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找谁
清晨的阳光洒在包子铺的木质招牌上，金黄色的“老李家包子”几个字显得格外耀眼。莫桑晚站在店门口，有些局促不安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领口，对着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点了点头。
“你好。”
“嗯。”零老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他双手插兜，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打量着眼前的莫桑晚。
“你就是莫桑晚。”零老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如此普通。
“是我，您有事嘛？”莫桑晚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用纸巾轻轻擦拭，却发现左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无事，交个朋友。”零老板的话让莫桑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自诩为社交能力不俗，但面对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大块头，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听说你是个小老师？”零老板的话打破了沉默。
“是的，大学讲师。”莫桑晚回答得有些勉强，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自从上次给吴卿送完花后，一周内他就被这个大块头约了出来。这让他既感到困惑又感到不安。
“你薪资水平怎么样？”零老板的话让莫桑晚更加不安了。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审问一样，但又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中规中矩。在这里能达到温饱。”莫桑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自从那次相亲后，他本以为自己和吴卿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认识吴卿不？你俩什么关系？”零老板的话让莫桑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什么？那是我之前的相亲对象。”莫桑晚的话让零老板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莫桑晚是吴卿的某个神秘追求者，没想到他们只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那你们现在？”零老板的话让莫桑晚感到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和吴卿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仍在联系着。”莫桑晚有些含糊其辞。
“仍在联系！”零老板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似乎对莫桑晚和吴卿之间的联系感到有些不满。
“嗯，也没有吧，吴小姐比较忙碌，偶尔聊聊天。”莫桑晚的话让零老板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莫桑晚是吴卿的某个狂热追求者，现在看来，他们只是保持着一种淡淡的联系。
零老板也嫌烦，大老远开车从县城到这里两个小时。以为这是个让吴卿恋恋不忘的奇男子，如今这一见，他松了一口气。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
“那花是你送的？”零老板自带的茶壶，就是没有茶叶，这莫桑晚也是毫无准备，他急得满头是汗，俩人就在包子铺门口傻愣愣对坐。
对方这身材，这气质，像是个超大号的人熊，让略显单薄的桑晚兄也是胆怯了几分。
他揣测着对方身份，这是吴卿哥哥？没听媒婆说过，难不成是表哥堂哥？也不至于这么气势汹汹。这也是个相亲对象？那也得讲究一下公平竞争吧，回想起上次被宋涟假扮弟弟吃了回瘪。
莫桑晚对吴卿最初的好感也下降了几分，这女人身边男人不断，以后娶回家也是个沾花惹草的坏女人。自己忙着搞事业哪还有功夫顾着头顶的帽子绿不绿啊！
莫桑晚想明白这一切，紧张不安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对啊，是我送的。”
“好，吴卿这么受欢迎，我很骄傲。”零老板大手一挥招呼着服务员。
莫桑晚礼貌性挤出了几个微笑。
“老板！来两屉牛肉馅大包子。”
两屉包子嫩白，其中一只透着馅儿，肉汁从包子褶中溢出来，是莫桑晚最喜欢的牛肉馅儿，一股香气扑面，莫桑晚猛吸了一口，不觉间咽了口水。他没吃早饭就赶来见零老板。
零老板也没有谦让的意思，抽来一张纸巾放在面前垫着，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只放在碟子，夹断了一个小口冒着气，等着放凉些再吃。他人虽高大威猛，吃的行为却缓慢优雅。
“您还没说，您和吴卿是什么关系？”莫桑晚死盯着包子，他喉结不时滚动，连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合作关系。”零老板说话从不弯弯绕绕，他下口去咬包子，肉汁从唇边流出。
“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别耽误她。”
“我不懂。”莫桑晚挪开视线，眼睛跑去另一桌。一对情侣相对而坐，女生穿着素白色小纱裙，两只腿交叉很是放松。男生则闷着头大口喝着粥，嘴角皆是米粒。
“怎么？羡慕了？”零老板夹给莫桑晚一只包子。
“没有，你看她穿的。”莫桑晚轻飘飘说了一句。
“裙子，怎么了，吴卿也喜欢穿裙子嘛。”
“没穿内衣。”莫桑晚说完，自己都笑了，这种不怀好意的猥琐笑。连零老板都吃了一惊。
“哈，你小子，好这一口。好说好说，哥哥给你找门路。”零老板擦了擦嘴，他殷勤地给莫桑晚倒上酱油。
“什么门路？”
“女人啊！”零老板说完这句话，心里好像吃了一颗安心丸，他看着莫桑晚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一拳捶爆这个小子的狗头。
“我不敢，既然为人师，就要以身作则。”莫桑晚说完这句话，一身浩然正气。
“那你还偷瞄人家姑娘。”
“看是看，没做出行动，难道您就不会看美女吗？”
“那倒是，没你这么大胆。谨慎了一些啊。”零老板一感慨，根据男人的直觉，莫桑晚感受到，下一秒他就得追忆过去，青春岁月里的某一位姑娘了。
果不其然，零老板拍了拍莫桑晚肩膀，他明明比莫桑晚小两岁，脸上却有些东西在老去，明明是一张青年的脸，上面所表现的远远超过年龄。
“您这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事？”莫桑晚忙把其他包子送入口中，见着这对情侣离开，他的眼睛还恋恋不忘盯着女生胸口。
“不是，是为了请你吃包子。你要是真喜欢吴卿，就别耽误她，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