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灵花的六种功能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凌。她来自下城。她接受这份工作是为了赡养生病的弟弟。她不喜欢谈论自己。她直来直去，很粗鲁，还觉得如意的父亲是个混蛋。

    这是他们认识后的几个月里，如意从她嘴里听到的几句话。如意读书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凌还要快。很快，当他们探索树林或从西溪取水时，凌就无缘无故地对她发脾气。如意假装放慢脚步，看在凌的份上。

    但她发现自己喜欢读书。

    与灵气不同的是，她可以把这些书里的知识据为己有。通过读书，她可以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从她身上夺走这些东西，甚至父亲也不能。她很快了解到，知识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她阅读了所有她能找到的文字。起初，她犹豫不决，跳过了那些她无法理解的部分，但她很快她就明白了它们的含义。就好像她的大脑生来就是为了这样做的。

    “别再装了！” 凌眯着眼睛看着一堆文字几分钟后就会发脾气，而如意则在她旁边轻松地翻阅着自己的书。“你只是在翻页而已！”

    “但我不是，”如意说道，她坐在那里眨着眼睛。

    从那以后，凌就不再约她一起去探险了。

    但凌可以离开，就像父亲一样，就像母亲一样。如意早料到了。自从他们第一次说话起，她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害怕说错话、做错事或做错事，但她知道突破即将到来——当它终于到来时，她感到一种解脱。

    仆人的宿舍里只有几十本书。如意睡前读书，起床读书，吃饭时读书。当父亲来看望她时，她已经读完了书架上一半的书籍。

    看到她埋头读着炼金术原理第一卷，父亲把它从她手里夺走了。她没有看到他来。她愣住了，然后看到他，她又愣住了。

    他向后翻了一页。“说出清灵花的六种功能。”

    她盯着他，但似乎没有什么诡计；因为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书里面列出了十二个。她慢慢地、犹豫地用书中所用的词一一回答。当她读到某一页时，那一页就是她的——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永远是她的。

    然后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曾千百次想象过他的到来。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他们的会面，每次她都向自己保证，她会用上翘的嘴唇，也许是冷笑来迎接他。她甚至可能不认他。不得不说，对他残忍的感觉真好。

    然而现在看到他——看到他脸上那种陌生的表情，那是微笑吗？ ——她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真的吗？”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着你。自愿学习——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 你做得很好，我的女儿。”

    她几乎崩溃了。他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暖——她只听过他对小靖用这样的语气。他很少会保留和给予温暖，这是一种特殊的款待，这一次只为她而存在。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他把书还给她，她用颤抖的手接过书。

    “继续吧，也许我们很快就会让你搬回你的卧室，”他若有所思地说。“到目前为止，你读过哪些书籍？”

    “关于符文的书籍，还有——关于传说的书籍，还有大陆地图册，”她低声说道。

    “你最喜欢哪一个？”

    “炼金术。” 这句话，她毫不犹豫的说道。“通过炼金术，你可以将铸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有能力和意志。我喜欢它。”

    现在轮到他盯着她了。他的脸就像煤渣一样，就连骨头都很强壮。即使他的目光很友善，你也会想要移开视线。

    “真好奇啊。” 他的嘴唇绷紧，露出笑容。“这是为数不多的像你这样没有灵核的人还能做的事情之一。下次我会给你带更多的炼金术书籍。也许我们还能用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