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飞刀
第三日，常乐吃罢早饭，去铁匠铺取回了定好的飞刀。这世界铁器管制不严，十柄飞刀还不到一钱银子。
回到家，关好房门，立了一木桩当靶。常乐手持飞刀，深吸一口气，行功一周，便觉全身力气汇集于持刀右手，又点点渗入刀身，又感觉有精神流出，一部分汇于刀身，一部分漫向常乐紧盯的木靶，只是才漫出身体不到一尺，常乐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待醒来，常乐又在青莲内。常乐头痛欲裂，连喝三口莲内灵液才好受些。常乐思索，应是这飞刀之法自带神识锁定，自己精神力不够才会晕倒。缓了缓又飞出莲花，宝塔自飞来落于常乐头顶，那葫芦也是围着常乐转圈，大印上白胡子老头在无动静，任凭常乐翻来覆去，那老头也只盘坐诵经，随大印翻动。
飞了两圈，常乐又返回青莲，一致青莲范围，宝塔和葫芦自动脱离常乐，飞至青莲外围，又于大印成三才之势围绕青莲旋转，等级分明。常乐盘坐莲内，心念一动，功法便自发运转，根本无需意念引动，耳畔又传来宏律大音，正是那老头诵经之声，更添心中平静。
不知多久，那功法已不知运行多少周天，只是越转越快，渐渐无有首尾之分，浑圆如一。这时，常乐突然生出另外视角。这视角由远及近，朝这青莲天地飞速而来。远远望去，四周漆黑无边，只这青莲天地自带光亮，似这青莲撑开漆黑天地，有五叶撑天，有莲茎撑地，又生根须插进漆黑虚空，五叶中间莲茎之上有青色莲花绽放，外围又宝塔，葫芦，大印环绕，根底有剑器碎片闪烁，莲花之中常乐盘坐于内。那视角迅速撞向常乐，常乐一震，缓缓醒来。
常乐睁眼，自己正盘坐于自家屋内，随即细细感受。念头一动，他又回到青莲天地，又一动便回归自身。又感觉自身，骨骼肌肉，血管筋络清晰出现在脑海，脐下三指处有一空间生成，一团玄色气流旋转。念头向外伸展，如流水蔓延四周，至十丈才觉乏力，十丈之内纤毫毕现。
常乐嘴角翘起，这是识海气海都成了！
其实常乐识海早被青莲撑开，只是无有神识，但他本就不凡，肉体是鸿蒙紫气所化，青莲孕育，灵魂吸收青莲成长造化，早生神念。青莲于常乐便如孩童于母亲，神念本就是他自身意识，故此，每当疲惫至极或是昏迷，他的神念便本能回到青莲身旁，寻求庇护。
青莲神异，自吸干了血池精华勉强合一，便生出根须，穿透莫名空间扎根天外混沌。青莲本是混沌青莲，自是吸收混沌成长，常乐遇险时，又转化混沌精华护持，待常乐回到青莲身旁。便如母亲见自家孩儿在外受气，忙又涌出许多混沌灵液哺育，又助其修炼入门。
那混沌灵液何等高级？！高出天地灵气不知凡几！故此肉身也吸得，神念也吸得。神念修行，肉身自是修行。这可是天生的圣体，哪有肉身瓶颈，气海也是天生就开的，只是他无有神识，不自知罢了。又不缺精气资粮，功法又是阐教首徒所赐，虽只是飞刀法门，却是对神识要求极高，肉身只是捎带。故此，常乐神念修行才有奇效，至此神识出，神识又与神念合一，一切水到渠成。
常乐起身，持飞刀而立，功法自然流转，神识锁定，只听“哚”的一声，飞刀已入木靶，只留刀柄在外。又连射三刀，才觉精神乏力。不用功法再试，却是毫无准头，便是插中木靶都难。
最多四刀，便后继无力。
但常乐这才刚刚开始修炼。
常乐哈哈大笑，终是有了点自保的手段。却不知，他这飞刀是何等恐怖！这可是广成子当年于封神时见斩仙飞刀有感而创！
这时门外传来李生福的声音：“常乐，常乐，傻笑甚呢？快走，吃晌饭了。”
原是才过了半天。
常乐嘴角含笑，三天开识海气海、、、、、、
这才对！
