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讨苦吃
风啸渊如今已是锻体境的修行者，对面那两个还不入流的地痞恶霸，他随手便能将其打发掉。
虽忍不住开口讥讽了两句，也只是风啸渊看不惯这两位的行事风格罢了。
对这两位，若还说什么心存刻意挑衅之意，风啸渊自己都觉得掉价。当然要说恭敬畏惧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
装或许可以装出来，但对这两人，风啸渊却觉得并无什么必要。
可这只是风啸渊自己的想法罢了，他觉得自己平等待人的态度再正常不过，可落在那两位地痞恶霸眼中就不一样了。
这两位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最喜欢享受别人对他们恐惧敬畏的态度。
面摊老板那点头哈腰的态度，在这两位恶霸看来才是平头百姓面对他们时该有的态度，而风啸渊那轻描淡写的态度，无疑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
这穷酸书生几天没挨打，看来是又想要松松筋骨了啊！
天还没亮就被上头吆喝到这来盯梢，这地痞恶霸本就是满心怨气，如今见风啸渊如此态度，顿时按捺不住直接抄起手边汤面就砸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上头为啥突然对风啸渊这么关注，只是按吩咐办事罢了。
毕竟风啸渊这家伙，他还能不知道吗？几天前才刚从对方手中敲诈过一笔保护费呢！不过只是一个任他拿捏的寻常百姓罢了。
在这恶霸的预想当中，那一碗滚烫的汤面就足以将风啸渊砸趴在地了。
可事实上，风啸渊压根头也没回一下，只是身子微微一侧便让开了砸过来的面碗，身上甚至没沾上飞溅开来的汤汁。
“你还敢躲！”
早已停下筷子的另一个流氓见此也是一拍桌子，翻身越过桌子后撸起袖子便要朝风啸渊冲去。
“两位爷消消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
尽管这面摊只是在街道上支起一些桌椅板凳，但对老何来说那也是十分重要的家当。哪怕发现了情况不对，他还是硬着头皮上来想要劝架。
若是这俩恶霸流氓揍人时顺带把这摊位拆了，他可没处说理去啊！
只是老何卑微的祈求声根本才说到一半，便被不耐烦的地痞挥手一巴掌推开，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朝着煮着面汤的锅灶跌去。
眼看老何就要被汁水烫伤，一只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将他扶稳了。
“何叔，这两个家伙就是冲我来的，今天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放心，摊子有什么损坏我会全数赔偿的。”
轻声安抚着对方，风啸渊便要伸手将老何推远一些，以免待会遭到波及。
但老何即使听到他说会尽数补偿，也没有安心躲到一旁，反而忧心忡忡地抓着风啸渊的手臂，嗫嚅道：
“小风，别犟啊！
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犯不着跟那两人较劲，你要是得罪了冥蛟洞，以后怎么在这渔阳县讨生活啊！”
中年人的声音满是怯懦，却也是他出于自己人生经验给出的关照建议。
风啸渊本还想解释两句，让挺照顾自己的何叔安心，可旁边那两个地痞恶霸可不会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就是你小子喜欢出头是吧！”
逼近身前的那地痞狞笑着，抄起就在手边的一条长板凳，抡圆朝着风啸渊脑门上砸了过来。
瞧他那架势，分明是准备将旁边的老何一起抽翻在地。
没有多少，风啸渊左手以柔劲将身旁的何叔远远推开一些的同时，对那地痞砸过来的板凳只是举起了右臂以做阻挡。
这小子还真不我放在眼里，怕不是真病坏了脑袋吧！
一瞧风啸渊摆出的格挡架势，那抄起板凳砸过来的地痞也忍不住有些诧异，但他可没有就此留手的意思，反而因为觉得自己受到轻视更加卯足了劲道。
瞧那架势，赫然是要想将风啸渊手臂直接给砸折了。
而这两人虽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但在加入冥蛟洞之后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对常人来说颇为沉重的一条长凳，在他手中也显得举重若轻。
远远退开的老何已经忍不住闭了眼睛，不忍心去看风啸渊被砸翻在地后的惨状。
可眼睛闭上之后，那听起来像是直接把长凳都砸破了动静便愈发恐怖，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只是这惨叫声听起来，不像是小风的声音啊？
带着心中的一抹诧异，老何慢慢地将眼睛睁开来，便看到风啸渊一脸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方才气势汹汹的那个地痞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那地痞抱着右臂在地上打着滚，面容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那条被当作武器的板凳，倒确实像他听到那般断成两截，可风啸渊身上却不见半分红肿淤青，哪有一点被人打了的模样。
如此情景，让老何忍不住愣在了当场，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他闭眼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哪个路见不平的大侠拔刀相助了？可这也没见到有其他人啊？
老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处于一脸懵圈状态。
可睁着眼的恶霸，却也同样处于不敢置信的极度震惊当中，甚至有种想要揉一揉眼睛的冲动。
板凳砸中了，板凳断了，自己同伴倒了？
恶霸只觉得这世界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毫无逻辑的情况。怎么会有挨了板凳猛砸的风啸渊眉头都不皱一下，自己同伴却直接被一脚踹翻在地。
只是不给这恶霸多少捋清思绪的时间，风啸渊已经抬头朝他望了过来。
心头一寒，恶霸反手抽出了腰间佩刀，他将明晃晃的刀尖对着风啸渊，声音当中却忍不住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别过来，不然我可就动真格的了！”
对此威胁风啸渊只是嗤笑了一声，他一脚将身前打滚的地痞踢到一旁，不紧不慢地朝着拿刀给自己壮胆的恶霸走去。
“刀子无眼，可要小心啊！”
身后的老何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瞧见风啸渊大大咧咧就这麽走了过去，忍不住担忧地出声提醒。
随着风啸渊靠近，对面的恶霸感受到了愈发沉重的压力，脸皮都有些抽搐。
可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他，心头却也不免有些愤怒：
你小子就算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又怎么样？身体还不是肉长的，能不怕刀子吗？这么毫不设防地逼近过来，还真把老子当成死人了吗？
抱着如此念头，这恶霸一咬牙，有些疯狂地挥刀朝风啸渊砍了过来
这一刀毫无章法，可风啸渊却不闪不避，只是沉腰坐胯摆出个了架势抬手去挡，这让恶霸忍不住心头狂喜：
你小子，该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了！
可笑意还没完全在脸上绽放开来就已凝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那明晃晃的刀锋被风啸渊挡了下来。
但既无鲜血，又没痛呼，只有一股挥刀斩在石头上错觉。
而下一秒，便有一只攥紧的拳头就在恶霸眼中飞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