫不犹豫的开口，允许女子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好吧，朝堂炸了，纷纷说个不停，说什么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女子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女子就应该好好待在家中，难登大雅之堂。
就算明珠公主允许女子入学堂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出息。
是没出息吗？明明是没有人给她们机会，将她们的出路堵死，却美其名曰的为她们好，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江榆清冷的眸子有着冷光，她记住所有他们说过的话，一句不差，然后冷静的，强势的一句句反驳回去。
最后金銮殿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了，没有多余的杂音
在这些人说君子风度不与她争执，闭嘴后，她没有停下来，依旧步步紧逼。
她虽然清冷，但一直是柔和的，系统从未见过她这样子，语气冰冷逼人 语速虽然不紧不慢，却压迫感十足。身上的气势甚至比龙椅上那位强大。
整个人如锋利的宝剑，让人害怕，系统隐约在她身上看到了江槿的身影，不过江槿比她更不留情面，也比她多几分戾气。
江榆把朝堂上的人怼的冷汗淋漓，甚至有几个人被气晕了，重点是只要有人开口，江榆便能清楚的喊出他的职位，还有他家不为人知的破事，这些全部说出来。
“礼部侍郎，你不知道你夫人院中栽的那棵杏树是方便她情郎爬进来与她幽会吗？”
“哦，户部史长，我这儿有你儿子的事，你想知道吗？我觉得你想，你二儿子抢了人家妻子，人家上门要人时，你刚好不在，你夫人怕把事情闹大，所以你夫人就把那家人处理了，你儿子玩了两天，把人玩死了。”
丢脸，太丢脸了，有些大臣则是幸灾乐祸。
“你……”
“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是朝堂，不是菜市。”
天子发怒，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发一言，就在这时一声嗤笑响起，众人不禁抬起头看过去。
是江榆，她疯了？还是怼人怼上瘾了
江榆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嘲讽，她看着秦砚。
“陛下，臣听闻，一个多月前，因为一些小事，你禁足了皇后娘娘，若臣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您受袭，是皇后娘娘忙前忙后的，还抓出了不少有异心的人，看来你并不是很领情。”
江榆看着他愤怒的眼睛，话很直接 “真的，陛下，没有秦珍，您什么都不是，如果再顽固下去，大夏迟早会葬送在您手中。”
虽然用敬称，但语句中毫无尊敬。
说完转身就走，大殿上大气都不敢出，江榆肯定是疯了，这些话是要诛九族的。
秦砚扶着龙椅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难看的快滴出墨来了，他死死盯着江榆的背影。
脑中回荡着那句话，没有秦珍，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他想不管不顾的把江榆砍了，但偏偏动不得她，以她在百姓中的威望，莫说在朝廷上“直言不讳”几句。
就算她把皇陵挖了，今天把她打入大牢，明天就会有起义军造反了。
单闻非常惊讶，在他印象中江榆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她冷静，自持，沉稳，怎么会突然在朝廷上发了这么大的疯。
还有在他印象中，江榆从来没有看不起过谁，就连路边的乞丐，她都能蹲下去和对方聊好久，但刚刚在她的语气中，她看不起起秦砚，真的看不起，不是他的错觉。
不过一会他就反应过来了，现在江榆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神明一般，不管做什么，百姓对她都有一份独一无二的信任，但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最后圣旨还是下来了，相当于江榆妥协了，昭告天下时，无数人歌颂江榆的为国情怀，冒着诛九族的风险，也要为她们讨一个机会。
有人则十分不屑，对于他们而言，女人不过是附属品而已，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受益最大的当数秦砚了，在朝堂上被当面指责，对方却没有任何惩罚，这是君主的容忍之量，采纳对方建议是深明大义，为国为民。
十月份的天并不是很热，刚下过一场雨 ，柳城笼罩在有些湿润的空气中，一间看上去简陋的小屋中。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家孩子已经快十三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说话的人长得丰腴，唇上方还有一颗黑痣，她对面是沈毓的父亲
“你家孩子明明是一个姑娘，天天和一些男子混在一起，去什么学堂。要我说，女的早点嫁了也好，不然以后谁要，我告诉你，对方可是出了二两银子。”
她喝了一口茶，“要不是你家姑娘这么俊，我才不想来说这门亲事呢，她天天和学堂的人混一起，也不知道身子还干不干净，但那边说了人家不在乎。”
沈毓的爹沉默了，说实话，他心动了，读再多书不如找个好婆家。
一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忘了那晚的事，但他有些犹豫。
“等她回来我问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孩子没有娘，你就是她的天，你说什么她敢不听吗，再说了……”
她把一包东西放桌上推过去，“用点小手段，现在恨你，但你是他爹，他还能恨你一辈子不成。”
看出他的犹豫。“快点，人家只给了两天的时间，我先走了，还有，这是一两定金，收好了。”
说完媒婆就出了门，刚出门就遇见了沈毓，她身边跟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对方笑嘻嘻的。“婶，你来干什么？”
少年明知故问，沈毓站在一旁，神色冰冷。
媒婆打量着沈毓，目光越来越满意，少女虽穿着带补丁的粗布，却掩不住那张绝色的脸。虽然还未长开，也有些瘦，但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来找小毓他爹有些事，婶先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少年笑嘻嘻。
“沈毓，她给你说媒呢，我听说那周员外今年五十多了，啧啧，肥头大耳的。”
沈毓没什么表情，“是吗。”
少年笑嘻嘻的，他的笑容有些渗人，“不过……我听闻，那媒婆家有一个女儿芳龄十四，长的水灵。”
沈毓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那姑娘前几天杀人了。”
沈毓勾起一个笑，眼中却一片冰冷，“周子落，有些话可不能乱说，那媒婆的确有一姑娘，只是在疫病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周员外过几天就要新添一名姨娘了。”
“是是是，瞧我这记性，怎么能乱说呢。”
少年笑嘻嘻的靠在她肩膀上。
沈毓垂下眸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女子可以参加考试了，你现在就去报名，过几天和我一起去童试。”
沈毓目光一凛，“真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周子落拍了拍她的肩。“骗你干什么，这个机会是江姐姐讨来的。”
沈毓眼中闪过光芒，过了半晌“赶不上了。”
“什么？”
“我不去童试了。”
周子落愣了一下，沈毓露出一个笑容。“若参加童试，十六岁才能争取科考状元，我要越级，把状元当做我十五岁的及笄礼送给江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周子落沉默半晌，失笑，“沈毓，你还真是……”自大？不相当自负和狂妄，但他信她。
“行呗，不就晚你一年嘛，不许和江姐姐告我状啊。”
沈毓手微微颤抖，有机会了，“我去找先生，说说这件事。”
越级考试这件事并不简单，除去自身学识的考试外，还要你在学院的举荐，然后去找城主，城主亲荐后才可以拿到举荐信，参加考试，越级考的人不多，大夏这几年几乎没有。
周子落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你弟怎么办？”
“随我一起。”
“那你爹呢？”
沈毓没进屋，往前走，“看他怎么选。”
周子落跟在她身后，“行呗，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那我先去见见那位周家姨娘。”
“你快童试了，别惹出人命来”“柳城每天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收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