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甘情愿，摇头摆尾的小狗
我叫魏奇。
今年18岁，因为喜欢飙车，就去考了驾照。
十四岁那一年，因为实在不想读书，所以不顾妈妈的反对，选择了辍学。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玩游戏，随便通宵，随便几点起床。
我妈妈的工作是给别人当保姆，有的时候会留宿在雇主那边。
我的爸爸很早就跟妈妈离婚了。
现在他也组建了新的家庭，据说女方家里很有钱，还生了一个很聪明的儿子。
不过，那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在乎爸爸是否关心我。
反正，童年时期他还在我身边时也没多照顾我。
于是，我变成了老师口中的混混。
一开始，妈妈还会给我钱，我全部拿去跟朋友吃喝玩乐还有谈恋爱。
妈妈经常不在家的好处就是，我可以随便带女孩子回家。
反正，她也不指望我有出息。
后来没钱了，老妈又不肯给，只好硬着头皮去家附近打些零工，又累钱又少，搞得我很怀疑人生。
有一次中午，我刚刚睡醒，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要我把家里的红糖给她送过去。
我表示拒绝，在听到会给钱三个字后，我立马开始穿衣服。
地址是一家高档小区。
据说这一块房子是风尧最贵的。
保姆这种东西，也就有钱人闲得没事需要了。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点了一根烟，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急躁，等下还要去约会呢。
也不知道老妈要这红糖干什么，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早就绝经了吧？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迎面走出来几个男生，比我高很多，穿着篮球服，手里拿着篮球，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止住，有一个人朝我说：
“不好意思，电梯里面是不可以吸烟的。”
妈的，有钱人规矩真多。
我抽出嘴里的烟，不情不愿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瞪那个人一眼，
“屁事真多。”
说完走进电梯，按亮要去的楼层。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个人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我冲他做鬼脸，反正打不到我了。
电梯停在了17楼，我走出去，查看门牌号。
1701。
嗯，就是这里了。
确定好之后，我就开始哐哐扣门。
“有人吗？”
敲半天，没动静。
我皱眉，怎么个事，老妈死哪里去了。
于是又开始掏手机，一只手抱着红糖罐子，有些不太方便。
突然，门开了。
一个女孩神色震惊地与我四目相对。
她精致的眉毛拧在一起，声音冷冷的：
“你是谁，有门铃为什么不按？”
卧槽，干你娘的，有钱人都长这么好看的吗？
我一时间手机都忘记掏了，就直勾勾地盯着这姑娘看。
真是越看越漂亮，跟之前那些女的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她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精神医院不在这里，请回吧。”
坏了，一下子看痴了，把我当傻子了。
我赶紧挡下她正要关门的手。
触碰到她细腻白皙的皮肤那一瞬间，我突然春心萌动，她却嫌弃似的赶紧缩回手。
我立马解释：
“那个，我不是要去医院，呃，我找我妈。”
她没好气地回：
“你找你妈来我家干嘛？”
我赔上笑脸，
“就是在你家做保姆的那位阿姨。”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漂亮的眸子又上下扫了我一眼，语气听上去好像有点不情不愿：
“她刚刚去买菜了，要过一会儿才回来，你先进来等吧。”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的好的。”
她人怪好的嘞，还给我拿拖鞋。
我抱着红糖，有点不自在地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
哇~
好大的客厅，家里面居然还有楼梯，看上去有两层。
我仰着头四处观望欣赏着她的家。
满脑子都是这家真漂亮。
我都不敢想我要是住在这种房子里该有多快乐。
她突然伸手往沙发上一指，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你坐着等吧。”
我：“真的？”这么漂亮的沙发居然让我坐。
她不以为意地点头。
然后扭头转身去了一个我不知道干什么的房间。
我抱着红糖没敢撒手，轻轻地坐在沙发上。
真舒服。跟家里那种硌屁股的完全不一样。
我甚至控制不住地上下晃了晃。
真有弹性。
她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
随后，她走近我，弯腰将茶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
一股清爽的芳香随着她的靠近一起飘过来。
