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棺缘一
我谢兴尧是从地域里爬出来的,
我回来就只有一个目的,
拉他们一起下地狱!!!!”
谢兴尧没想到他能活过来,鼻尖似乎还有血腥味。他看着熟悉的房间,心下很是惆怅,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人散着头发蜷缩着,衣服破破烂烂的,若你细看,就会发现他不是蜷缩着,是被铁链子拴着,脖子上、腰上、手上、腿上全是链子,贴着肉的那一面还有许多倒刺,他一动,这倒刺就扎进肉里,有几处已经开始化脓了,手上的伤上面还有一些透明晶体,是盐,他亲手抹的,谢兴尧沉了沉眸,从软榻上起来,走到那人跟前。
说:“你恨我吗?声名显赫的……辰国的……护国将军——南辰。”
谢兴尧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夜里风吹过树林卷起地上落叶一样,阴森森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一顿一顿,说的很慢,让人听不清喜怒。
没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他掳他回来的第七天,他掳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废了他的武功,第二天……谢兴尧眸色暗了些,第二天夜里他就来杀他了,那天适逢谢兴尧体内真气不稳,姽婳又给他下了药,然后……南辰就成了他的禁脔。南辰那么有骨气的一个人,怎么会乖乖的呢,他哪怕死,都不愿意受这样的□□。他每次见不得他眼里的清高,想尽了各种办法要让他变得和他一样脏,该上的刑都上了,该下的药也都下了,他如今这副样子,应该是他昨晚给他下了春风散,等他来主动找他求欢,可谁知他硬是自己扛着。
南辰望着谢兴尧,腥红的眼睛里透露出滔天的恨意,咬着牙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逃出去,不然我一定我一定血洗灵棺,把你活刮了。”
谢兴尧眸间露出嘲讽,你不仅血洗了灵棺,还血洗了吉祥村,不仅把我刮了,还把我的骨头镇在蛮荒,请道人做法,让我不得超生。
“那就恨吧,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还有……”
谢兴尧突然蹲下来靠近南辰,凑到他的耳朵旁,故作暧昧道:“你很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吧,春风散没有解药,只能合欢,不然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一辈子只会求欢的下贱货。”
他能感觉到南辰在抖,余光瞥见他脸色的潮红,还加了把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南辰的耳垂,然后又吻了上去。
南辰的身子在颤栗,低着头,握紧了拳头,谢兴尧自然是看见了,他又道::“何必呢,何必忍着,你要的话,我会给你的。”
谢兴尧这一句说的很认真,话明明是浪荡言,可硬是让他说出了一种许诺的味道。
他缓缓为他解开了身上的铁链,也就在解开链子的那一瞬间,南辰闭着眼吻了上来……
谢兴尧离开的时候,南辰还在睡着,这一下,南辰得好好养身子了。
谢兴尧其实觉得自己有病的,明明那人害他这么惨,他重生回来竟然没有半点想杀他的念头,甚至觉得自己之前过分了些。
至于其他人,现在是要开始收拾了……
这边,江佰透过晶石看到这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安,一副清风明月与我无关的样子。
江佰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咙,问道:“这就是第二个身怀秘宝的人吗”
顾安点了点头。
江佰又道:“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重生的人。”
顾安道:“没有什么惊讶的。”
江佰又问道:“那小说里面写的在异空间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了。”
顾安看着江佰道:“你说的可以写小说的那一类人,应该是媒介,异空间的某种元素通过时空隧道以另一种方式附着在媒介身上,借由媒介来证明他们的存在。”
江佰道:“所以小说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啦。”
顾安不知道小孩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但也是点了点头,说:“是这个逻辑。”
顾安看着江佰兴奋的面容,十分疑惑,小孩在高兴什么?
当下如何进入灵棺才是问题,爱恨贪嗔痴、苦愁悲怨念。这一波,附着在谢兴尧身上的应该是恨。佛子给他的是阿泽的爱,路程遥远,阿泽,快了。
这边,谢兴尧刚闭着眼睛坐在大殿之上,下面跪了一众人。
有一个拿着白羽扇子的阴柔娘娘腔开口道:“棺主这是要开大会。”
一个身穿黑衣、满头白发的女人道:“又不知发了哪门子疯。”
“啧……瞧见棺主脖子上的印子没,是才从温柔乡里起来的。”这声音源自一个熊猫眼,手拿镰刀的老头,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老色胚。
一个刀疤脸大胡子突然又跳出来说:“我早看那辰国的小将军模样俊俏,虽然看起来满身正气,谁知道在床上是什么样子……”语气里的轻浮都要漫出天。
有这几个人开了口,下面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场子瞬间就吵了起来,只有东南西北四个角的人不说话。
“说够了吗?”
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像刀一样扎进了底下那群人的耳朵里。随后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破了,众人直接跪了,谢兴尧性情古怪、喜怒不定这件事,灵棺这些小鬼是知道的,估摸着是刚刚这几个人说的话惹棺主生了气,连累他们受了罚,一瞬间就把他们记恨上了。
谢兴尧看着下面这群恶鬼,眼睛里的血色越来越浓。
他还记得……
“你们肯定都恨极了灵棺之主吧,现在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被我们捉回南辰,生不如死,还有一条是——刺谢兴尧一刀,换一条命,不能是要害,其他的都可以。”
那些人起初还不敢,后来那白发女子开了头,后面的人也跟着刺了,有的刺红了眼,一刀还不够,那天,他谢兴尧被绑在那大堂中间的柱子上,听魑魅魍魉统计,应该是三百一十七刀,好玩的是灵棺总共才一百三十二人。
他的好护法们也不知道从那儿拿的药,竟然真让他撑了过来,他被凌迟也不过两百零七刀,自己还有一个血鬼的名头,和他们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谢兴尧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他长相本就极好,这样一来,便有了如玉公子的味道,每每杀完人,鲜血染红了衣服,他也不嫌脏,只是说:“这血腥味还是新鲜的。”这也是他血鬼名头的由来,可那一次,染红他衣服的却是自己的血。
“我听说大护法的宝贝最近有些胃口不好。”
“你们今日比一比,谁赢了谁就可以活。”
“输了的人,就去喂蛇吧。”
谢兴尧的声音自高处向下传来,众人虽也想把他千刀万剐,可奈何打不过,这样一来,要想活,就只能听他的话。
说是迟那是快,还是那黑衣白发的女人先动的手,不过片刻,堂下就成了一片炼狱血海,血腥味浸满整个大殿,谢兴尧还在上面品着茶,嘴角噙着笑,冷冷的看着。
灵棺这地方,没什么规矩,谁杀的人多,谁能镇得住下面这些莺莺燕燕、鬼点子频出的恶鬼,谁就是老大。
要是你能杀了老大,你也可以做老大,谁让他们杀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