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我长得太丑了？
“裴言澈，如果可以我想光明正大地看着你，而不是只有你在讲话时我才在台下偷偷直视你。”
—《雾记》
等到林笙与江雾回到教室里，发现教室里乱哄哄的。
“沈忆安，怎么了？班里怎么这么乱？”林笙坐在教室里问。
“害，刚才老张来了说等到正式开学第一周周五下午举办篮球赛，美曰其名缓解高三压力，让我们班自行组对看谁愿意参加。”
“啊，那你们参加吗？”
“我们？奥，我不参加没拿天赋，老齐和澈哥参加。”沈忆安无所谓的说道。
高中时期的男生无非就是那么几项课余活动，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跑步。但篮球总是占大多数的那个。
篮球场上肆意奔跑的身影，潇洒的投篮，无一不是女生驻足的理由。
…
之后的几天，林笙每天雷打不动的早上给齐楚带牛奶和早餐，晚上下晚自习跑去以讲题的名义借机接触齐楚，然后又一起回宿舍。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江雾也在遇到不会的难题时，内心挣扎过后去问裴言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很快到高三补课结束回家，两天后和高一高二一起返校。
上完最后一节课
“这日子终于是熬到头了，再不放假我就要寂寞疯了。”沈忆安向后伸了伸懒腰，“澈哥，老齐，今天晚上还打球不？”
“不去，我爸妈回来了，他们有个聚会让我去，说不去就停我生活费。”许是因为放假的原因，裴言澈的声音也与往常不同。
“老齐呢？”
“我也不去了，今天有事。”齐楚冷冽的声音传来。
“好，你们都有事，我也有事，我回家陪我的爱妃游戏机去。”沈忆安说着单手拎起书包挂到肩上，摇了摇手“走了。”
“雾雾，放假回家你准备干嘛？”林笙托着腮。
“帮妈妈干活，写作业。”江雾温软的嗓音传来。
“啊，就这？好孩子，回家还学习。好不容易放假你不放松放松？”林笙一脸不可置信。
“不了，以后有时间放松。”江雾摇了摇头。
“你呢，笙笙？”
“我等会要去办个事，周末的话就在家看看电影，小说什么的。我是绝对不会碰作业一下，好不容易放假，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时间在学习上。”
“好吧，笙笙。那我先走了，下周见！”江雾抬头看了眼时钟，便脚步匆匆的走了。
…
“好了，齐楚，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林笙愉快的声音传来。
“嗯。”齐楚照旧是平常的那副样子。
原来就在前天晚上，齐楚在送林笙回宿舍的路上就约齐楚今天放假一起去看最新一部电影。
俩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学校里大部分人已经走完了。走到公交站牌旁边，等了不到五分钟，车便来了。
齐楚率先上车，抬眸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座位，便站在后门口等林笙过来。
“没有座位了吗？”林笙问。
“嗯。”
“那我们就站在这里吧。”
呲…公交车猛的一刹车，林笙的手还没有抓稳，眼看着自己要摔到地下去，脑海里回忆着之前刷到过的如何摔下去保护脸，眼睛紧紧闭着。
可是过了几秒，依旧没有感受到摔下去的疼痛，“林笙，可以睁眼了，你没事。”齐楚低沉的声音传进林笙的耳朵里。
林笙慢慢睁开眼，只见男生一手抓着公交车的手环，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而自己双手撑着男生的胸膛，性感的喉结让人移不开眼。
林笙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继而那双凤眼直勾勾的凝视着男生的眼睛。
“咳，林笙，我松手了，你自己扶好。”齐楚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哦哦好。”
很快，公交到站，俩人一起下车。林笙望着走在前面的齐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笙，你要吃爆米花吗？”“嗯，吃。”
这部电影是最近新出的一部爱情片，所以电影院肉眼可见的全是小情侣。待林笙和齐楚坐在座位上时，周围的人都已经坐满了。
电影片头曲慢慢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仅有的声音是电影人物发出来的。放映还不足二十分钟，周围的小情侣迫不及待，时不时发出暧/昧的声音。尴尬的林笙直接原地扣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侧眼看向旁边的男生，只见齐楚不受什么影响依旧目视前方盯着电影屏幕。
林笙靠着齐楚的手慢慢的不老实起来，先是缓缓抬到两个座椅之间，好似不经意间触碰到男生的胳膊，见男生没有什么反应。又逐渐向男生的手心摸去，在准备撤离时，男生宽大的手掌倏地一握。
林笙瞳孔微微一震，抬眸向齐楚看去，齐楚也正在望向她，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禽着些许光华。
“齐楚，你…”林笙压低嗓音说。
“林笙，你不都知道吗？”齐楚同样压低嗓音。
“林笙，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换做别人，我不会每天在下晚自习还给她讲题，专门送她回宿舍，不会专门跑去医务室买药，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你，因为你是林笙。”
齐楚在这时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林笙，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林笙被齐楚突如其来的表达心意整得措手不及，但还是很快调整好心态，“我愿意的，齐楚。”林笙的眼眸里刹时充满泪光。
而此时电影里的主人公不知道何时已经纠缠在一起，整个电影院里全是情侣暧/昧的声音，林笙大胆直/勾/勾的盯着齐楚。
“齐楚，我”，话还未说完，对方下一秒便直接，林笙的脑袋逐渐发/昏，双手不自觉的慢慢/收/紧，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放开。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紧紧拥/抱，各自平复着心情。
