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刀剑斩去不平事
为首的大汉扫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同伴，又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番顾之。
突然感觉有些棘手，想到这，大汉将手中的佩剑剑口稍稍往下，语气缓了缓：“如果身上有值钱些的物件，拿出来，我让你走，如何？”
顾之甩了甩手中的弯刀，感觉着后金这个本来偏居一隅的游牧民族在武器上和中原王朝的区别。说到底，顾之也没有什么握着刀剑的机会，之前还是拿着家里那把破旧的镰刀上山去割猪草。
随即顾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弯刀，只是这次收割的对象换成了人命而已。
大汉有些忌惮地看着顾之手上挥动的弯刀，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莽汉，这两三年后金宼边次数不少。这弯刀就像极了那些后金骑兵用的。
只是大汉想不明白那些一向被蛮骑视作命根子的弯刀怎么会出现在顾之的手上。
“要不打个商量，你手里的弯刀给我，你走，如何？”大汉垂下手中的佩剑，在地上点了点。
顾之听到大汉的话，差点笑出声。几人围着自己，眼下还不动手当然不是因为几人良心发现。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两把弯刀，另一方面是则是眼前的大汉有些吃不准刚才自己击飞石头是碰巧还是实力。
顾之看向大汉，蛮横粗俗大概率是装的，看来也是靠脑子吃饭的。
就在顾之抬头的瞬间，原本站在顾之身后几步远的黄牙男子双脚快速交错向前，举起手里的菜刀就朝着顾之的脖颈处劈砍下去。
为首大汉佩剑点地就是给自己的信号。
就在菜刀即将劈砍在顾之脖颈上时，顾之猛然回身。
手中的弯刀带着破风的声音，重重地与菜刀斩在了一起。
就在其余三人想要抓住机会冲上来时，为首的大汉身体一抖，像是大白天活见鬼似的。
弯刀与菜刀斩在一起，可几乎是瞬间，菜刀就脱手被击飞，而顾之的弯刀则顺势落在了黄牙男子的肩头上。
“噗嗤！”像是水袋破裂的声音。
弯刀顺着肩头往下，像是没有任何阻力一样。
下一刻，黄牙男子的右手就随着弯刀而被斩断！
血液顺着手臂断裂的地方喷涌而出，黄牙男子眼睁睁的看着断臂从眼前飞过。
“啊！手！我的手啊！”下一秒，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响起。黄牙男子跪坐在地上，左手死死地握住掉落在地上的右手。
肩头断裂处的鲜血不断涌出，顺着上衣，随着黄牙男子不停地嘶吼和抽搐，混入了砖石的缝隙当中。
剩下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顾之，此时的顾之握着带血的弯刀，站在原先的位置，仿佛一尊杀神一般！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三个人！咱们什么场面没见过，跟我上！”为首的大汉喊道，面目狰狞，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先前顾之那一刀的影响。
听到大汉语气里的镇定，其余两人也冷静了一些。
又看到大汉率先迈开脚步就向前冲，一时间两人没有多想，提着手中带着些破口的菜刀就朝着站在原地的顾之劈砍过去。
可只有正对着大汉的顾之，才能看出大汉眼中的狡诈和恐惧。
顾之知道大汉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莽撞。
果然，大汉只是佯装向着自己跑来，可一看见自己的同伴向自己冲来，马上就停下脚步。
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让其余两人先消耗自己。
而其余两人却上了头，眼里只有站着的顾之，都没注意到自家的老大脚步稳稳的站在原地没动。
先前跟黄牙男子的那一刀，纯粹就是因为力气不够而脱手。
两倍成年男子的力量是什么概念，猛然爆发之下，那一击顾之斩在菜刀上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两百公斤。
顾之冷冷地看向朝着自己冲来的两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国难当头，有人挺身而出，为家国舍生忘死。有人则在背后躲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身血性似乎只有在欺负妇孺时才能体现。
放过他们，就是纵容。
顾之眼见其中一人离自己只有几米的距离了，伸手就从牛仔裤的后兜中掏出一截挑竿。
“呼！”顾之猛地将手里的挑竿朝着一人的脸上狠狠砸去。
几乎是同昨天院子里一样的结果，带着血迹的挑竿几乎无视了这几米的距离。就在丢出的一瞬间，就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脸颊上。
“噗！”手中的拿着的菜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男子就感觉像是脑袋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下似的。
“怎么没见到大哥呢？”这是男子的最后一个意识，随即眼前一黑就瘫软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的冲来的男人见到自己同伴头骨都被击碎的一幕，哪里还顾得上大哥，连忙稳住身形，转身就要跑。
想着大哥死了可以再认，想来大哥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一转身，大哥就在原先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
“他娘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脚下却丝毫不敢朝着自己大哥的方向跑去，怕自己没被身后的顾之砸死，反而顺手被自己大哥一刀捅死。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已经背身过去的男人听到身后传来和先前如出一辙的破风声时，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挑竿旋转着打在男人的后脑勺上，男人借着惯性向前跑出两步，随后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一股血流顺着口鼻就流了出来。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到几息的时间，两人毙命，一人断臂重伤，眼下已经躺在地上，只有嘴里呜咽着。
“放放我一命，求你了我这，这胸甲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是什么杀了官兵抢的。”看着顾之转身看向自己，大汉撒开腿就想跑，可看到顾之手上带血的挑竿时。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了。
扑通一声，大汉朝着顾之跪了下来。
顾之看着大汉，握着挑竿的手一紧。大汉心思灵敏，一下子就抓住了先前几人寥寥几句的对话。连忙解释着身上胸甲的来源。
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好像一时间没有动手的打算。大汉心里一喜，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就在大汉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时，就听见让他如坠冰窖的话：“如果我没记错，佩剑上面一般会刻有持剑人的姓氏。来，告诉我，上面刻着的，是顾，还是宋。”
顾之缓缓走上前：“二选一，没有第三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