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狠狠灌水
对于不少人来说难忘的秋游结束了，大巴车把同学们送回学校，清点完人数后，欢欢喜喜地放了学。
晚上，赵奕柠把今天的视频发了过来，还有条留言：“歌神，这是今天的饭拍。”
陈夏笑了笑，保存下来，打开电脑登陆上尤酷。
2012年尤酷正处在巅峰期，在视频网站里的流量非常大，有许多富有创作力的视频博主。
陈夏把视频给投放上去，想也不想地打了个标题“震惊，一高三男生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所有同学都惊呆了。”
嗯，是时候给互联网来一点小小的uc体震撼了。
等了两分钟，系统自动分配到了生活区，确定完能在搜索栏里找到自己的视频，陈夏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去洗漱。
洗完澡后，他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手看手机，企鹅上西天取经五人组在不停刷屏。
不出意料地，是在讨论今天的表演，王双俊还在不停自己。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发完这句骚包的话，陈夏把手机一扔，坐回了电脑前。
熟练地注册新账号，换上不同马甲，在自己的评论区开始刷屏。
“什么，视频里这人竟然干出这种事，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哥哥好帅，我要给你生猴子。”
“中国乐坛的未来，就看这个高中生。”
“你们喜欢的网站，3w点my删1894点”
陈夏切换一个又一个账号，给自己灌水，不管和视频内容有关无关，哐哐留下一堆博人眼球的话。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用双手刷了近百条评论，连播放量都被带到了三位数，这才悠哉游哉地停手。
想必，这个数据明天应该能得到不错的推荐。
不上学的假期就是爽，陈夏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十点。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看视频的数据。
这个时间点，视频已经开始了初步的推荐。陈夏发现播放量逼近了四位数，评论区也有几条新增评论。
不好也不坏吧。
陈夏的心理预期这个视频应当要大爆的，但看这走势，要不采取些措施最多只能小火一下。
“再观察观察，这事先放一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陈夏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点早餐，拿起手机给赵奕柠发了条消息：赵大美女，are you ready？
小柠尔：稍等，20分钟。
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摆动，时间指向十点半。
陈夏玩手机玩得实在无聊了，忍不住又问道：人呢，要等睡着了。
小柠尔：马上马上。
他感觉这话不靠谱，索性背起书包到楼上砰砰敲起门来。
门开了，赵奕柠手里抓着根眉笔，转头又往回走：“你先坐会，我马上好了。”
“今天的计划不是出门学习吗，等你结束一上午都要过去了。”
陈夏心里吐槽，嘴上却很甜，夸奖起来：“今天妆造很棒啊,很服帖，品味不错嘛。”
毕竟，出门化全妆，是对一个男士的最高礼仪，赵奕柠这是给自己面子呢。
赶在11点前，两人终于出了门。
赵奕柠心情很好的样子，嘴里哼着歌。她今天的装扮元气十足，脸上妆容精致但不浓厚，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衣着也是青春靓丽，上身穿着白色短袖，外头披了一件薄防晒衣，下半身黑色短裙搭配小皮鞋，露出一大截长腿，陈夏每每侧过头和她讲话，都感觉白生生的晃眼睛。
天气还未转凉，今天的阳光猛烈，空气里满是燥热的味道。路上行人的脚步匆忙，大多靠着街边店铺的阴影，躲避着毒辣的太阳。
赵奕柠从小包里拿出把遮阳伞打开，很自然地往向右迈了一步：“今天也太晒了吧，陈夏你快进来躲躲。”
陈夏伸手接过伞柄，把伞面稍稍向她偏移，笑着说：“那让我来为人民服务。”
明明只是换了个人打伞，赵奕柠的小脑袋里却莫名联想起女频小说里的桥段，街边人流来来往往，男主女主在伞面下对视，眼睛里只有彼此，笑容灿烂，空气里好像都多了点暧昧的气氛。
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根本驱赶不掉，愈想愈乱。