“齐楚，你怎么比我还会啊。”林笙的声音明显些沙哑。
…
九月一日，北市八中全体师生正式开学，高一高二的学生高兴的和好朋友分享着自己暑假到哪里去玩，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
“雾雾，你终于来了，马上都快升旗仪式了，快走快走。”林笙看见江雾背着书包从教室门口进来，焦急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笙笙，今天闹钟没听见，不小心睡过头了。”江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林笙和江雾手挽手的走去操场，身边不停的有高一高二的学生路过，林笙不禁感慨道:“害，年轻真好，这么有活力。”
“笙笙，我们也才高三啊，怎么就老了。”江雾听着林笙的话“噗呲”笑出了声。
“可是我们已经被高考摧残的不成样子。”林笙轻微晃了晃头。
操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很难分辨出自己的班级在哪里，“豁，这么多人，在这么热的天，绝对等会有中暑晕倒的。”林笙小声对着江雾说。
“不过，我们班级的位置在哪。”江雾看向林笙。
“我瞅瞅啊。”林笙身高比江雾能高一截，视野比较开阔，在绕视一圈以后“奥。看到了，走吧，竟然把我们安排在主席台正前面，真是要死啊，都不好开小差了领导随便都能看见。”
林笙拉着江雾向主席台前面走去，还未走近江雾便远远看见裴言澈好似还没睡醒，略微凌乱的头发，右手插在兜里姿态懒散的站在那里，与周围好像格格不入。左边是一丝不苟站着的齐楚，右边是脸色明显在抱怨学校抱怨领导的沈忆安。
果然，待江雾和林笙走到跟前，就听见“真是鬼学校，太阳这么热让我们在这背书，也不见开始。”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你看看旁边的澈哥，人家不照样在烈日底下站着睡觉，你还是太容易被环境打扰了。”这时沈忆安后边的男生忍不住回应。
“不是，我能和他比？”沈忆安听到这话忍不住回过头来，却看见了即将走到跟前的江雾和林笙。“咦，你俩是终于来了，刚才老张还问你俩人呢。我说你俩上厕所去了，怎么样，够仗义吧。”
“谢了，够兄弟。别说，这位置真牛。泼天的富贵轮到我们班。”林笙说着和江雾站在后面。
齐楚听见林笙的声音，转头看向她，林笙也发现了向齐楚挑了挑眉，颇有一副调戏良家少男的样子。
“喂，喂，行可以了。”主席台上忽而传来试话筒的声音，“大家收起手上的书本，一分钟后准备升旗仪式。”
在这时，江雾看见裴言澈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沈忆安的肩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说完以后就从侧前方走去。
主席台上的人在上边讲话，操场上的学生同样在下边叽叽喳喳讲话。江雾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索性直接闭上闭目养神。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裴言澈上台演讲。”主席台上的主持人说完，底下的学生瞬间清醒过来，原本低语的声音逐渐语调升高。
“裴言澈？就是高三那个长得可帅的那个？”
“嗯，听说他今年暑假去参加数学竞赛得了一等奖，可给八中长脸了，校长都高兴坏了。”
“裴言澈，我决定了，他就是我男神我要当他最大的粉头子。”
江雾耳边全是讨论关于裴言澈的事情，再一次意识到裴言澈好像离自己真的很遥远。他是年级第一数学竞赛一等奖，而自己在原来的学校只是中等偏上一点点；他是985，211的天之骄子，而自己只是在本科线挣扎的小透明。
主席台上只见裴言澈迈着大步，校服穿着整齐，头发明显是在上台前整理过。同样是校服，在裴延伸上却穿出了独有的风采，手里拿着演讲稿。
“大家好，我是高三五班裴言澈，很高兴今天能够站在国旗下演讲。”
“我今天演讲的主题是《新学期，新起点，新征程》。虽然名字有点俗气啊，但没办法老师给我的稿子，我念念，大家听听就好。”裴言澈的声音低沉悦耳。
“啊啊啊，受不了了，裴言澈怎么这么帅。”
“稿子有点俗气，但没办法老师给的。”
“你够了，学的一点也不像，别侮辱我男神。”
……
“最后我的演讲到此结束，没有什么要送给大家的话，谢谢大家。”裴言澈说。
台上的裴言澈闪闪发光，台下的江雾自始至终眼神没有离开。
他的少年光彩夺目，值得被更多人喜欢。
“澈哥，不错啊，上去之后劲劲的。”沈忆安看着来人。
“是么？”虽然这句话接的是沈忆安的，可裴言澈的眼神却停留在江雾泛红的脸上。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在讲话的时候，江雾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可是说不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只是在发呆，说不定自己多想了。
江雾察觉到男生的视线看着自己，虽然现在有些时候会问裴言澈问题，但是当男生的视线看过来时还是忍不住闪躲，江雾身体略带僵硬的接了一句“嗯。”
裴言澈看着江雾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同桌，你很怕我么？”
“啊，不啊。”江雾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每次和我说话都声音小小的，不看我，是我长得太难看，你不忍直视？”裴言澈继续调侃江雾。
“不是，你长得不难看。”反而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我不敢看你。
裴言澈看着江雾的脸蛋红得像苹果没再继续，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升旗仪式已经结束，操场上大都结伴离开。
”雾雾，我们走吧回教室，快把我热化了。”林笙举起手扇了扇。
“嗯，好。你刚才干嘛去了，都没看见你？”
“我刚才去找齐楚了，顺便给老张说了一下去上厕所。看你盯着台上在发呆，我就没叫你。”
江雾知道自己并没有发呆，连忙扯开话题“你去找齐楚了？对了，你俩最近什么情况。”
“说来有点话长，回教室听我给你娓娓道来，这太热了。”林笙顺势搂着江雾的肩膀。
江雾知道林笙这样说绝对是有情况。调皮地说道“ok啊。”顺道抬手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