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手救人出酱缸
李霸天今日心情格外舒畅,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不仅如此,就连平日里有些酸痛难耐的身子骨此刻也变得轻松无比。究其原因,原来是昨晚他那娇小可人的小妾将其侍奉得极为舒适惬意。然而,真正让李霸天喜不自禁的并非此事,而是日本人“大金牙”竟然任命他担任保长一职!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令他兴奋不已,口中更是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他妈的,这些杂种还妄想造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无论在哪一个朝代,都绝对少不了老子这样的人才!”
想到此处,李霸天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他深知这个保长职位虽然不大,但却拥有着实实在在的权力,可以掌控一方百姓的生死存亡。如今有了日本人作为后盾,自己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以后谁要是敢对他不敬,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时此刻,李霸天正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与幻想之中,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于是,北霸天二话不说走进屋子里,一把拉住自己的小老婆说道:“走啊,跟我出去遛遛弯儿。”
小老婆满脸羞涩,扭捏地表示并不想出门。毕竟无论怎么讲,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总是不符合礼数规范的;而且身为北霸天的小妾,尽管平日里过着锦衣玉食、吃喝不愁的生活,但终究也算不上什么体面光彩之事。
因此,当北霸天想要带她出去时,她用力一甩袖子,果断拒绝道:“不去!就是不去!”然而,北霸天却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质问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面对如此强势的丈夫,小老婆只好无奈妥协,答应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总行了吧?”北霸天见状,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嘟囔起来:“哼,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今天偏要出去显摆显摆,看谁敢有意见!没有老子镇守这个村子,他们还能过得这么安稳自在?”说完,便骂骂咧咧地搂着小老婆出了门。
令人惊奇的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身军服,脚下蹬着日本人赐予的马靴,更甚者,还搞到了一整套日军制服并佩带着一把东洋刀,如此这般装扮后,他便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地从村庄南端行至北端。那双大马靴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回荡在村中道路之上。许多村民纷纷从屋子里走出张望,但当他们看到他在路上行走时,却又匆忙缩回屋内。其中一个原因在于,那个时代极少见到男女勾肩搭背,尤其是女性几乎不出门,这种公然亲昵的行为实在罕见,不少妇人都低声念叨着“不知羞耻”,同时将自家男人拽进屋里。另一个则是畏惧李霸天,如果被他瞧见,说不定会遭受一顿责骂,实在得不偿失。
李霸天在村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小村庄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村民们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孩子们在小巷里嬉戏玩耍,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安宁。
然而,李霸天的心情却并不像这村庄一样平静。他心里似乎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不安。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最近村里发生的一些琐事,又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没有得到满足。
就这样,李霸天在村子里来回走了两趟,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缓缓地回到家中。一进家门,他便觉得自己的兴致突然高涨起来。他嘴里嘟囔着:“今晚要好好伺候伺候老子!”然后,他二话不说,动手开始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场景可谓是惊心动魄。只见李霸天和另一个人在屋子里翻云覆雨、大闹天宫一般,尽情地折腾着。他们的动作激烈而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释放出来。一般,尽情地折腾着。他们的动作激烈而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释放出来。