然后，她坐在另一侧沙发上，举止优雅地捣鼓着手里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脸有点烫，
看向她的视线立马移开。
她淡淡地开口：
“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回她：
“红糖。我妈自己做的。”
她会意地点头，“怎么不放下来，一直抱着不累吗？”
我感觉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内心顿时有点慌乱，笨手笨脚地把红糖放好。
好奇怪，为什么这么紧张呢，以前上课被叫去讲台上默写英语单词都没这么紧张。
我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胸口。
冷静一点。
别表现得像个乡巴佬。
犹豫半天，我磕磕巴巴地开口：
“呃，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她垂眸，轻轻开口：“阿胶。一种补品。”
啥脚？
还是吃的？
我假装很懂的“哦~”了一声。
气氛有点尴尬。
可是她吃东西的样子好漂亮。
我控制不住的，有意无意地想瞟她一眼。
她突然冷不丁地问一句：“你怎么称呼？”
诶，居然问名字。
这是对我有意思吗？
我立马回：“魏奇。魏晋东北朝的魏，奇特的奇。”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显得我特有文化！
她表情有点奇怪，清咳了一声，回：“是南北朝。”
······
······
······艹，早知道当初好好学历史了！
丢脸死了。
我一时间不敢看她，害怕她鄙视的眼神会令我破防。
她语气依旧清淡，接着问：“你在哪上学，一中吗？”
我抠着手指，低声回：“没上学了。”
有钱人应该都挺看不起我们这种辍学的吧？
就在我以为她会嘲讽我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那挺好的。”
她······笑了。
她说······挺好的。
她是天使吧！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我的妈呀！
就在那一瞬间，想要原地表白的心剧烈沸腾起来。
一通电话铃声却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震动来自我的裤兜子。
哪个逼崽子居然敢打扰我和女神的约会！
不可饶恕！
我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人，身子一僵。
然后，一脸很心虚地问女神卫生间在哪里。
她手摇摇一指，我立马飞奔过去。
打开门，再锁好。
蹲在厕所的角落里，手指一滑接通电话。
“魏奇，你知不知道今天······”
“分手吧。”
我无比认真地说。
对面大叫一句：“哈？你脑子有病吧···”
我：“你太丑了，滚吧。”
然后电话被光速我挂断，紧接着是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完美。
继续和女神约会~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卫生间。
她还是坐在那没动，仿佛是专门等着我。
真可爱，我在心里笑嘻嘻。
我鼓起勇气，站在她面前，把手机屏幕递向她，扭扭捏捏地说：
“加、加个微信吧。”
她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吧？
她怎么能拒绝我！
面前的少女微微一愣，然后爽快地点头，拿出手机。
“滴”的一声，她立马成为了我的置顶。
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心猿意马，春风得意！
也就在这时，我妈开门进来了。
我妈手里提着一大袋菜，看到我后，来不及放下，就一脸恐慌地对着我说：
“你怎么进来了？！赵小姐，不好意思，我儿子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说着，就上前捉住我的手腕，立马拉开我跟女神的距离。
女神不在意地笑笑，说：“没事的，我们聊得挺开心。”
就是就是。我不满地瞪我妈一眼，没想到我妈立马狠狠地瞪了回来。
我妈哈着腰，继续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怎么有资格跟赵小姐聊天呢，我立马赶他走！”
我哪种身份？我怎么就不能跟她说话了！
还没等我回嘴，我妈臭着脸给我狠狠推了出去，我一边换鞋一边偷偷看她。
推搡的缝隙间，女神冲我晃了晃手机。
我立马会意，窃笑着离开了。
不让我待那里怎么了，反正我有微信。
几乎只是一瞬间，我立马脑补出了一场豪门热恋。
我和她不顾世俗的阻碍，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然后我为她出门打拼努力工作赚钱，她弯腰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们彼此扶持，最终生下一对龙凤胎，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我笑完，突然，脚一崴，摔在了大马路牙子上。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
我都会给她发很多消息。
