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傻柱回归，师徒叙话
“改造车间那边怎么了，乱哄哄的？难道是见领导来视察太高兴了？”
“你得了吧，刚领导还来咱们一车间视察呢，怎么就不见你有多高兴？”
“我高兴个铲铲，要是站在那里看你们干活的人是我，那我保准高兴的飞起。”
感受着车间工人的纷纷议论和不明就里的侃大山，悔不当初的易中海竟险些破防。
是啊，要是自己不做作报名去改造车间，那么现在这泼天的荣誉也应该有他一份。
然而不论是改造车间还是其他车间的心思各异，都远没有李怀德此刻的心情糟糕。原本计划是领导视察完后在轧钢厂就餐吃午饭。饭后休息完大家再开一个简短的总结会议就各回各家了。
可现在倒好，原本计划让二号食堂的大厨出手做一桌好菜的。
可谁知人也不知道吃了啥玩意，这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人居然还在坑里蹲着。
要不是李怀德确认人还没有掉下去，说不定就得喊人拿竹竿去捞了。
既然二号主厨不顶用，勉为其难让一号食堂的主厨上也行。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一号食堂的主厨竟在李怀德踏进厨房的那一秒，因为惊吓走神竟一不小心把手给砍了。
虽然反应及时已经收力， 但是伤口的血就跟不要钱似得哗啦啦直往外冒。
幸好对方的徒弟第一时间拿干净的布捂住伤口把人送去医务室。
得！现在一个拉一个残，用其他人又担心把招待搞砸了。
思量再三后，李怀德毅然决然朝着锅炉房而去。
没错，李怀德这是打算让何雨柱来做这顿招待菜！
上次关心则乱担心何雨柱会多下些东西，但事后仔细一想，以这么多年对于何雨柱和他老爹的了解，对方断然不敢做出危害国家之事。毕竟人家只是傻柱，而不是蠢柱。
此前何雨柱偷菜被发现又落了对方面子，但是李怀德这人虽然好色贪财，他却有着容人所不能容的大度。
就好比李怀德曾被何雨柱打过一顿，但在他这个利己主义者面前，却可以放下过节继续重用对方做招待菜。
很快，来到锅炉房的李怀德就见几道黑不隆冬的身影，正卖力的铲煤进锅炉燃烧。只不过与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铲煤工不同，其中看似30多岁实际却只有20多岁的傻柱却累的直喘气。
见傻柱成了这般模样，李怀德心里也有了计较。
“傻柱，在这干得怎么样啊？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了？”
“哎呦，李主任，您可算来了。不干了不干了，我再也不想在这干了，您让我回食堂去吧，就是回食堂当学徒洗菜，那也胜过在这里铲煤强啊。咱这自认掂锅的本事手上也有两把子气力。
可这您看这才过了半个月不到，我这腰也疼腿也疼哪都疼。这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
见何雨柱在领导面前编排他们，锅炉班长老王头停下铲子，接着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一搓增加握持度后，这才继续边铲边说。
“你个傻柱刚来时不是很行的吗？说什么‘老子有的是力气，还怕你这铲煤的活？别说铲三个月煤了，就是铲一年我都不带哼唧一句’。这现在也就才过了半个月不到吧？”
这不赶巧了？自己把对方弄回去做招待菜，还能顺带赚点人情。李怀德思岑过后也没客气。
“瞧你说的什么话，这地方怎么就不是人呆的呢？你看老王老林老于不就干的挺轻松的吗？
这干活得讲方法用巧劲，哪像你一上来就跟抱着媳妇上炕一样，前面卖力哼唧完后面就不行了。”
“哈哈哈……”
被李怀德的黄段子一出，在场有婆娘的人都呵呵直乐，唯独何雨柱这个没媳妇的却苦着一张脸。
“行了，让你回厨房也不是不行。今天厂里刚好要做招待菜，我这寻思着你那谭家菜手艺在这铲煤可惜，便寻你回去给领导们露一手。今天要是干好了，就让你提前回食堂从学徒做起，后面再看你表现。
要是你再给我搞砸咯，你也不用回来铲煤了，直接就去当厕所长吧。到时看你这个冲茅坑的大厨师谁还敢请你！”
不得不说，李怀德这招杀人诛心的计谋真就把何雨柱吓的不轻。
一想到有人用刷茅厕的手给自己做菜，先不说别人，就是何雨柱自己光这么一想，就有一种反胃的冲动……
“别别别……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眼见自己忽悠成功，李怀德也不敢再耽搁。和几人点头示意后就领着何雨柱匆忙离开了。
经过简单洗漱的何雨柱重回食堂站在灶台前，原先那股颓废随即化作充沛动力，开始在马华等学徒工的配合下开火烹制。
反观改造车间的许耀东和陈梁来等技术人员在将最后的实验数据拢总归类入册封装好后，关于两项技术的研发也算告一段落。
至于20版本的氧气顶底复吹技术和吞电巨兽的电弧炼钢什么时候能上马，那就交给内阁的大佬们去头疼了。
反正核心工艺在许耀东自己手里，属于他的功劳自然也少不了。
而且贪多嚼不烂，他可不想一辈子就这么捆在提升全国年产钢量的大船上。
再者说这条船也不一定能够稳当行驶，虽不至于说翻就翻，但是一重风雨一层浪，行舟不易，且行且珍惜。
“赵老还有老爸，这两大箱子图纸资料就是两项设计的技术核心了，等下午你们要回部里的时候，我再让甄科长他们随队押运过去。
还有我跟杨厂长已经和大领导谈好了，作为成功改进传统炼钢法的奖励，全国首批30吨级的转炉改造设备会在我们红星轧钢厂生产，后面在运送至各厂自行安装。至于其他吨级的转炉则是由配套机械厂根据图纸改造升级。
虽然第一口蛋糕是我们红星轧钢厂吃的，但是我们也给其他兄弟单位留了不少，毕竟同煲同捞才是长久发展的关键，工人干起活来也能更加积极不是。“
“耀东啊，老师有时真羡慕你那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而且你能把技术无私上交国家，这一点老师真的为你感到欣慰和自豪。
或许老师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不过这老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嘛。
虽然老师在技术层面比你高那么一丢丢，但是老师能为你做的还是有很多的。你放心大胆闯，老师会在背后护着你的。”
“感谢您，我敬爱的导师。”
许耀东说完轻轻拥抱了一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老人。虽然老人的身高不及自己，但老人往日替他答疑解惑护犊子的形象在许耀东心里早已是万丈高。
“行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你也清楚咱们许家表达情感的方式，你我父子，讲心的嘛……”
看着许耀东递来的眼光，许卫邦二话没说直接打断。
“不是啊，我听说部里的林光磊林叔说，这次的创新改造方案奖励很丰厚。所以这钱您什么时候给我？”
“你个小兔崽子，这么煽情的时刻你跟你老子要钱？”
“不是？您这部里的二把手不就是管钱袋子的吗？该不会您把这钱私吞起来当私房钱吧？那我可要好好和我妈说。”
命门一下被儿子抓住，饶是堂堂工业部副部长在老婆面前也只能从心。
“行行行，我回去就批给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