又过了七天，这几日他都在家修炼功法，练习飞刀，又慢慢适应增长的力气和神识。虽然这功法不针对肉身，但到底是金仙所创，已比寻常功法高出不知凡几。他体内暖流不断，不缺资粮，自是时刻苦修。他已有神识，能随意出入识海，自是发现于识海修行比外界快的多，浸泡于青莲灵液，又有老头诵经加持，那宏律大音听的多了，总觉得神思愈发清明。至此神识又是增长一丈，他却不知，常人修炼，待金丹才有神识，初生，也不过三尺。
通过几日练习，飞刀手法长进不少，不动用功法神识的情况下，至少三丈之内能戳中目标三寸范围。若是动用功法，那真是个快如闪电，指哪打哪。若是全力一击，便连飞刀痕迹也无，只是也只此一刀，过后常乐便会酸软无力，头晕脑胀，似乎全身的精气神都随飞刀射出，必须休息个一时三刻才能恢复。有了神识常乐自能随意进出识海，只是那些宝物依旧不能取出。对于神识常乐也没个用法，扫描偷窥倒是方便，也能托举个物件，常乐尝用神识试托举自身，也能托起，只是极累，最多离地五六尺，飞个二三十丈已是极限。体内也练出一丝内力，或是法力，平时居于丹田气海，运于双腿，便觉身轻如燕，轻轻一跳就是两三丈高，运于双掌，只一下就在平时练力的石锁上印出三寸深的掌印。
常乐自然知道，哪怕功法在神异，短短十日也不可能有此神效。而且常乐也发现，这功法只是飞刀御使法门，根本不是什么修炼内力或者法力的功法。能练出神识，内息，只能说是法门确实不凡，但更多却是自身原因或者青莲灵液功效。说起青莲灵液，自他那日遇伏，这身上的暖流就没断过，时刻滋养肉身。常乐试过，非得用力才能用刀在身上割出伤口，还未等血流出又转瞬复原，毫无疤痕；又火烤，已无感觉。常乐自是大喜，砸碎石锁，抹去石锁上的掌印痕迹。这等事哪能让人知晓？自是闷声发财。
正练着，有敲门声传来。常乐神识一扫，是张员外的管家张全。
心道：“坏了，忘算这老小子了。”
原来王寡妇家出事的第二天，常乐早早就去县城等候宴请李捕头等人，张员外就张罗着安葬了王寡妇一家三口，又等了几日才拿着王寡妇家的田锲去县里过户。却是连县城都没进去，城门紧闭，兵丁戒备。城下聚集了不少要进城的百姓，打听之下得知县令被人摘了脑袋，便赶忙回来又让张全去请常乐前来商议。
见常乐开门，张全也不与常乐客气，拉着常乐就走，边走边道：“快跟我走，县里出了大事，老爷要与你商议。”
待到张家，张员外正坐立不安，见常乐到来，上前就问：“县里的事你可知晓？”
常乐道：“来的路上听老张叔说起才知晓。”
张员外又问：“你打算如何？”
常乐双手一摊道：“张叔，我一个小小捕快还能如何？等上头来人，听候差遣呗。”
张员外道：“也是如此。”
又道：“你说，这县里犯案的与做下王寡妇一家案子的，会不会是同一人？”
常乐装作一惊，道：“别说，还真有可能！”
张员外问：“可要去县里？”
常乐无奈道：“既是知晓了，自然要去县衙值守。”
张员外道：“也罢，你去了也好，出了这事，于我等而言就是捅破了天，又与王寡妇的案子牵连，要是牵扯我等，那真是泼天的祸事。你若有了消息定要告知于我，我好早做准备。”说罢叹气连连。
常乐道：“知道了，张叔放心，我这便去。”
转身就走，张员外又从身后传来声音：“遇事切莫强出头，那等强人最是记仇。”
常乐摆摆手道：“知晓了。”
又去与李婶交代一声，回到家中取了飞刀藏于腰后，又配好腰刀这才往县城而去。
一路上，常乐见四下无人，便运功于双腿跑跳蹦跃，测试极限。全力跳起，能有三丈来高，十来丈远，跑起来也是三步五丈，不说风驰电掣，已是快于奔马。要知道寻常江湖中的轻功高手也不过如此，便是知道，常乐也会嗤之以鼻：“我是穿越，又是混沌青莲生，成为挂逼才是正常！”
直到那丝内息耗尽，常乐已是奔出四十余里，这才正常前行，让内息恢复。他周身暖流虽时时补充内息，但那丝内息实在太过细小，又无功法转化，离生生不息还差的太远。常乐并不觉累，自从周身暖流不断，他的体力才是真个如深渊之口，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