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这次真的坦诚相见了？
沈灼的手中还依旧握着那把没来得及收回刀，房间里的灯就亮着，沈灼身上的痛感伴随着刚才因为大力踹翻手术台泛起的麻，两者翻搅在一起，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还在发抖
看着隐约透露着点疯意感觉，吓得一边软了腿的苏鹤，也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探头往里面看
“你没事吧？”
牧之和小苏鹤赶到门口的位置看到的正是这一幅景象
牧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对方，沈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喂，你有没有事”
牧之整个人都往前挪了一步，又叫了一声
这第二声，沈灼才像是终于算是听清了一样
“刚刚这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对吗”
他的声音里不见多少波澜，连语气都是淡淡的，疑问句带上陈述的语气，沈灼把自己额头垂掩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把头发
“我们谈谈吧”
房间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大概是他所处的环境太空，或是他的身量本就偏瘦，所以显得他整个人都比较单薄
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沈灼的视线在这句话出口之后转向墙面的位置
那里挂着的是那个，名为院长手册的牌子
【院长手册：
一、只能带着违反了规定的孩子来这里，在一切开始之前，必须保证他们对你是处于完全的信任
二、在日常工作中，可以自由活动，院长不必要在大众视线下出现，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身份需要保密
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患者家属来看望患者，请好好招待他们，在他们没有违反规定的情况下，不可以对他们造成伤害】
牧之的脚步又临近了对方一点，他顺着沈灼的视线看了一眼墙上的位置
随后，他有点回避性的挪开视线，把手里捏着的娃娃抱紧
“你想谈什么”
沈灼的思维多半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幕的里，就算他现在反应过来，这就是他想让他看到的，或许要的也只是他的一个选择
但当他在刚刚的幻境中也看到了曾经牧之经历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影响，他竟然在这一瞬间，也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开头去询问才能算的上好一点
“你能告诉我什么”
正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问才好，所以才报复性的把这个问题也丢给了对方，其中也包括了那部分是否关于要回忆过往痛苦的选择题
牧之抿唇
“小鹤，还有多久就到宿舍门禁时间了”
小鹤摸索着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扯出一块挂在上面的老旧表
“还有一个小时”
苏鹤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从刚刚强烈的故事中里缓和过来，还有点不明白现在眼前的走向
“怎么……？”他的视线从几个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张了张口，衣角却被小鹤拉住，小鹤就像是示意一样的摇了摇头
苏鹤尽管对眼前的情况有再多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此时惊人的表情也直到接下来不应该自己出声
牧之在得知时间后，呼了口气，语气缓缓的说
“按照我现在的推断，或者说事态的发展来说，你和苏鹤应该分别都有我和小鹤被送到这所之前的记忆，宿舍楼1楼的门卫室内，那个人说的话确实是真的，不过也只对了一半”
沈灼暂时打断“什么叫只对了一半？你的意思是说他骗了我们？”
牧之摇头“并不是说他骗了你了，我也说过了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只对了一半”
“那……”沈灼本想催一声让对方不要卖关子，但还是忍了忍“你继续说吧”
“这所医院的前身确实是一家福利院，之所以改成私立医院的原因也是因为说要方便院里的人就医
不过这都是流传给外界的说法，连同这个消息一起被流在的外界的，还有那位传说跳楼的实习医生，医院的园区也确实是因为那个医生的缘故所以才改了地方，这也就是我告诉你，只对了一半的原因
至于剩下的一半……跟我过来吧”
牧之落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往另一边院长办公室走
沈灼猜到了他的用意快步跟上，这一层以后就只差了半步，也就是这半步的时间，沈牧之已经打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他现在还不在，放心吧”
院长办公室的灯并没有开，整个办公室里一片漆黑，除了走廊的灯光顺着打开的门投射进里面再也看不见其他光亮
“你记得刚刚墙面上那个院长守则你第一条写的是什么吗”
牧之小小的身影走进去，他像是十分熟悉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打开灯的动作都十分熟练，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
沈灼的视线始终牵在对方身上“你是想说违反了规则的孩子，还有必须让他们保持信任这两个东西吗？”
牧之没有直面回应这句话，他反而继续藏起的故事
“你应该听说过不少关于长生的传说吧，没听过也没有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不错的故事
很多以前，传说有一个地方的居民他们的祖先其实是由蛇化来的，他们的寿命是无限的，达到了长生的地步，但是他们每到一段时间之后，都需要躲在没人的地方，褪下一层皮来维持样貌的年轻
但后来一场天灾降临的那个村落，那个村庄的人在一场大旱之后人数急剧收缩，他们的寿命也降了下来，慢慢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永生的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但是有一个年轻人却发现了曾经心中的秘密，他想拥有曾经祖先那样无尽的寿命，尽管他并不知道，那些描述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依旧开始执着的深究，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丧失这种能力
他因为迫切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从而走向了学医的道路，到最后他通过一系列的研究还有对手里的观察，他觉得，或许是因为蜕皮这个关键
所以他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执着研究，到底应该怎样用一种行为来代替蜕皮，这个研究他一做就做了将近大半辈子的时间，最后终于找到了最有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