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破碎的真相
“谁再动一下，就杀了谁。”
寂静中，周凡的声音如同死神宣告，在空旷的百货公司里回荡。
罗埃尔和吉莉安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罗埃尔！吉莉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 悬浮在半空中的杰哈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完全不顾周凡的警告。
话音未落，周凡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罗埃尔和吉莉安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楼，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头顶便传来一声巨响。
“砰！”
一个重物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他们面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响。
“呃啊！”
“？！”
罗埃尔和吉莉安脸色大变，而杰哈特则是喷出一口鲜血，痛苦地捂住胸口。
“老家伙，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了别动！” 周凡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罗埃尔和吉莉安立刻转身，将杰哈特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周凡。
周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砰！”
“呃啊！”
“？！”
周凡的身影再次消失，与此同时，杰哈特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罗埃尔和吉莉安连忙回头，只见周凡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杰哈特身后，手中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杰哈特的背上。
他们正要冲上去救援，周凡却冷冷地警告道：“不想让他死就给我站住！”
罗埃尔和吉莉安顿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心里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阻止周凡，更不可能从他手中救下杰哈特。
“本来时间紧迫，没空跟你们废话，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周凡看着杰哈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杰哈特的时候，周凡一心只想杀了他，根本没想过要问什么问题。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刚才那一击，周凡明显感觉到他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
看来为了控制整个百货公司的人，这家伙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魔力。
没有魔力的变形怪，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首先……” 周凡的目光转向了罗埃尔和吉莉安。
他之所以留着这两个家伙，就是为了从他们口中套取情报，否则早就送他们去和多尔杰团聚了。
至于多尔杰，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周凡可没时间跟他浪费口舌。
周凡举起巨锤，指向了罗埃尔：“就从你开始吧。”
“罗埃尔！吉莉安！” 杰哈特突然大喊一声。
罗埃尔和吉莉安心领神会，他们知道周凡想要干什么，于是立刻咬碎了藏在牙齿间的毒药胶囊。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吞下毒药的瞬间，胶囊却突然消失了。
他们惊愕地抬起头，只见周凡手中赫然拿着两颗毒药胶囊。
周凡随手将胶囊扔在地上，一脚踩碎，然后再次举起巨锤，指向了罗埃尔。
罗埃尔紧张地望着周凡，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那么，现在……” 周凡刚要开口，却被罗埃尔打断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 周凡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 周凡怒吼一声，手中的巨锤猛地砸下。
“砰！”
“呃啊！”
罗埃尔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不断抽搐。
吉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甚至没有看清周凡的动作，罗埃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周凡的巨锤缓缓转向吉莉安，语气冰冷刺骨：“该你了。”
吉莉安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哪里？其他的‘支柱’又在哪里？” 周凡问道。
虽然按照原作的剧情，“支柱”们要到很久以后才会出现，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周凡也不介意提前解决他们。
然而，吉莉安却紧咬牙关，拒绝回答。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砰！”
话音未落，吉莉安的脑袋便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
周凡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打晕了他，并没有下杀手。
他转过头，看向罗埃尔：“你知道吗？”
罗埃尔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呻吟着，缓缓抬起头，看着周凡。
周凡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罗埃尔一定会开口的。
果然，片刻之后，罗埃尔艰难地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罗埃尔！” 杰哈特怒吼一声，死死地盯着罗埃尔。
周凡没有理会他，只是再次挥起巨锤，狠狠地砸在杰哈特的胸口。
“砰！”
“呃啊！”
“说吧，你想问什么？” 周凡问道。
“你……也是‘启示者’吗？” 罗埃尔问道。
“启示者”是祭坛对“支柱”们的称呼，指的是那些阅读过“启示录”的人，也是祭坛诞生的根源。
据说，在很久以前，三个超级强者在次元地牢中发现了一本名为“启示录”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关于“神”的秘密，以及复活“神”的方法。这三个人，就是后来的“支柱”。
周凡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罗埃尔应该是把自己也当成了“启示者”。
然而，罗埃尔却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启示者’。”
“呵……” 周凡冷笑一声，再次挥起巨锤。
“砰！”
“看来，跟你们这些疯子，没什么道理可讲。” 周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本来还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但现在看来，是白费力气了。
这些家伙对“神”的信仰，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仰。
不过，周凡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交给了随后赶来的英雄协会。
他相信，英雄协会一定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周凡转过身，看向杰哈特。
“呃……呃……” 杰哈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缓缓逼近的周凡。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杰哈特颤抖着问道。
“不想受苦就别问那么多，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只有十五分钟了。” 周凡冷冷地说道。
任务的时限只剩下十五分钟了，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
然而，杰哈特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你……你也读过那本‘启示录’吗？！”
周凡知道“启示录”的存在，也知道它对祭坛的重要性。
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那本名为“启示录”的古籍。
“所以……你也想要得到‘万物之子’？！” 杰哈特突然激动起来，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万物之子”指的是拥有操控符文力量的哈鲁娜·露艾尔。
根据“启示录”的记载，“万物之子”是复活“神”的关键，是“神”降临的祭品。
“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杰哈特状若疯癫，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宣泄出来。
周凡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些“支柱”都是一个想法，都把哈鲁娜·露艾尔当成了复活“神”的祭品。
然而，周凡却知道“启示录”的真相，也知道祭坛的最终目的。
所以，在周凡看来，杰哈特的这番话，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哈鲁娜是个人，不是物品，什么你的我的？” 周凡冷笑道。
“为了成为她的家人，我等了十年！你没有资格拥有她！” 杰哈特嘶吼道。
家人？
周凡知道杰哈特为了得到哈鲁娜，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现在，他竟然还有脸说要成为哈鲁娜的家人？
“够了。” 周凡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举起巨锤，眼中杀机毕露。
他已经不想再听这家伙废话了，反正这家伙也不会说出“支柱”的下落。
“去死吧。”
“呃啊！”
杰哈特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释放出最后的魔法。
他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蓝色的护盾，试图抵挡周凡的攻击。
周凡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轻蔑地一笑，挥起巨锤，猛地砸下。
“轰！！！”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百货公司都剧烈地颤抖起来，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叮！”
【紧急任务】
任务目标：在规定时间内击杀禁忌魔法师杰哈特。
任务时限：（9分23秒）
任务奖励：2000p
“叮！”
【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2000p】
……
确认杰哈特已经死透之后，周凡走到喷泉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呼……累死了。” 周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酸痛。
虽然这次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高强度的战斗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吃不消。
“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凡环顾四周，只见整个百货公司里躺满了昏迷不醒的人们。
他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吧？
好在这些人只是被杰哈特控制了心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等他们醒来之后，就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除了秦傲雪。
“唉，真是麻烦。” 周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喂，这里是英雄协会，请问您是……”
“李会长，是我，周凡。”
“周……周凡？！你怎么会突然联系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志成惊讶的声音。
“先别说了，赶紧派几辆救护车到xx百货公司，这里有很多伤员需要救治。”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回头再跟你解释。”
说完，周凡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他决定在这里等救护车来，然后把一切都告诉英雄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