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永琪表明心意
明月彩霞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说是去找五阿哥问功课的格格衣衫微乱满脸通红的跑了回来，一回来就扎进了自己的闺房，关上门，不让人进。
“格格？格格？您没事吧？”明月彩霞站在小燕子的房门前，有些焦急的拍了拍门。
“我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好一阵，房间里才传出小燕子有些瓮声瓮气的回答。
“格格？”
“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你们回去吧。”小燕子再次撵明月彩霞离开。
房间里，小燕子背靠着房门缓缓滑落坐到了地上，她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慢慢的把头埋在膝盖上。
现在回想起来，小燕子能清晰的记得永琪的炙热的唇是怎样压下来的，记得他那双不太老实的手是如何在自己的腰上作乱，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意乱情迷之间抬手回应的，记得永琪唤她名字时的神情与深情。
小燕子想到弥漫了整个书房的酒香，月光里时而响起的水啧声，永琪滚烫的呼吸还有那一声声的名字，就忍不住手脚酸软。
小燕子咬着下唇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蜡烛爆花‘啪’的一声，才把她惊醒，从那场旎旖中惊醒。
小燕子换了一个姿势，动了动有些酥麻的双脚，才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
步摇、发簪、发钗、耳坠一个一个取下，乌黑透亮的长发被梳子一点点梳顺，小燕子看着镜子里双唇还有些微肿，脸上春色未消的少女，终于后知后觉。
自己好像是被占了便宜，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人亲吻。
一直到躺到了床上，小燕子的脑海里还是那个人。
大概是永琪的嗓音太过深情，小燕子很清楚的知道永琪他知道自己亲吻的是谁，但是小燕子不明白永琪他为什么要亲自己，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
小燕子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红衣服的自己叉腰，叫嚣，五阿哥那就是个登徒子，是个坏蛋，占女孩子便宜的坏蛋。
然而，想到书房里一地杂乱的酒瓶，永琪身上浓厚的酒气，另一个自己又为他开脱，他只是喝醉了，他未必是故意的。
两个小人争吵升级，各有道理，显示着小燕子那绝对绝对无法平静下来的内心。
玉兔西垂，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床上人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窗幔半遮半掩，香炉中烟雾缭绕，帐中香的香气弥漫在鼻息，小燕子看见床上衣衫半褪的某人，妖娆的冲自己勾手指。小燕子轻移莲步，一手撩开窗幔，便被床上人一把拽了进去，薄唇压下，自唇角移至耳畔，一抹温热，却是耳垂被人含住······
“格格~”
“呀！”小燕子倏然睁开双眼，门外明月的声音依旧。
“格格，该起了，今日还要去尚书房的。”
“知道了。”
小燕子听到自己冷静的回答，明月的脚步声远去，小燕子猛地将被子拉至头顶，整个人都蜷缩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压低了声音的尖叫响彻在被窝中，小燕子想到自己的梦境，就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呼！”小燕子又是一把将被子掀开，双手拍打脸颊，自我安慰：“小燕子，你要振作，忘了它，快忘了它！”
小燕子终于在明月彩霞进来之前恢复了平静，虽然和平日里略有不同，但是明月彩霞也并未深究。
小燕子的故作冷静只维持到了尚书房门口。
在看到站在尚书房门口的永琪那一刻，小燕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红发烫了起来。
“小燕子，你怎么了？”永琪的声音没有半点异常，就连神色也与之前没有半点不同。
小燕子感觉自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思绪都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她不知道永琪是忘了昨日的事情还是在他看来那不值一提。
小燕子为自己昨晚做过的梦感到羞愧，她别过眼不去看永琪，语气淡淡：“我没事。”
“小燕子？”永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
小燕子想了想没有解释，反而问起了紫薇：“昨天你去找紫薇，怎么说的？”
永琪走近了一点，小声道：“紫薇同意了，福晋会找时间把她和金锁送进宫来的。”
小燕子在永琪靠近的时候，又后退了一步。
永琪还想说什么，纪师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原打算散了学再问问小燕子怎么了的永琪，眼睁睁的看着小燕子瞅都没瞅他一眼就跑掉了。
第一次在小燕子身上感受到排斥的情绪，永琪满是颓废的回到了永和宫，他刚在书案后坐下，视线就被一本书吸引了过去。
永琪拿起那本大学翻了翻，这书在小燕子养伤时他带去漱芳斋教小燕子用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拿回这本书，难道？永琪想起昨晚梦里与小燕子的亲吻，那难道是真的？
“小桂子！”永琪唤来人：“昨天还珠格格来过？”
永琪拿着手里的书问。
“是，格格来了，在书房待了有一阵。”
小桂子将昨晚小燕子到来和离去的时间仔细的描述了出来。
永琪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小燕子今日的异样。
“她不会是把我当成占小姑娘便宜的混蛋了吧！”永琪想着，也顾不上小桂子还在了，动作迅速的跑去漱芳斋。
到了漱芳斋的大门，永琪却没能进得去。
“五阿哥恕罪，格格说了不能给您开门，您别为难奴才们。”
永琪确实没有为难他们，他直接翻墙进去了。
“你们格格呢？”
“在卧室。”
永琪直奔小燕子的闺房，还不忘把人都挡在外边：“都在外头守着。”
小燕子坐在梳妆镜前，虽未曾落泪，却也是满脸的委屈。
小燕子出神的厉害，连永琪走到她身后了都没发现。
“小燕子。”永琪抱住她，头放在她颈窝，蹭了蹭。
“你干什么？”小燕子挣扎了一下，就要叫人，被永琪捂住了嘴。
永琪掰过小燕子的身子，蹲在她面前：“小燕子，对不起。但你听我说，我昨天心情不太好，喝多了，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还不认账的。”
“既然你喝多了，那昨天的事就忘了吧，就当···”
“不行！”永琪断然拒绝，他直视小燕子的眼睛：“喝多了是真的，我心悦你也是真的。”
永琪本不想这么早表明心意的，但是昨天的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早早的告诉这只迟钝的燕子自己的心意。
“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是那种要娶你为妻的喜欢。”永琪郑重其事：“只此一生，只你一人。”
“可是，为什么呢？”小燕子满是迷茫。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出身不好，又没有规矩，也没有学问，我···”
“那又如何？”
“啊？”
“我认识的小燕子聪明，善良，仗义，她明明自己也过的不好，却还会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这个世界，会帮助别人，自己吃尽了苦头，却从不自怨自艾，只会自己努力乐观的生活，还会同情他人。”
“最最重要的是你是小燕子，我喜欢你，喜欢的就是最真实的你。”
“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的。”小燕子有些无措，被永琪表白，比自己做了令人羞耻的梦还要无措。
“我知道。”永琪低声笑道：“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我的心意的，但是我不想你认为我是个登徒子，或者误会我，不理我。小燕子，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不用着急给我回复，但也请你不要因此避开我，之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的，可以吗？”
“那就先听你的吧！”小燕子虽然嘴上说着勉强，但是眼睛已经笑起来了。
永琪看着眼前抿唇偷笑的姑娘，想起前世表白的场景，没有了其他男人的名字煞风景，就算小燕子依然没有直接答应他，但永琪却不似前世那般心神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