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欢她
宫尚角听出了姜梨的言外之意,她并非真的不愿意去,而是在试探他对她的心意。他认真地回复道:“我宫尚角还不至于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冒险。”
姜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她轻声说道:“那就多谢角公子了。”
宫尚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询问:“刚刚听说少主的新娘出了事,如今这上官姑娘又深夜外出,想必现在女客院落热闹的紧,你要不要去看看?”
姜梨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心:“角公子说的也是,刚刚那位上官姑娘很有意思,这出戏,我错过了前半场,后半场再不看,怕就没得看了。”
宫尚角明白姜梨意有所指,他点了点头:“那我们也去看看。”
宫尚角在门外等候,而姜梨则换上了宫门为她准备的衣物。片刻之后,她以一身简约而不失高雅的装扮出现在宫尚角面前,一同前往女客院落。
夜风轻拂,两人并肩走在青石长廊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分外清晰。姜梨的心情复杂而坚定,她知道这一行可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为了揭开真相,她愿意冒险。
宫尚角则默默地注视着前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好姜梨,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他知道,这个聪明而美丽的女子,不仅仅是他的任务,更是他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走在通往女客院落的长廊上,宫尚角注意到姜梨的表情略显拘谨,不同于她平日的从容。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的那套新衣上,这是宫门为每位新娘准备的统一服装,虽质地优良,却显然缺乏考虑个人偏好。
“这些衣服都是统一的,你若不喜欢,改日我让人给你做几身新的。”宫尚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疚和关切。
姜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好,那便麻烦角公子了。”
两人继续前行,长廊旁的灯笼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他们的身影。姜梨轻轻地调整了一下衣摆,尽管她对这身衣服有些保留,但宫尚角的细心观察和体贴提议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其实我并非不满意,我也是吃过苦的人,这衣服虽然朴素了点,倒也无碍,只是许久没穿这类衣物,有些不习惯。”姜梨解释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自嘲。
“我明白。”宫尚角认真地回应,宫尚角斜睨到姜梨细微的动作,微微一笑开口道:“你从前穿的衣服一定很精致,这里的衣服未能入你的眼,是我考虑不周。”
姜梨诧异地抬头,未曾想他会如此细致地观察到自己的不适。她摇头微笑:“衣服只是小事,我并不是那么挑剔。”
“或许不是小事。” 宫尚角认真地说,“一个人穿着的衣服可以是其性格的延伸。我会让人根据你喜欢的风格,为你制作新的衣裳和首饰。”
姜梨的目光中流露出感激,她没想到宫尚角会如此体贴。她轻声回答:“那真是麻烦你了,角公子。”
“不麻烦。” 宫尚角说着,他们已到达了女客院落。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我想看到最真实的你,无论是你的才智还是你的品味,都值得被珍视。”
姜梨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宫尚角竟然如此细心地体会到她的喜好。她的心情不由得好转,对即将到来的婚事也多了几分期待。
“多谢你,角公子。你的信任和尊重,我记在心里。”姜梨真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宫尚角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旁。而此刻的姜梨,虽然身着她不太喜欢的衣裳,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尊严和满足,因为有人愿意倾听她的声音,尊重她的选择。
宫尚角和姜梨步入女客院落,映入眼帘的是宫子羽正严肃地命令宋四姑娘证明自己的清白。姜梨迅速介入,叫停了场面。宫子羽先是礼貌地与姜梨和宫尚角交换了问候,随后关切地询问姜梨的身体情况,以及她为何会与宫尚角一同前来。
宫子羽:姜姑娘,身体可好些了?怎会与尚角哥哥一起过来?
姜梨心知宫子羽对宫尚角没有好感,便机智地答道:“我方才醒来,躺了许久,想外出走走。恰好角公子在医馆,担心夜晚走道不安全,便陪伴我同行。”
站在一旁的上官浅目光复杂,内心对姜梨的得宠又恨又妒,却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宫尚角转向宫子羽,直截了当地询问:“子羽弟弟,这是查到了什么?”
宫子羽稍显尴尬地说:“在宋姑娘房里发现了药粉,她声称是治疗哮喘的。”
宫尚角紧接着质问:“那宋姑娘是怎么将这药带进宫的?新进宫中的女子都应该受到了严格的检查。”
宫子羽支吾不语,这时他身旁的侍卫金繁插话道:“宋姑娘说是贴身携带进来的。”
宫尚角闻言,沉声道:“看来羽宫的确需要好好整治。负责守卫宫门和所有安全布置的羽宫,不仅执刃和少主遇害,如今竟然让一个新娘夹带东西进来,实在是让人失望。”
宫子羽无言以对,姜梨则追问是否确认这药粉就是宋姑娘所谓治喘的药物。
宋姑娘急忙解释:“这确实是在我房里找到的,但这药与我平时所用的不同,不是我的治喘药。然而,执刃少主却要我服下它以证明清白。”
姜梨对宫子羽说:“宋姑娘,自你住进来后,是否一直待在自己房间?”
宋姑娘摇头回答:“我们入住已有几日,除了规定的外出,我也会与其他新娘交流。”
姜梨提出可能性:“既然如此,也有可能是遭人故意构陷。羽公子,在未有确凿证据前,应当慎重审理,以免冤枉好人。”
宫子羽还想反驳,宫尚角淡淡开口:“子羽弟弟,你一向不曾涉足家族事务,父兄逝世后初掌大权,不熟悉审案之事也属正常。”
宫尚角继续询问:“还搜到了什么?”