近日村子里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有人说要遭遇土匪袭击,也有人谣传日本鬼子即将来袭,甚至还有人提到神秘的东北民主联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有传闻称红枪会将有所行动。而这些消息中最令李霸天心惊胆战的,莫过于传言中的胡子要来抢夺他的财产。
李霸天坐拥前后两座庭院,四周虽有围墙环绕,但高度有限。忧心忡忡的他环顾四周后仍觉得不够安全,于是决定采取一些额外的防御措施。他先是找来工匠修建了数座炮台,所谓炮台其实就是紧贴着围墙搭建起来的木头架子,上方加盖顶棚,下方则用木板筑起屏障,并在表面涂抹黄泥以增加坚固程度。
紧接着,李霸天又通过关系从拉林购入几把洋炮,并命令家中雇工在四面围墙下挖掘深沟作为战壕,以防土匪前来打劫。经过一番紧张忙碌,这些防御工事终于完成,李霸天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他心中依然忐忑不安,时刻担心着未知的危险降临。
此时正值六七月份,骄阳似火,酷热难耐,东北地区更是如此,炎热异常,即便是夜晚时分,家家户户也难以关闭窗户散热。村庄边缘的玉米已长出微红的缨穗,但青色的玉米尚未成熟收割。此刻正是东北粮食青黄不接之际,许多村民家中已然断粮。
闫四的父母每日都会外出挖掘野菜充饥,无论是婆婆丁、车轱辘菜还是老牛锉等各种野生菜品,只要能找到就采摘回家。甚至连山上的刺老芽、猴腿、广东菜以及燕尾儿等也不放过。若是实在找不到其他食物,他们便会捋下一筐榆树叶或榆钱儿,再掺和几把苞米面儿做成一餐。
而闫四儿则每天与伙计们一同享用伙房提供的饭菜,虽然大饼子能够填饱肚子,但他曾数次想要偷偷拿些回去给父母分享。然而,每当想到最近关于胡子闹事的传闻甚嚣尘上时,他又犹豫不决。这些日子以来,村子四周布满了竹签和防线,时常可以见到身着白色棉绸褂子、扎着裤腿的人在屯子边上闲逛。。
这一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四小子像往常一样,将家里养的几头猪赶往南大甸子。这些猪一到草甸子便开始欢快地拱着泥土、啃食着青草;而那些星星点点散布在大坑中的青蛙,则不时跳跃起来,溅起一片片泥水。
四小子完成赶猪任务后,悠然自得地走到一棵大树下寻得了一片绿荫。他先弯下腰,用脚轻轻地将地面上沾着露水的草叶拨动几下,让其变得干燥一些。随着他这么一动弹,原本沾满泥巴的脚丫子也在露水中得到了清洗,瞬间变得光溜溜、干净净的。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气温尚未升高太多,感觉颇为宜人。环顾四周,只见附近的河沟、草甸、树林以及那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塔头墩子,都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显得朦朦胧胧,宛如仙境一般。
就在这时,四小子突然感到一阵尿急袭来。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无他人,于是很自然地掏出家伙,对着空地随意挥洒起来。伴随着尿液落地的声音,四周依旧静悄悄的,唯有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猪吃食时发出的“哽哽”声,给这片宁静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突然间,四小子隐约地听到一阵细微得如同蚊子哼哼般的人声。他有些狐疑地四处张望,但并未见到任何人影。然而,那声音却断断续续地再度传来。
四小子一边提起裤衩,一边朝着东边迈出几步。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声音似乎变得略微清晰一些。他将信将疑地缓缓向前挪动脚步,同时仔细聆听,感觉到声音似乎来自于河沟边那棵柳树下的塔头墩子处。
四小子鼓起勇气朝那边走去,拨开茂密的柳树毛子后,眼前展现出一大片塔头墩子。不远处的河沟子从中间穿行而过。由于近期降下了几场雨水,河沟里的水位上涨了许多,已经与岸边平齐。塔头周围也被水淹没,不过因为有草丛覆盖,所以不易察觉。
闫四平时很少来到这里,因为这一带以“大酱缸”而闻名,一旦陷入其中,八九成是无法脱身的。此时,那声音愈发微弱,当四小子终于发现那个人时,只见河水已经没过了他的下巴,他只能拼命抓住塔头草,甚至连呼救声都难以发出,只要张开嘴巴便会被水呛到窒息。
闫四小子意识到有人陷入了不远处的塔头甸子沼泽地里,就是屯子人说的大酱缸里。他焦急地大喊:“别动!别动!”然后迅速跑到一旁,折断了一根柳枝。他紧紧握住柳条的根部,将带有叶子的枝条伸向对方。那个人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了柳条子,另一只手也反转过来,紧紧握住了它。这根柳条子此刻成了他们生命中的救命稻草。
闫四则用脚抵住柳树的根部,身体后仰,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这个人往外拉。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被救出后的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甚至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丧失殆尽。寒冷、恐惧以及在水中浸泡了半夜,让他全身沾满泥土,宛如一个泥猴子般狼狈不堪。
