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见钟情
姜梨的意识逐渐从朦胧中回拢,她的目光落在了宫尚角的身上。他那直接而专注的眼神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安,她心中警铃大作,却面不改色地坐起了身,用一种清冽而不失镇定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宫尚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一声,收敛心神,回答道:“这是徵宫医馆,我是宫尚角。”
姜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见他虽有些许冷淡,但眼神清澈,并无恶意。她微微放松了紧绷的心弦,对他的回答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尽管之前的种种忧虑尚未散尽,但她感到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
宫尚角见姜梨放下了心防,便主动开口问道:“姑娘是这次参加远亲的新娘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梨点了点头,轻声回应:“是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似乎并未将这看得太重。
宫尚角闻言,微微颔首,说道:“这次委屈姑娘了,请多担待。刺客已经抓到了,还请放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似乎是在为整个事件向姜梨致歉。
姜梨的心中一松,听到刺客已被抓,她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许多。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抓到就好。那现在其他人呢?”她好奇地询问着其他参与者的情况。
“其他的人无事,应该在女客院落住下了。”宫尚角的声音平稳,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姜梨微微一笑,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然后,她好奇地注视着宫尚角,问道:“还未请教姑娘的闺名?”她的语调中带着一分客气,一分距离。
“姜梨。”她简洁地介绍道,目光清澈,毫不避讳地与宫尚角对视。
宫尚角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姜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仿佛在心中为这个名字留出了特别的位置。
时间仿佛停止转动一样,两人默默不说话,这时宫远徵走了进来,看见哥哥,原本不开心的他,即刻一脸欣喜的热情的叫“哥,你回来了。”
宫尚角此时回了神,“是,远徵弟弟,事情我听说了,现在宫门情况如何?”
宫远徵说道,执刃和少主遇害,少主选的新娘也出了事,祸不单行啊。就现在看,宫门之内,一定还有无峰。
宫尚角点了点头,可能还不止一个,新娘出事,应该是隐藏在新娘当中的无峰做的,但是执刃和少主遇害应该不是。
这时宫远徵注意到一旁的姜梨,走上去,“你醒了,你可是错过了不少好戏呢?”
姜梨刚刚听到他们说少主和执刃死了,问道,“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远徵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姜姑娘,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少主择选的新娘遭遇不幸,同样,少主和执刃也遭到了毒手。整个宫门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危险之中。”
姜梨的眉头紧锁,她能感受到事件背后的严重性,“无峰”这个名字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她询问道:“这个无峰到底是什么?为何能在宫门内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
宫尚角接过话题,语气沉重:“无峰是一股潜藏在暗处的力量,他们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手段残忍,这次的事件显然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我们猜测,他们可能不仅一人,整个宫门都可能是他们活动的棋盘。”
宫远徵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而宫尚角则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忧。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相绑,而这场斗争,也将是一场未知的较量。
姜梨的心沉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置身于如此复杂的局势之中。
她对宫尚角和宫远徵说:“既然无峰潜伏于暗处,那么你们就不得不小心行事。”
宫远徵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难道你不也和我们一样吗?”
宫尚角则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忧。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相绑,而这场斗争,也将是一场未知的较量。
姜梨不知其意,宫尚角说道:“远徵弟弟的意思是宫门里混入了无峰刺客,姜姑娘现在也身处宫门,同样也要小心。”
姜梨问道:“此次少主远亲,少主遇害,自然也没我什么事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轻松,仿佛想从这复杂的局势中抽身而退。
然而,宫远徵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少主没了,我哥还没选呢?况且我听少主说过,宫门和姜家联姻,你因联姻而来,没了少主,还有我哥呀。要不,你选择做我嫂嫂如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和不言放弃的坚持。
宫尚角的外表依旧冷酷,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欣喜。姜梨此时也无话可说,她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会面临这样的提议。
宫远徵见她沉默,忍不住逼问:“难道你觉得我哥不如少主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战,好像一定要从姜梨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姜梨平静地回复道:“我与少主和角公子皆不相熟,无从比较。此次参加宫门远亲,也是因为宫门执刃与我父亲多年相交,才定下两家的婚事。于我而言,是少主,还是角公子,又或是别人,没有差别。”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超然,仿佛这一切的选择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宫尚角此时问道:“那姜姑娘是愿意嫁给我咯?”