“赶紧给我停啊，不要瞎想了。”
赵奕宁暗自抓狂，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却感觉十分漫长，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走，陈夏都要以为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捱到了咖啡店，店里空调打得很大，陈夏点完单坐下，不由得舒坦地感慨：“呼，过来了。”
赵奕柠这会总算平静下来，给陈夏递过来擦汗的纸巾，憨憨地说：“辛苦了，待会请你吃饭。”
“中午就在这吃点简餐吧，晚上再说”陈夏催促赵奕柠进入正题，“说好今天给你补习呢，赶紧开始吧。”
昨天赵奕柠在企鹅上约他出来，想趁着难得的假期恶补一下数学。
赵校花成绩不太好，数学更是差得厉害，常常考七八十分。
一般来说，想要上重点大学的话，数学起码得考一百分才行。她也清楚这一点，课后一直都有上数学辅导班，但是并没什么起色。
陈夏的数学要好很多，基本上能考到一百二十分以上，这学期也一直在进步，在文科里算是不错。
只是自己学起来容易，给别人当老师就难了。
陈夏看着手上的试卷，字体娟秀漂亮，可惜上面布满了一个个红圈，都是做错的题目：“好吧，我们从简单题开始讲。”
桌对面的赵奕柠有点不好意思地尬笑，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这个第三题，考试是绝对不能错的。”
陈夏指着试卷，尽量通俗易懂讲解道：“三视图求体积的题目，三个方向形状结合起来，把脑海里的模型画出来就好了。”
看着赵奕柠绞尽脑汁想象，手掌还在空中比划的模样，陈夏忍不住吐槽：“这不会没听懂吧？”
“哎呀，我就是空间想象力匮乏嘛，其实不笨的。”
赵奕柠鼻子一皱，瞪了他一眼，很不服气。
伸手拿起她的米菲橡皮，陈夏又支了个更简单的招：“实在不行，咱就把橡皮拿出来，照那个样子削一削”
时间走到下午四点半，补习已经补了五个多小时，陈夏都数不清喝了几杯饮料了，完全讲到口干舌燥。
他看着对面神情专注做着题的赵奕柠，轻声问道：“感觉你现在的学习热情很高啊。”
客观来说，大多数高中生的天性是受到压抑的，教育体制让他们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臭美、社交是难得的词汇。
陈夏印象里的赵奕柠不是这样，她有些“粗线条”，学习虽然是紧要的事，但课余生活还是有丰富的色彩，假期时间都留给约小姐妹出去玩或是看韩剧、动漫等等。
时髦一点说，以前的赵奕柠，那是“自由的风一直在吹拂脸颊”，也许是上了高三的原因吧，今天的赵奕柠更像个一般的高中生了。
陈夏体验陈老师的快乐时，尤酷的生活板块有个视频的热度在悄悄攀升。
某个吵闹的网吧里，一个小青年刚通宵打完游戏，准备换换脑子，打开视频网站随意地浏览起来。
他的眼神定在了一个视频上：“震惊，一高三男生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所有同学都惊呆了。”
这标题带劲啊，内容肯定够猎奇。
好奇心驱使他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却发现是个唱歌视频。
唱得也就那样，浪费我时间。发现上当受骗的小青年，打开评论区狠狠地骂了两句作者，刚想走人。
“嗯，这评论的是个人才啊。”
视频底下的一百多条评论，一条比一条风骚，他看着屏幕上写的“倒霉，不是遇到狗屎，而是踩上了它”，刚要笑出声，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
一阵猛烈的咳嗽完，他忍不住又接着往下看，彻底在评论区走不出去了。
五百人的lol开黑群里，小青年发了条消息：兄弟们，我找到好东西了，都快来玩啊。
后边附上了视频链接，在他的强烈推荐下，群里吹牛打屁的哥们不明所以地点了进去，原本热热闹闹的群里，突然变得寂静下来。
“嘿嘿”，小青年满意地笑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个不太正经的视频，不管是爱好哪一口的，都在评论区找到了乐子，甚至能在里边发现奇怪的网址。
有才的网友不甘示弱，顺着大流，也在下边更新起来骚话，像什么“真是小母牛倒立——xx冲天”，“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和视频有关的评论寥寥无几，乱八七糟的评论数量节节攀升，像是一锅臭豆腐，在网友们的掌勺下味道越来越冲，受众却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