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说眼见的血腥都可以为真
“他们的位置在哪？”
沈灼侧头言辞十分简单
牧之张了张口，小苏鹤阻止性的拉着了牧之的手，牧之全完全没有理会这点阻拦
“向左，院长办公室旁边的那间房间”
沈灼没有再留有回应的空隙，他站直身体就向着小牧之说得的地方走去
苏鹤见沈灼过去也站直身体，他刚刚把自己不停的呼吸调稳下来，也明明确确的预感到那边一定会有危险，但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一起往过走
小苏鹤在没有把其中一个拦下，就想着把另一个拦住，但牧之就好像是刻意阻挠一样，伸手反抓住他的手腕
“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了，已经晚了，你怎么还是要让他们上来？”
那头的两人已经走远，小苏鹤也终于忍不住爆发
“不让他们上来，怎么让他们看到真相，我们等的不就是现在吗？”
对于对方的情绪爆发，牧之却好像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松开对方的手，猜测着就这样起步的距离，即便现在其中他们任何一个人追过去，也改变不了他们，一定会看到事情真相的事实
“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来让他们，见证这个事实，明明我没有那么多办法，明明也可以，不用…”
小苏鹤接下来的话，就像是突然噎住了一，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失控，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在那么多可选项里，对方一定要选择这样一个极尽残忍的方式，把所有真相都捅开
小苏鹤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我害怕苏鹤看到，难道你就不怕？那个人看到吗？”
牧之方才所有的淡然好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缝
他害怕那个人看到吗？
他其实或许是害怕的吧
牧之到底没有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偏了偏头，手无意识握紧了那只玩偶
“我们没有时间了，现在只剩下还不足24个小时，我们没有那么多可以继续选择的方式，只要他们看完这里”
“他们到底怎么选择就会得到答案，我们会放他们走的，不是吗？”
所有的争吵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小苏鹤确实不得不承认
他们眼下遇到的这种境况，已经成了无可避免的事实，也没有比这个更好更直观的方式，而且他们两个也没有一个人是笨的不是吗
哐当—
灯光中，重物翻倒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内
苏鹤伸手扶在门框的位置，被眼前一幕刺激的，不断干呕刺鼻的血腥味着酒精，还有其他药物的味道从房间内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哥”
有这样反应的，又何止是一个苏鹤呢，隔着一层屏幕，经过系统转播后，在直播间播出的画面，也刺激正在观看直播的
毕竟因为最开始，几个人的暗语交流，他们也实在是因为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所以把屏幕也调大了一点
【“妈的，谁谁他妈干的？”
“我就见过以前，拿成人小孩下手的，怎么还有这种？”
“这个副本不是个私人医院吗？”
“神经科的医生，心理科的医生，我…不对艹，儿童医院怎么可能迄今为止只有心理和精神科的医生？”
“私人医院我也没见过人体解剖学啊！能不能大半夜实验研究吧？”】
也就是刚刚，正在那两个没有跟上来的孩子在说悄悄话的时候，这边两个人已经到了院长办公室旁边的那个门口
出于安全防护的原因，所以沈灼手里一早就出现了那把黑色的长刀
其实关于这把刀为什么系统选择会掉落给自己，沈灼隐隐约约也有点猜测，大概是一把刀，连捅了一个人两次，这个人还没死，所以才有的造化
两人刚到门口时，那扇门的门是微开着的，地上还有些血滴的血迹，看着方向，好像还是从门内延伸出来的
“稍微退后一点”
那时沈灼就闻到了从门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所以他也是出于防御本能，让对方稍微往远撤了一点
沈灼只用脚尖轻轻把门抵开，长刀半出鞘中，往里面走了两步，除了闻到里面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就连最中央台子上的那一块好像也被什么颜料打湿了一样，有很深的一片颜色
意料之外的，里面却好像没有任何东西人
身处在感觉到环境还算安全时，才开口提示
“好像没有人，你可以进来了”
苏鹤也是意识到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往里走，因为最开始留有的那一盏灯实在有点昏暗，出于为了看清楚屋里面环境的原因，就摸索着打开了里面的灯
这灯不开，不要紧，一开他们才发现
“这是…血吗…云哥”
沈灼当时的目光，都在房间正前的位置，他发现这个房间里也挂着和一间医疗室一样的图
就听到了苏鹤的声音
沈灼几乎是在触及到字眼之后，就立马转过头去看，就只见苏鹤的手颤颤的指着中央的那个台子上，原本在最开始灯光下看起来像是一摊颜料的污渍
此时看来已经是一片血色
沈灼的脚步朝着那块台子聚拢，他的指尖刚沾上那块白布上的血迹，甚至都来不及凑在鼻尖闻上一下
几乎是在下一刻眼前的一幕一瞬间就变幻了
“先生…我好疼，我好疼”
眼前的灯光重新变得昏暗，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背影，正站在那个台子之前，一个半大的少年手脚都被束缚
他的身上好像被打了麻醉，但是意识依旧清醒带着哭腔、带着哀求
站在台子前的人，好像始终都没有变过，但是在那副白色的绞刑架上的脸却在不断更新变化，那无数的痛苦逼得身处在幻境中的沈灼颤抖
“云哥？你怎么了？”
原本除外状况之外的苏鹤因为担心沈灼的状况，而握上的手臂
于是，也被一起拽入了梦里
在那副绞刑架上的脸，依旧在变换着，到最后停止时，变成了他们两都最为熟悉的两张面孔，沈灼和苏鹤都亲眼见证着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挣动开始，又变成了一副瘫软的模样
就好像被人握在手中的活虾一下，生命就是那根虾线，他们因为疼痛而痉挛或者蜷缩，拼了命也无法逃离钳制
苏澈无法挪动一步，沈灼却像是不甘一样，生生扛着身上的疼痛，往最侧的位置挪了几步
那场景就像是一条已经被宰杀了的鱼，身体泛着温热，好像隐隐约约还冒着什么热气，是新鲜的，曾经也是鲜活的，到最后只成了一句躯壳，身躯内里的肝脏被掏空，放进一个盛放的盘子中
血液流失，温度也随着一起消散了，命也一并没有了
这一幕结束，眼前的灯光重新变得亮了起来，沈灼终于扛不住的瘫坐在地，幻境残余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此时身上依旧觉得疼痛
“刚刚那是什么…呕”
苏鹤像是不死心的询问，但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他早已经亲眼见过，极大的共感，让他整个身体都感到极大的不适
沈灼闭了闭眼，他不知道到底是该用现实，还是结局，哪个形容词更好，只是无论哪个都好像充满了残忍
他是强撑着站起的，所有难言的情绪，都化作了那一声巨物被掀翻的响声
苏鹤只觉得鼻中的血腥味越来越大，他勉强撑着身子靠到了门口，才得一大口呼吸
后随来的牧之和小鹤也站在门口的位置光看眼下，他们就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看到了，剩下的也就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