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舍几家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农忙无闲日。这个小小的乡村地方早早便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了。
今天是又是私塾6天一休的日子。白敬汉可以了以前被母亲催着上学的。他们的私塾在离本村100米的李家庄。据说是有一名前状元老爷开办的，叫李辉。年纪还不大，至于为什么堂堂一位状元爷还要回来这个破地方来教书。白敬汉就不得而知。小年不知愁滋味，这事他也不甚关心。
“子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此时的白敬汉正端坐在大厅门口的一个小板凳上念着书，摇头晃脑的。书本是他的祖父留下来的，传了好几代了。只不过祖父也就个秀才身份。他们家是也不什么书香门第。
白敬汉的心早已跑到山上、河边……了。每一次的6天一休的日子其实就是他们小孩子疯玩的节假日。他们已经约好了今天找蛐蛐，玩斗阵……只不过白敬汉现在不太敢当着母亲的面跑出去找小伙伴。
坐在门框另一面正在仔细缝补衣服的那位女人便是他的母亲。据说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她的祖父跟自己的祖父是同窗，还是个举人。所以母亲和父亲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不过这些白敬汉也不懂。
女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成天哭。他真的搞不懂父亲和母亲怎么那么喜欢看着对方。他一看到小女孩就头痛。
母亲一边缝着针线一边点头。就这一点，白敬汉就十分崇拜他的母亲，什么都懂。不仅可以给他缝上漂亮的衣服，还能做好吃的饼干，还能教他读书，虽然他挺烦那位叫作什么“子”的家伙的，一天到晚就曰曰的。就是他害的自己被先生打了几次。
……
背诵完成之后，白敬汉小心的看着母亲，虽然她从来没有打过他，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但是父亲打过他，不过父亲好像也挺怕母亲打人。什么事都要咨询母亲的意见，好像还很听母亲的话。
所以白敬汉心里认为：母亲＞父亲，而母亲最爱他了。所以父亲每一次打他都是因为自己抢走了母亲的爱。就像他打自己那恼人的表弟王振声一样。他总喜欢跟他抢外婆送他的玩具。也绝不是母亲做的饭菜比父亲的好吃得太多太多。
可怜兮兮，满脸期望的看着母亲。白敬汉仔细的听着门前小道上传来的声音。他的小伙伴正在呼喊他。此起彼伏的。听起来不甚整齐。不过听起来倒也都挺高兴的。
“先生布置的书法写完了没？有没有按照先生的要求练习拉弓？……”母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也仿佛没有看到白敬汉的表情。点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他的背诵。紧接着问道。
“书法已经练习，张弓孩儿想要晚饭后再行练习。”白敬汉自能耐心的回答着母亲的提问。只不过眼神不停的往院外瞟。
院子是四合状的，不过又不同于蓝星的砖石结构。这里的建材大多是木材。还做了很好的防水。还有一个大门、一个大门槛。
“嗯！~”母亲点了点头：“须知今日事今日毕，勤学须不懈。不要好玩荒废学业……”老生常谈的巴拉巴拉又告诫了白敬汉几句。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学的这些文邹邹的东西。
此时门外突然出现几个小脑袋。从大门的一边齐齐探出来。好几个小小的双鸭髻。总角儿童遇到长辈总是会收起自己的活泼。先前叽叽喳喳的‘百灵鸟’此时便成了优雅的‘小凤凰’。男的女的鱼贯的从大门进入。一个个认认真真的朝着门口堂前坐着的女人打招呼：二伯母好！
一个个乖巧异常。但是如果认真看的话，你就会发现白敬汉和几位小男孩在眉来眼去的，做着各种的小鬼脸。女人也没有点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厨房。
孩子们更高兴了，笑容溢于言表。只不过一个个的此时更是站的笔直。有的还不停的用手擦着裤角。仿佛正待检阅的战士。显然轻车熟路了。
不一会，女人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满是一块块绿色的小块状的类似于蓝星的海苔小饼干的东西。女人笑着用手抓起小饼干往小孩子手上塞。
“今天打算去哪了玩呀？”笑容可掬的问道。
“嘻嘻，秘密！”小孩子也没有客气，没有推辞。十分有礼貌的感谢着他们二伯母。不过当问到与小伙伴们的计划的事时，均努力表现出一种“城府很深”的神态。他们相视而笑，嘻嘻哈哈的就是不回答。很明显大家都不想让大人知道自己的去向，这就是代沟吧。
女人也没有在意，这事她们熟。她们在玩泥巴的时候，眼前的这群小孩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一手一把大的，小家伙排着队双手捧着小饼干。每一个都美滋滋的吃着。笑脸如花。
“我们打算去草场那边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又或者是小女孩的脑回路明显跟男的不一样。她们的第一要务大概就是：要听大人的话吧。
这也是白敬汉比较烦女孩子的原因：爱打小报告、爱哭、磨磨唧唧的……
有点沉默，小男孩们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咀嚼饼干的声音也停止了下来。一个个正忐忑的看着女人在小孩子的映像中，不同地名会对不同的父母有不同的效果。好几次小伙伴中就因为被父母知道了要去的地方而被禁足。老惨了！
“没有，我们还没想好。”一个小男孩赶忙上前拉住小女孩。此地无银的解释道。他叫黄金荣，是那位叫黄文秀的哥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道不明的气息。小孩子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个个都十分紧张的看着女人。
“嗨！不用紧张”女人门清“去草场玩就去草场玩呗，来来吃饼干”
“做哥哥的可不能欺负妹妹哟”女人用手抚摸了小男孩的头，又往盆里抓了一把往小女孩怀了塞。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又立马轻松了起来。
院子中有着一个石桌，几个小孩排排坐的围在一起，十分高兴的吃着那酥脆的饼干。什么我的饼干脆，什么我的饼干酥……一盒饼干尝出千般滋味：我不信你的脆，伸嘴咬了小伙伴手上的一块。嗯。挺脆的；你不信我的酥，伸手递了小伙伴自己的一块。嗯。很酥。院子里充满了吱吱喳喳的声音，空气里满是甜甜的味道。
女人已经坐回门前一边做着手工一边慈爱的看着那一群恢复吵闹的孩子们。交投接耳的，还不时传来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小孩就是这样他们会很快的忘记身边的长辈，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饼干很快吃完了。小孩子的假期生活才刚刚开始。
“伯母，我们想和敬汉出去玩”一个年纪较大的小孩被推举出来。
白敬汉也眼神巴巴的看着母亲。
……
“去吧。”女人挥了挥手。“把这些剩下的给你王奶奶带去，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在那里。”
“芜湖~”
得到首肯的众人十分高兴，如同猛虎出笼，鱼贯的从门口跑去。
“不准爬树、不准下河”这是女人的提醒
“哥哥姐姐等等我”这是黄文秀的祈求
……
声音总是在那群小屁孩身后追赶着。每一个假期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