早安，午安，晚安更是从未缺席过。
我还从老妈的嘴里知道了她叫赵宣，风尧一中的高二尖子生，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住寝室。
多大的一套房子啊，这都不住。
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脑回路。
她很高冷，回的消息也很少。
这点真的让我很伤心。
耐不住寂寞的我，又和前女友们搞到了一起。
没办法，谁叫女神对我爱搭不理呢。
我想简单地推进关系都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我妈愁眉苦脸的跟我说，自己可能要被辞退了。
我疑惑地问我妈：“为啥，你都在那做了有两年了。”
我妈叹口气：“唉，那也没办法，谁叫赵小姐性格阴晴不定呢···”
于是，我立马发微信询问赵宣。
她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有事要当面跟我说。
是她学校对面的一家面馆，那天，她告诉我，只要我帮她做一件事，不仅能给我一笔钱，还会保住我妈的工作，问我愿不愿做。
我一听，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当然要干了。
当即就答应下来。
于是，她凑到我的耳边，仔仔细细地说出了那件事情。
说实话，我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不至于吧？
她挑眉，“怎么，不愿意吗？”
我还是有些纠结。
她勾唇一笑，“魏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睡过的女人比衣服还多，所以，别装出一副纯情男孩的样子。另外，你怕什么，你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又不是让你一个人。”
哈哈，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亏我还在她面前装那么久。
我注视着她漂亮的杏眼，笑了笑，
“大小姐，既然你对我这么了解，是不是代表着你多少对我也是有点好感的？”
她嘲讽的眼神真是毫不遮掩。
“好感？就算你真是个纯情男孩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停止你那些恶心的幻想吧。”
可恶，连句骗我的假话都不愿意说。
有钱人真讨厌。
”所以呢，干还是不干？”她双手环抱，翘起二郎腿。
我叹了口气，无所谓地摆摆手，
“唉，你看我像是有的选吗？”
我缺钱，我妈年纪这么大了又不好再找工作。
我能怎么办······
跟不认识的女学生睡个觉而已。
况且，又不止我一个人。
她明艳动人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在灯光下真是好看得过分。
“记得录像。”她拍拍我的肩膀。
遵命，我的大小姐。
我抬起脚狠狠给魏奇一脚。
“魏奇，你真是赵宣的一条好狗。”
脑袋被踹向一边的男人鼻子处缓缓流出血。
他似乎毫不在意，勾起一抹笑容，随后，扭过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对，我就是赵宣的狗，老子就是愿意当她的狗，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冷哼一声。
我恶狠狠地瞪他，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原本给他机会，让他坦白一切，结果他慢悠悠地说了一大堆，不过就是意淫垂涎赵宣的事情。
真是找死。
我气不过，一连踹了他好几脚，力气大到他嘴巴里的一颗牙齿都脱落下来。
他的脸此刻看上去像是千疮百孔，丑陋至极。
我用力抓起他的头发，逼视他：
“那段录像，到底在哪里！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了，你再不说，我真的会忍不住弄死你。”
说完，又重重地扇他一巴掌。
颓败狼狈的他此刻精疲力尽，可是依旧不松口，毫不客气地回答：
“别装了于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是啊，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我再给他一巴掌，又一颗牙齿掉了下来。
“那你之前像条败家之犬一样求着我放过你，是想怎样？”
“演戏吗，嗯？”
我一怒之下连着扇了好几巴掌，直到掌心处泛起一阵疼痛。
魏奇的脸高高肿起，难看得林建设那只猪头一样。
不说是吧，
护主是吧，
求死是吧，
我他妈今天满足你。
我红着眼快速捡起那把扔在地上的大剪刀，直直对着他的心脏处。
然后，我平静地问他：
“有什么遗言吗，我好送你上路。”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整张肿胀的脸让他眼睛都睁不开，然后，他偏头努力凑近我的耳边，用虚弱的声音说：
“···告诉赵宣，老子爱她。”
我轻轻地回：
“放心，她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然后，锋利的剪刀精准径直捅入他的心脏。
殷红的血液再次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