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醉酒
永琪越想心里越难受，就越恨前世的那个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愚孝，恨自己轻视人心轻敌，更恨自己护不住心爱的人。
脑海中前世今生的景象不停的翻飞，永琪只觉得前日小燕子同他要酒喝的娇憨模样与前世借酒浇愁的样子在自己的眼前交错。
路过醉今朝的时候，永琪突然勒马停下，翻身下马，进店点了两壶陈年梨花春带走。
酒入愁肠，永琪倚在书房的贵妃榻上，目光透过窗棂看向远方的天空，想着前世发生的种种，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眼前一片迷蒙，恍惚间看见年幼时愉妃和善关心自己身体的样子，一晃眼又是愉妃督促自己学业、要求自己讨皇阿玛欢心的严厉目光，面对小燕子时刻薄的面容与恶毒的字眼。
小燕子伤心欲绝的跑出永和宫，泪水成片落下，苦涩也一点点流到心里。
永琪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幕，愉妃为了欣荣几次三番的寻死觅活，皇上震怒珂里叶特氏全族问斩，菜市口珂里叶特族长的咒骂，永琪真心觉得没有骂错。
那点母子之情早在前生那一次次的无理取闹中消耗殆尽了，永琪想了又想，还是认为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再看到愉妃上吊，估计就不会吃惊伤心而是会多欣赏一会儿吧。
又是一口酒下肚，永琪只觉得现在的自己除了在小燕子面前，其他时候他的心都是硬的，是冷的，大概比寒冬腊月的冰还要冷。
已经空了的酒壶掉落在地毯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才躺下。
永琪的眼前最后就只剩下刺目的血红和苍凉的白幡。
主子心情明显不好，做下人的哪里敢冲上去触霉头。小桂子和小顺子守在书房门外急得团团转，想去找个救兵，又怕事情被闹大。
天色渐暗，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永琪回复小燕子终于忍不住了，她拿了一本书做幌子，一个人也没带，跑去了永和宫。
“格格吉祥！”小桂子并未大声行礼，小燕子也不在乎。
“五阿哥呢？”小燕子有些奇怪的看着安静的永和宫。
“主子在书房呢，心情不大好。”小桂子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心情不好。”小燕子很少见到永琪心情不好的样子，心下着急，提着裙摆跑进了书房，也没注意到小桂子他们不仅没有进来还远离了书房这片。
“五阿哥？”
小燕子在视线受阻的书房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这么暗，怎么不点灯，这能看清什么？”
‘铛’
“诶？”小燕子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低头仔细寻找，才发现是一个空酒瓶，上面还勉强能看到醉今朝的标识：“他不会把我的桃花酿给喝了吧？”
顺着酒瓶，小燕子这才看见躺在贵妃榻上已经醉倒的某个人。
“五阿哥？五阿哥？”小燕子小心的避过脚下有些凌乱的酒瓶靠近永琪，伸手摇摇他。
“小燕子？”永琪半睁开眼睛，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小燕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哎呀！”
永琪伸手揽过小燕子的细腰将她带到榻上，大手紧紧箍着小燕子，不让她起身。
“五阿哥？你醒醒！”小燕子被永琪的动作吓了一跳，连手上握着的书掉了都顾不上，一边勉力挣扎，一面拍永琪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
永琪一手揽着小燕子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小燕子一张一合的樱唇，永琪终于忍不住亲了上去。
抚摸着小燕子脸颊的手移到小燕子的脑后，微微用力使她低头，永琪含住自己日思夜想的甜美。
“唔~”小燕子瞪大了眼睛，唇上触感温软，小燕子却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
双唇相遇的瞬间，永琪自喉间溢出一声喟叹。
永琪含着小燕子的嘴唇，轻轻吸吮，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好的点心。舌尖探出，细细描摹小燕子的唇形，一分一毫都不放过。
小燕子终于从自己被人亲了，还是被五阿哥亲了的这个事实中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挣扎起身。
永琪感觉到了身上人的动作，微微放开小燕子的唇，就在小燕子以为永琪会放开她的时候，天旋地转，永琪一个使劲，就将小燕子压到了身下。
“啊”小燕子的声音再一次的消失在永琪的唇间。
这一次，永琪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吸吮唇瓣，他趁着小燕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用力顶开小燕子的贝齿，纠缠小燕子的香舌，汲取小燕子口中的甘甜。
每当小燕子呼吸不上来时，永琪就会微微退开，安抚性的轻啄两下，再重重的吻上去。
小燕子早就忘记了抵抗，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缠上永琪的脖子，思绪被永琪带着沉沦在两人的亲密举动中。
皓月当空，月光洒在书房，仅有一点边角照在两人的身上。书房里除了偶尔响起的水啧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许久，永琪的唇才离开小燕子，他的手还停留在小燕子的腰侧，时不时的揉捏一下。
小燕子仰躺在永琪身下，双眼水雾迷离，被蹂躏的已经红肿的双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脸颊上早已是通红一片，却只有永琪这个视角能看得清楚。
永琪观摩着小燕子美丽的模样，他仔细的看着，似乎是要把小燕子这副样子刻到心里去。他再度低头啄吻小燕子的红唇，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会深情的呢喃小燕子的名字。
等小燕子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亮起灯笼了，只余书房里半点烛光也无。
在永琪的唇再一次的压下来的时候，小燕子一使劲将永琪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也顾不上永琪有没有摔伤，捂着脸跑了出去。
永琪被小燕子推着摔到了地上，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好半天才都没有醒过神来，还是小桂子看到还珠格格匆匆忙忙的跑掉，才进来看看自家主子的状况。
小桂子和小顺子两人合力把永琪扶回卧室，服侍他歇下。
两人打扫干净书房，在贵妃榻上看到了小燕子遗留的书，想了想还是把书放到了书案最显眼的位置。
这一夜，永琪的梦境里都是小燕子，各种各样的小燕子，香艳旎旖的梦境让永琪醒来时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否，还是小桂子端来的醒酒汤和宿醉的头痛将他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