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后吓死
秦渝一时找不到合适人帮忙，对身边明奇说道，“小哥，麻烦帮我瞧瞧那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这吴家两兄弟看她有些心虚，来县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明奇给她指了下方向，“你先去验尸房，我去看看。”
“多谢。”
秦渝拎着柳木箱子瞧了眼明奇背影，继续往验尸房走去。
县衙坐南朝北，典型的左文右武、前衙后邸的格局建造，明奇刚刚指着的方向是南边两道小门的西侧小门，两道小门东西两方分为东生，西死。
踏入西小门，四下气氛就比外面低沉许多。
眼前是三座联排的矮房子，佘陵站在最中间那门口好像是在等着她。
进入房间，汪书吏已经站在停尸床旁边准备所需要的东西。
秦渝将柳木箱子搁置在旁边，最先净收，屋内除了水声就是汪书吏研墨的声音。
擦干手，将遮盖在死者身上的白麻布，“验。”
最先将外衣褪去，秦渝将衣服一一铺开，仔细检查上面的痕迹。“死者外衣里衣后襟潮湿，前襟微微潮湿，胸襟前略微带有些呕吐污秽之物。侧身有些擦拭状泥渍。”除了这些细节无其他痕迹。
将衣服收起，着重检查起死者状态。“死者头部无伤痕，”秦渝一点点检查，古代比较在意死后尸体的完整，身体缺陷是无法投人胎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尽量使用古代验尸术来为死者言。
从头部逐步往下检查，因死者身上酒味浓重，秦渝把竹片探入死者嘴中，顿时一股子酒夹杂着胃酸味直冲门面她下意识皱了下脸。
以前她嗅觉不是很敏感，习惯了验新鲜尸体带层口罩就行，有点儿低估了这副身子，病弱不说嗅觉还十分敏感。
此时眼前出现了只修长的大手，手指中夹杂着一颗苏合香圆，“含上吧。”
秦渝抬头看了眼佘陵，面容清冷话不是很多，没想到还是个细心的领导，想要伸手去取，可双手已经触摸过尸体，张了张嘴又觉得让个不太熟悉的男子喂有些不好意思。
正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佘陵又开口道，“张开嘴。”
见状，她也只能张嘴将苏合香圆含住。
担心死者是在醉酒状态无意识中额呕吐将自己噎死，打开死者的嘴巴，将竹片探入喉部并未带出来过多的呕吐物，只是有些渣子但不至于呛死。
继续往下查看，脱去外衣，从胸口处到肚脐以下有一条宽一扎长，长一尺多不到两尺的尸斑。秦渝唱报着到这个痕迹觉得有些奇怪，扭头看向佘陵屁股下面的板凳，总觉得形状差不多。
“怎么了？”
秦渝摇摇头，继续进行其他检查。
见到到死者下身时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死者有缩阴情况，只有一个蛋蛋在外面。”
汪书吏倒是没什么。年纪大了什么都见过，可刚巧进来的赵县令和明奇瞧着秦渝伸手掏死者下身的动作，都有些不好意思。
秦渝倒是习惯了，继续面不改色继续着动作。“下肢无伤痕。”
将死者翻过身来，后背处有红色尸斑，属于仰卧造成的。
秦渝重新给死者盖好白麻布，边净手说道，“死者可能醉酒后受到惊吓致死的，案发现场也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被人移动过尸体。逝者衣服后背有些水渍，前襟略微有些潮湿，应该是属于雨后或者雨稍停的时候。”
“丑时以后，雨才开始稍停。”佘陵看向外面若有所思道。
秦渝脱离现代的科技，反正是不知道雨何时停的。
“派人去问问打更人过了丑时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佘陵说。
赵大人连连应声，就跟个小弟一样小跑着去安排人去查。
秦渝查看汪书吏准备的三份验尸格目，“我觉得应该是死者不像是在酒馆内喝酒，应该是在某人的家中。”
“会不会可能是他在酒馆里喝酒喝多了晃晃悠悠回家，在路上被什么东西吓死的。”明奇说道。
佘陵朝外走去，秦渝和明奇跟上，反驳道，“这事儿不可能，他腰间的钱袋子还有钱，他不可能回家。这人是我们家邻居他手里有钱花是不能回家的，他胸前的尸斑是他死后的第一个状态，应该趴在什么东西上，类似长板凳那种。
要是在酒馆里喝醉了，倒下当着酒客的面儿店家会去报官，不可能再给送回家。”
“那要是不在酒馆之类的，那去哪里找人？这范围太大了。”明奇觉得这么有头绪的查找有些麻烦。
“先找酒友赌友之类的吧。”秦渝能给的方向只有这些了。
佘陵一直没开口说话，走在最前头。
秦渝还惦记吴氏兄弟，小声询问明奇，“那吴氏兄弟在县衙门口做什么？”
“我出去问他们来做什么，吓得爬到马车上走了。”明奇挠挠后脑勺说道。
“他们乘马车来的？”
“嗯，马车前还坐了个马夫。”
吴婆婆就算是有遗产在，不可能让两个兄弟这般挥霍吧？上次她回家，大牛后娘也说有辆马车载他们来的，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个遍她倒是信，毕竟两兄弟初次手里有点儿银钱换身衣服也是正常的，这马车可不是小价钱能租起的。
“吴氏兄弟是谁？”佘陵侧身看向他们两个，问道。
“是我小姑家前相公家，那会儿到县衙门口碰见他们两个觉得有些不对，托明奇小哥帮忙看看。” 秦渝简单的介绍了番。
没想到佘陵恍然点头道，“哦，吴王氏家。吴婆子的验状是你写的？”
“嗯。当时我发现不对，就主张报官，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等事儿。”秦渝现在想起吴婆婆被大儿媳气死后嫁祸给哑姑的事儿，还满满唏嘘。
如果那天她没有借秦渝的身体重生，估摸哑姑也被婆家给沉塘了。
佘陵点点头，“那吴王氏已经判了，打了十大板流放。”
“哦？那吴氏兄弟又来做什么？”
交谈中，大牛后娘抱着闺女哭喊着进了大堂，佘陵见状转进后厅，她和明奇自然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