休息片刻后,他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并感激地对闫四说道:“谢谢小老弟救了我一命啊!”闫四连忙回应道:“先别急着说话,去那边洗洗,再喝点水吧。”于是,闫四搀扶着他来到沟边,让他洗净双手和脸部,又捧起几把清水让他解渴。
随后,闫四从怀中掏出两块大饼子递给他,嘱咐道:“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
吃饱之后,两人寻觅到一个相对洁净些的大坑。他们迅速将自己那如泥猴般脏兮兮的衣物、裤子甚至内裤统统褪去,然后纵身跳入水中,尽情地搓洗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彻底清洁为止。随后,他们将洗净的衣裳晾晒在草丛间,套上湿漉漉的内裤,赤膊而坐,开始闲聊起来。
闫四好奇地询问对方为何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他解释说夜晚时看见似乎有一条道路,便径直朝着它走去,结果却不慎陷入其中。
闫四盯着草地上晾晒的衣物,心生疑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起来挺阔绰呢。”
他轻声应道:“嗯,做点小生意罢了。”然而,闫四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你可不太老实啊!难道你也是山上的胡子不成?”见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他索性坦然承认道:“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想对你隐瞒。没错,我确实是道上混的,人称赵福,报号‘一线天’,在我们绺子里担任炮头一职。现在你都清楚了吧?兄弟,该轮到你介绍一下自己了。”
闫四淡然一笑,表示自己并无太多可说之处。“瞧见了吗?我不过是个替老李家养猪的倌儿,姓闫,大家都唤我作四小子。”
两人谈兴正浓之际,不知不觉间话题转到了枪械上面。四小子突然好奇地问道:“你有枪吗?”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点亮了一线天脑海中的记忆之灯。
对啊!自己的枪哪去了呢?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一线天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在掉进大酱缸的时候,他顺手将手枪塞进了附近塔头草之中!
想到这里,一线天和四小子对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抄起两根木棍,急匆匆朝着大酱缸走去。他们要找回那把至关重要的枪。
一线天和四小子来到大酱缸旁,开始寻找丢失的手枪。他们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探察着塔头草的底部。
突然,四小子的木棍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激动地喊道:“找到了!”一线天赶紧过去帮忙,两人一起将手枪从泥泞中拔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枪,一线天松了口气。这可是他在江湖上保命的东西,还好找回来了。
这时,一线天拍了拍四小子的肩膀,说:“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四小子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次的经历让他结识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士。
一线天把枪拿给四小子看,说这是大镜面,四小子说我还没摸过枪呢,就看过东家的洋炮。你会开枪教教我呗。一线天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命都得给你,何况是教你放枪。一线天就拿着大镜面,拉栓,压火,勾火,怎么瞄准都一一教给了四小子。四小子平时看过东家放洋炮,就说你教教我怎么放洋炮呗。一线天告诉他,快枪和洋炮一样,和大镜面也差不多,就是长短不一样。会使洋炮就会使快枪。洋炮往里面压铁砂子火药,快枪和大镜面使的是子弹,子弹里也是火药。你把棍子拿来。一线天就用棍子比划,教四小子怎么拉栓,压子弹,勾火。最后教了四小子怎么瞄准。
到了下晌,衣服裤子都晒干了,一线天要回去了。他有点舍不得这个小老弟,就说咱哥俩拜个把子,咋样?四小子看过别人结拜,什么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之类的话,就撅了几根树枝插地为香,俩人结拜为兄弟,一线天为兄闫四为弟。一线天嘱咐闫四,今天的事儿和谁都别说,跟爹妈也别说,不然容易掉脑袋。四小子也明白,和胡子有来往,又拜兄弟,让东家知道报官,一定说是通匪杀头掉脑袋,于是就一劲儿点头答应。
回到北霸天院子里圈好猪,就去下屋和这些扛活的吃饭。边走边拿着棍子比划瞄准,李瘸子看见了说你瞎比划啥呢,四小子说比划玩儿你管的着吗。说完怕别人看出来就把棍子戳在门外进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