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伪强制!真追妻!疯批大佬他超爱 > 第32章 陆承洲刚刚……是在哄我吗?

第32章 陆承洲刚刚……是在哄我吗?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救命……

    怎么又提前男友。

    季时雾偏过头,让颈侧躲过身后人温热的呼吸,他道:“没、没有……”

    酒精是个好东西,能给反常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四个月来缓缓叠加的不甘驱使着陆承洲把五分醉演成了十分醉,他又道:“和我分手之后,有过几个前男友?”

    季时雾回答不上来,咬唇不语。

    “只有谢山青?”男人音色沙哑:“还是……你数不过来了?”

    “……”唇齿间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眼眸里浮上一层蒙蒙雾意,季时雾难堪道:“和谢山青分、分手之后,没有再谈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弱得好似气音,所幸包厢静谧,陆承洲还是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陆承洲的双眼皮并不明显,眼窝深邃,眉骨凌厉,五光十色的灯光错乱,偏昏暗的光影落在他脸上,使得半垂下眼睛的他看起来有些凶。

    “为什么不谈,你还喜欢他?”男人磨了磨牙。

    金主的攻击性太强,季时雾在心里直呼冤枉,家里没出事之前,谢山青是他关系最好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联系过,以后估计不会再见面,他不谈恋爱怎么也不会是为了谢山青……

    季时雾在心里连着补了三句对不起,陆承洲的体重带动得他走路都不太稳当,他假装看路,干巴巴地说:“不、不喜欢他了。”

    “哦。”陆承洲不动声色地把力气收回来一点,看见季时雾步伐稳妥之后,才沉声道:“不喜欢他,那还喜欢我吗?”

    包厢门阖上,两人走在铺着软地毯的长廊里,中央空调的风吹过季时雾发梢,将他的心弦吹得颤动。

    犹如看了一场默片电影,一帧帧回忆如飘扬的羽毛快速闪过,最后,大屏幕上反反复复地播着高光画面——江城的夜晚,他曾经的爱人,现在的金主,问他“不喜欢他,那还喜欢我吗?”

    季时雾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那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道其实并不长,等两人上了车,司机把迈巴赫的挡板升起,他还没有给陆承洲一个结果。

    喝醉酒的人容易晕车,以防万一,季时雾把车窗降下来了一条约莫三厘米宽的缝,江城的深秋温度偏凉,灌入的冷风让季时雾的脸颊不再滚烫,脑子也没有方才那么迷糊。

    醉鬼的话不可以深究,因为他自己当真了,明天陆承洲起来说不定一点也不记得,季时雾不敢给自己希望,他摆正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披着金钱交易伪装皮囊的暗恋者。

    暗恋要不动声色,他的喜欢不应该宣之于口,前任和现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陆承洲和上次一样,上了车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好像车里有什么魔力。

    季时雾最后只轻轻地说:“你今天喝的很醉,蜂蜜水里多加一勺蜂蜜好吗?”

    回应他的,是身旁人缓缓闭上的眼睛。

    黑暗让所有的情绪无处可逃,听着身旁人轻缓的呼吸,躁郁难平的陆承洲安静了下来。

    他无声地喟叹一声,想:

    算了,我不要你的回答了,我只要知道你放下谢山青就好了。

    季时雾,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再次重逢,没有任何人可以让现在的我放手,就算是你……也不行。

    贺嘉宁说得对,不上不下的最折磨人,做了决定之后,陆承洲飘浮了六年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比起错过季时雾,陆承洲可以试着缝补季时雾亲自赋予他的伤害。

    陆承洲不喜欢甜口的东西,加了两勺的蜂蜜水腻得人难受,他喝毒药似的一口闷了进去。

    从回家到到家,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陆承洲都没反应,果然他那句问题就是随口说的,并没有在意,季时雾放心了,他拿着陆承洲喝完的玻璃杯,想到这人明天大概率会断片,便多说了一句:“多苦的药你都能面不改色的吃进去,怎么喝杯蜂蜜水就这么苦大仇深呢?”

    醉酒的感觉上来了,陆承洲揉了揉头,道:“我又不是你,吃个胶囊都要哄。”

    陆承洲语速很轻很沉,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又颇为暧昧,给人一种近乎温存的错觉,让季时雾酸酸涩涩的。

    他说:“现在不需要哄了。”

    陆承洲很快就推翻了季时雾的言论。

    陆承洲先天身体素质就好,又有健身的习惯,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起来除了太阳穴偶尔刺痛以外,什么反应也没有。

    倒是季时雾,他接到贺嘉宁消息的时候在吹头发,还没吹干就匆匆出门。

    六年的亏空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他的体质也弱的厉害,陆承洲在酒吧把他捞出来的时候,他当时孱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了,四个月下来体重还是在平均线以下。

    就这么个身体状态,在深秋的夜里半湿着头发,连外套也没穿就出门,回家的时候还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关上车窗,他不感冒谁感冒。

    两人的生活方式一点儿也不像金主和情人,金丝雀的柔弱体质倒是被季时雾复刻了。

    陆承洲刚醒来就发现季时雾不对劲。

    脸颊和额头偏红,嘴唇隐隐干裂,他用手背测了测季时雾的体温,没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没发烧,只是感冒。

    陆承洲的体质,按照贺嘉宁的话来说就是壮的跟头牛一样,一年下来也不见能打几个喷嚏,家里的医药箱还是季时雾发烧之后备上的,他找了两粒好下咽的胶囊,又去中岛台上倒了杯温水。

    做好这一切后,陆承洲轻轻地推了推季时雾的肩膀,季时雾睡得并不安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因为感冒,原本温软细腻的嗓音变得有点哑:“怎么了……?”

    “你感冒了。”

    陆承洲半坐在床边,单手把人捞了过来,太久没有哄季时雾了,这样把人抱在怀里诱哄着吃药的画面竟然都让陆承洲鼻酸,男人清冷的五官在这一刻略显暖融:“乖,吃了药再睡。”

    季时雾没有起床气了,但他仍旧是那种睡醒之后需要一小段清醒时间,让大脑上班的人,感冒状况下的他头晕乎乎的,躺在床上都跟被倒栽在棉花地里一样。

    从被叫醒,再到被抱过去,季时雾都没有反应,一直到温水自口腔流过,润了喉咙之后,他才慢半拍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皮很涩,季时雾迷蒙地眨眨眼,唇角处传来了略微粗糙的触感,是陆承洲的指腹。

    陆承洲替他擦掉唇边溢出来的水渍,说:“睡吧。”

    季时雾又被陆承洲从腿上挪回了枕头,男人端着水杯,无声地将门带上。

    等人走后,季时雾才迟钝地想。

    陆承洲刚刚……是在哄他吗?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