宫子羽回答:“还在上官姑娘房里搜到了她从家乡带来的茶。”
姜梨疑惑地问道:“有病带药我能理解,毕竟我听说宫门选亲重视女子身体,可是明知道要排查,为何要带茶叶呢?宫门也不是没有茶,没有也可让人去买就是了。”
上官浅上前解释道:“是我太过喜爱茶,所以夹带了一些进来,是我的不是,还请执刃责罚。”
上官浅故作柔弱,真是我见犹怜,宫子羽一时心软,说道:“没事,查清楚就好了。”
宫尚角冷静地提出:“把这茶和药都送到医馆让人检查一下,再做打算。”
宫子羽不服气的说道:“宫尚角,我才是执刃,你……”
姜梨护着宫尚角说道:“角公子这样处理没有错,羽公子,事情查清楚了,也好还两位姑娘的清白,您说是吧?”
姜梨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危机,使得局面得以缓和。
宫尚角望向窗外淡去的夜色,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子羽弟弟,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等医馆查验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宫子羽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同意,他转向姜梨:“姜姑娘,这是回医馆吗?我送姜姑娘吧。”
宫尚角立刻回应:“我送姜姑娘回去就好,不劳烦子羽弟弟了。子羽弟弟还是先忙自己的事吧。这么晚还带着侍卫来女客院落,实在不合礼数。”
宫子羽嘴欠的说道:“尚角哥哥说的是,只是姜姑娘如今已经见好了,不如明日就搬到女客院落住吧,毕竟姜姑娘是待选新娘,一直住在徵宫也不太好?”
宫尚角原本想说什么,姜梨抢先说道:“羽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方才刚醒,是否可以离开徵宫,这也得大夫说了算,你说是吧,不如待明日徵公子号过脉以后,再做决定,您觉得呢?”
宫子羽知道自己冒犯了姜梨,说道:“那是当然,自然是要以姜姑娘的身体健康为主,姜姑娘,其他待选新娘都已经查验过身体了,也评定了等级了,不如我安排人,明日去给你查验吧!”
宫尚角此时对姜梨说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这女客院落人多,人来人往,也不利于你养病,还是别搬来搬去了,安心住着就好。”
宫尚角转头对宫子羽说道:“为新娘们查验身体,就是查验新娘的身体是否健康,适合生育,徵宫有远徵弟弟在,也不需要子羽弟弟派人来查验了。”
宫尚角对姜梨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姜梨:“执刃和少主刚刚离世,羽公子请节哀,姜梨就先告退了。”
宫子羽点了点头:“多谢姜姑娘。”
说着,姜梨稍稍行礼,然后跟着宫尚角离开。宫子羽无奈,也只能让人散了,回去休息。
散场后,新娘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姜梨和宫尚角的关系。上官浅曾在众人面前说过宫二先生是自己的,可见到宫尚角对姜梨的态度,她感到面上无光,心里不是滋味。
散场后,新娘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姜梨和宫尚角的关系。
新娘乙低声道:“你们看到了吗?宫二先生对姜姑娘的态度,真是非同一般。”
宋姑娘轻笑一声:“的确,我还以为上官姑娘已经得到了宫二先生的青睐,看来这事还未必呢。”
新娘甲插话:“上官姑娘之前不是当众说她喜欢宫二先生吗,我还以为宫二先生和上官姑娘相熟呢!怎么今晚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宋姑娘说道:“我听说过这位姜姑娘,是相府嫡长女,被关在贞女堂十年,却能在今年岁试上一举夺魁,名满天下,其学识和能力可见一斑,出身高贵,又生的那么漂亮,换作是谁,都会选择姜姑娘吧。”
上官浅听到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面上勉强保持着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失落。
她心里暗自盘算,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那块玉佩,能够让宫尚角选她做新娘,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姜梨,打乱了她的计划。
上官浅心想:姜梨,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宫二先生对你如此特别。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谁笑到最后,还未必可知呢。
其他新娘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但上官浅已经无心再听,她转身离去,心中的思绪却更加纷乱。
云为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上官浅的房门,她的脚步轻盈而无声,仿佛怕惊扰了潜藏在阴影中的幽灵。房内,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映照出上官浅冷硬的轮廓,她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冷酷,眼中藏着锐利如刀的光芒。
“姜梨的出现,让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云为衫的声音低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上官浅,试图从她的反应中寻找一丝线索。
上官浅轻轻点头,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似乎在沉思对策。“宫尚角的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但他对姜梨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就连宫子羽也对她有所顾忌。”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理解。
云为衫深有同感,她知道在这个危险的游戏中,每一个微小的变数都可能成为生死的关键。“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上官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挡路的人,只能死。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那当然还是她死才好。”她的声音坚定而毫不犹豫,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血腥场景。
云为衫心中一紧,她知道上官浅的话中之意。“是你不是我,姜姑娘不会喜欢宫子羽。”她试图用这句话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上官浅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姐姐,你可别忘了,我是魅,你是魑。无峰规矩,位高半阶压死人。级别低的人要听命于级别高的人,为他们牺牲。”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