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仙界盛事
“尺子,赶紧收拾收拾关门吧。”
阿落招呼了一声店里的伙计,打算结束小店一天的营业。
阿落的店卖的不是什么杂货,而是修仙之人所用的符箓,店就开在九州大陆最大的修真重镇,流云州的镜湖城。
未时正是出门喝茶的好时候,过了申时茶铺说书的就收摊儿了。
“姑娘,这才未时,您这是又要出去玩了?”尺子默默摇了摇头,他已经对自家老板的工作态度失去劝说之心了。
话音未落只见阿落已经抓着一包小瓜子儿,又在柜台上抓了几块灵石抬脚跨出店门去了。
出门之时还不忘回头嘱咐了句:“打扫完就直接锁门回家吧,柜台后面有一包糕点,带回家给你爹娘。”
“好嘞,谢谢姑娘,姑娘人美心善,万福金安!”尺子一边嘴甜着一边对着阿落鞠了一躬。
阿落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甩着那包瓜子儿便不见了。
尺子今年才十四岁,土生金刚开业就在这里帮忙了,这一晃干了已有两年。
这孩子勤快踏实,可惜的是没有丝毫灵根,一辈子只能好好做个普通人。
尺子回家前上柜台拎上阿落给的东西,再看看柜台上就那么散放的一小堆灵石不禁叹了口气。
别看这店叫做土生金,名字取得一股子视财如命的气质,但尺子从来就没见过阿落算过一次账,每次收来的灵石都是胡乱往柜台角落里一扔了事。
操碎了心的尺子捧出一个小盒子,将那些零零散散的灵石放进去,又好好的锁到柜台后的小抽屉里才落锁回家去了。
阿落三日前就和顾潜约好了喝茶的日子。
顾潜是镜湖城城主府的小少爷,今年十七岁已经是聚气境八重。放眼整个九州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过顾潜属于是个全靠天赋吃饭的选手。一点不求上进,整天插科打诨、贪玩摸鱼。自从发现了符箓是个省力气的好东西之后三天两头的跑去土生金扫货,三下五除二便和阿落这个也是成天摸鱼的老板混熟了。
城主玉威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用命换来的小孙子,所以将顾潜保护得太好,没有受到过任何社会的毒打。
导致他整天傻呵呵的觉得整个世界充满了爱。
由于长得也很是不错,阿落经常赞美他是镜湖城第一傻白甜,对此顾潜也没有反驳,反而每次都笑得很开心。
顾家一共两个儿子,老大玉歆随母姓,二十四岁早已经是天苍门门主的亲传弟子。
小儿子顾潜不仅天赋好容貌亦是极为英俊,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笑起来时,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闪烁着太阳般的光芒,温暖而耀眼,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除开别的不提,阿落也是看他十分养眼才和他交了朋友。
阿落来到四方茶馆时已是高朋满座,幸好顾小少爷有面子,早就预留了位置。
阿落也没费劲就被小二带到了最靠前的桌。
“落姐,这里!”阿落其实比顾潜小一岁,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崇拜之情,顾潜一向叫她落姐。
顾潜倒是早就到了,本来正在挺认真摆弄手里的小玩意儿。一见阿落来了便把东西扔到了一边,并且把茶小二搬凳子倒茶的活儿都接了过去。
“你来的倒早。”阿落看着顾潜如此懂事自然是十分满意。
“那可不,不早点溜出来一会儿又得被我爹逮去修炼了。若是入了玄元宗那就更没玩儿的时候了,趁现在还自由,得抓紧时间。”顾潜一边说一边十分自觉的给阿落添茶。
再过不久就是玄元宗十五年一次的招考,如今这九州只要年龄符合的少年个个都是铆足了劲准备这次的考试。
像顾潜这种天资出众的世家子弟那更是家族的期望。即使他平时再不着调也明白他爹不可能在这个事情上惯着他,让他继续摸鱼下去。
“你也去考试的吧?”顾潜好像记得阿落说过也会去玄元宗,若他俩都能考进去那到时候又能约着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去的。”
“那敢情好,咱俩到时候约着同去!”少年俊俏的脸上瞬间便又多了一丝光彩。
“行,诶诶,张老头来了。”阿落见说书的张老头一出来,立马不愿聊天了。
顾潜见状也收了声,顺便将放瓜子壳的小渣篮儿往阿落那边推了推。
张老头一身灰布衫,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纸扇,也没废话,往茶馆小台上的龙书案后一坐就开始了表演。
“话说修仙之路漫长崎岖,无论什么种族成仙的路无非两条,一是多做好人好事,二便是努力修炼。
第一条路看的是个机缘,而且靠功德一朝飞升的往往在仙界就是个普通仙,上去了活得和在下界差不多也是个打工命,不过就是寿数更长环境更好灵气更旺;而靠修炼飞升才能真正有机会成为仙界真仙以上的存在,毕竟不管在哪里,还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说书的时候都要有个开篇,张老头将一篇小孩都知道的废话说得摇头晃脑有理有据。
“今天,就要说到我们修仙界的盛事,咱这仙门泰斗玄元宗每十五年一回的弟子选拔。”
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那个惊堂木,又继续道:“众所周知,每次玄元宗的弟子选拔,内外门加起来也不过寥寥几十个名额,却有千万人前仆后继。
这选拔方式和别的宗门大致相同,而不同的则是在通过灵根测试这一关之后,若运气好被护宗神兽看中,就可以免除第三关的武试,直接选拔入内门。
哎,只不过这被这神兽看中的人寥寥无几,据说几千年下来屈指可数。”张老头伸出一只手晃了晃,特别惋惜地叹了口气,接着又煞有其事地接着道:“这护宗神兽据老头子我了解”
“老张头儿,我们可不想听这个,就玄元宗这些事儿,城里还能有谁不知道了?”少女清脆的嗓音从茶馆大厅最前面的桌子传来。
“对啊,谁不知道呢!”一旁的少年也应和。
我的姑奶奶,您是这城里人当然听多了,这不还有老多外地来的吗?张老头擦了把汗,心中想的究竟是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