他的话语直接而坦率,似乎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姜梨此时有些害羞,一时无言。她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眼神躲闪不定,显然是被宫尚角的直白所触动。她的心中虽有所动摇,却也明白,在这江湖斗争的旋涡中,任何选择都非儿戏,需要慎重考虑。她是姜梨,是姜家嫡女,可在她看来,在十年前她被送入贞女堂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死了,含冤离开,受尽磨难,在她快要死的时候,身边除了贴身侍女,再无其他,这些年她活下来,实属不易,这十年偷偷学习了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卧薪尝胆十年之久,好不容易岁试夺得了魁首,却又被送到宫门联姻,她是有不甘心的。
姜梨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以后她会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感受到十年来未曾有过的幸福,会彻底改变。
姜梨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些,但她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优雅。她轻轻地从床上滑下,站稳之后,目光直视着宫尚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34;我与公子互不了解,而且公子若想娶我,应该让我看到公子的诚意。&34;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主意愿,这不仅是对宫尚角的一种测试,也是在维护自己对未来婚姻的期待和要求。
宫尚角面对姜梨的质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是用一种更加柔和和认真的语气回应道:&34;我想娶一个人,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而是这个人只是她,姜姑娘,这个答案可还满意?&34;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诚挚和深情,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直达姜梨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期盼。
这番话确实深深触动了姜梨的心。在她看来,婚姻不应该只是冷冰冰的利益交换,而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真诚相爱、相互扶持的温暖关系。她一直梦想着能有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充满爱与安全感的避风港。因此,听到宫尚角这样发自内心的表白,她的心境不由得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然而,理智告诉她,单凭甜言蜜语是不足以判断一个人的,
于是她略带挑战地回应道,:&34;好听的话,终究只是好听,公子能做到才好。&34;
这番对话让旁边的宫远徵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情感火花。看着自家哥哥与姜梨之间如此投契,他心里不禁感到欣慰,甚至有些自豪——毕竟,姜姑娘是这批新娘中最出色的,唯有他的哥哥才配得上她。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上官浅的到来,宫远徵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重要的时刻,便借口出门查看,留下姜梨和宫尚角独处,给两人更多的交流空间。随着宫远徵的离去,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私密和温馨,仿佛为两人接下来更深入的交流创造了条件。
宫尚角注意到姜梨初醒的状态,主动打破沉默,温柔地邀请她坐下,“姑娘刚醒,还是坐下来吧。” 姜梨见他并未有离开的打算,便缓缓地坐回了床边。两人相对而坐,却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静默之中,不确定该如何开启话题。
就在这时,门外上官浅和宫远徵的对话声渐渐传入。上官浅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决,“在我看来,宫子羽不配做宫门执刃。在我心里,真正的执刃只有宫二先生,宫尚角。”
听到这话,姜梨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戏谑地看向宫尚角,“看来角公子很受欢迎啊。刚求娶人家,别的女子就找上了门。”
宫尚角听后微微皱眉,显然对上官浅的突然出现和言语感到不悦。他起身,牵起姜梨的手,一同走向门口,对外的人冷声问道,“上官姑娘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没料到宫尚角会突然出现,心里有些慌乱,但表面依旧保持镇定,向他行了一礼,“见过宫二先生。” 行礼时,她还故意露出腰间的玉佩,那是宫尚角的玉佩,试图以此提醒或触动他。
上官浅的目光随后转向了姜梨,语气变得热情,“姑娘是姜姐姐吧,在地牢时见过姑娘。当日姜姑娘中毒晕倒,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这番主动搭话似乎是为了和姜梨拉近关系。
姜梨却并不想与她多言,直接冷声回应,“上官姑娘姓上官,我姓姜,我可不是你姐姐,上官姑娘叫错人了吧!” 她的语气中明显带有几分不悦。
上官浅见状,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是我失言了,请姜姑娘勿怪。”
宫尚角察觉到姜梨的不悦,转而对上官浅冷声道,“上官姑娘夜深了,别到处乱跑,否则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远徵,派人送上官姑娘回去,并和女客院落的管事说一声,宫门最近不太平,别让新娘到处乱走。”
宫远徵应声回答,“是。” 而上官浅却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离去,又道,“姜姑娘已经见好,不知什么时候去女客院落住呢?不如姜姑娘和我一起回去,正好路上做个伴。”
宫尚角的声音更加冷厉,“上官姑娘,管好你自己就行。远徵,送她回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显然是在维护姜梨,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打扰。
在这一系列的对话和互动中,姜梨和宫尚角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悄悄加深,而外界的干扰似乎也在间接地推动着他们更快地认识到彼此的重要性。
上官浅今日本想着去偶遇宫远徵借机搭上宫尚角,她的任务就是宫尚角。刚刚邀请姜梨一起回去也是试探,如今虽然见到了,但是看宫尚角对姜梨很是不同,加之姜梨的容貌,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上官浅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竞争对手。
上官浅走后,姜梨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她坐在屋内,望着窗外的月色,沉思着自己接下来的举动。而宫尚角则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她的决定。
“新娘都住在女客院落吗?”姜梨问。
“是的。”宫尚角回答。
“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姜梨试探性地继续问。
宫尚角看了看她,语气中带着关心:“你想去吗?”
姜梨轻轻摇头:“我不喜欢被打扰。”
宫尚角了然,轻声说道:“那就不去。”
姜梨微微一笑,但她的心中却在筹划着更深层的事情:“我看那上官浅颇有疑点,而且新娘之内还有无峰,我去了,或许能诱使她们出手。只有她们动起来,你才能有机会抓住他们。现在,你还愿意让我不去女客院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