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噪音
其实，曹方根本不屑回应傻柱那些酸溜溜的话语，径直视之为噪音。
连回都不回一句，何谈欺负他？
但这聋老太太向来说话总是这般无因可寻，也没啥好稀奇的。
傻柱反而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难堪。
一开始，他是基于公正为那位大爷仗义执言几声，无关 的事，只是出于善意帮忙。
结果聋老太一句“谁在欺负我乖孙？”瞬间给他泼脏水。
于是他苦笑答：“奶奶，没人欺负我的。”这番解释对着耳边完全失聪的老太太来说显得徒劳。
“你在说什么？”老太太故作听不清。
傻柱唯有凑到她耳朵旁，再次大声描述起整件事来。
老太太一边听他解说，一边仿佛刚醒悟似的频频点头，似乎真的很疑惑不解。
曹方内心暗自发噱，这老家伙耍花腔的手段倒是不少，不就想要个附和嘛，非要搞些虚张声势？
果然，聋老太太听完后，指向曹方责道：“你心胸如此狭隘？连院子里的规则都摸不透？大庭广众之下还动不动搬弄是非，真是岂有此理！”
曹方却不肯示弱，立即反驳：“老太太，这和你有何相干？要打就打呀，你有何立场乱插一手啊？”
老太太满腔不服：“我乃烈士家属，在这院落里地位最高，难道还有什么事轮不到我过问吗？”
大爷和傻柱紧随其后谴责曹方不尊重长者，实在太不成体统！
闻言，曹方气笑了，区区不知所谓的老太婆就有权力在院里横行霸道，还有一群哈巴狗助威？
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他猛然吼：“统统闭嘴！”然后手指直指她，“自以为高位者？就算你烈士家属又能怎样？不分黑白就想乱咬人？”
“在我这里，倚老卖老可不受欢迎！老实说，若非看在你装聋作哑的面子上，你那一套早受惩处了！”
接着，他对两人说：“少给老东西撑腰！有本事的话尽管放马过来，看看谁的拳头硬实些！”
“刚好我这身筋骨也要舒活舒活呢！”
大爷和傻柱脸色霎时变得如猪肝般通红，青筋暴跳，满嘴牙齿磨得作响。面对曹方的强势压制，他们明白自己讨不了好，但又无力反抗。
最后选择保持风度，“过分！不想再跟你一般见识！”随后纷纷转开视线不再纠缠。
聋老太太被激怒，手上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咒骂：“无理取闹，简直无法沟通！”然而也不便继续挑衅曹方。
由于曹方没有彻底爆发，这事儿就此暂时按捺住了。
他的心头火气依旧无法平息，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揭露那老太太冒充烈士家属的虚假形象，失去这张旗号，看你还能得意多少！
围观的众人目睹此情景，无人发声干涉。
而秦淮茹趁着纷争告一段落，悄悄溜走了。
片刻后，警察抵达，曹方向他们详细说明了情况。他随后独自带领警察去检查现场。
警员在碗柜中查看过存放物品的位置后，注意到门窗并未遭破坏。
然而大门的锁眼中，隐隐留下了撬痕，虽不明显，细察之下仍能看出问题。
明白了罪犯的手段，应该是通过这种方法从正门侵入，之后还试图修复锁头。警方于是询问曹方：“你知道院里谁可能会开锁吗？或者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目标？”曹方心中猜测，贾家人素来就有 的传统，开锁或许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尽管曹方自己并未亲自见识，但他并未对警方隐瞒内心的疑虑。“在大院里的小孩棒梗，以前有过很多偷窃的小举动。我与他们交恶后，听说棒梗前几天甚至有报复的话语。”此外，事件发生后，贾家人的行为有些异乎寻常，儿媳秦淮茹、也就是棒梗的母亲，在曹方报了警之后，悄然无声地回家，这也让他感到怀疑。
曹方面对着警方叙述事情发生的后续与贾家的可疑反应，详尽描绘了一遍。警察认可这是值得怀疑的方向，开始对屋子内部展开有目标的检查。很快在厨房地面发现一些小孩的足迹，显然都是出自同一孩童！
由此警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与曹方一道走出屋外回到庭院，确定了曹方确实丢失了食材，而且偷窃者很可能就是大院里的某人。因为无法确凿地证明当时所有人都不在现场，所以每个人都有嫌疑，特别是那些食材显然并未吃完，搜查行动迫在眉睫。
虽然宣称是逐家搜查，实际上警察直接走向贾张家。“为什么直接到我家？姓曹的，你是告诉警察是我家拿走的吗？”贾张氏不满地质问。曹方还未回应，警察就失去耐心地说道：“我没这样说过，但我们必须要有一户作为搜索的起点。如果不是，你担心什么呢？”贾张氏一时语塞。
警方看准她的神态，更有把握继续。在众人见证下，于房屋梁顶搜获失窃的食材，它们的数量相比曹先前提及稍有减少，显然已被偷食部分。此时，贾张氏、秦淮茹母子和傻柱皆面无血色，满头大汗。
看到这情景，老一辈的大爷面容黯淡，紧锁眉头。警察冷冰冰地审视这对婆媳：“偷窃后拒不认罪，试图隐藏证据，这是加重罪行的行为。”警察质问道：“你们没有其他申辩了吗？仍有减轻罪责的机会，现在告诉我，是谁下的手！”
说着，警察紧紧盯着傻柱：“你刚才说的是奶奶指使的吗？”棒梗惊恐万状：“奶奶叫我去偷的！”贾张氏悲痛万分，责备道：“棒梗，你怎么这么无情，难道奶奶平时对你最好吗？”
棒梗嘟囔着回应：“是你让我做的啊！”场面一度难以维系，一个是毫不犹豫出卖奶奶的后辈，另一位是声称爱护孙子却纵容为盗的长辈。围观者无不流露出轻蔑。
秦淮茹想完全置身事外，却深知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她迫切需要寻求帮助，求助于大爷和傻柱，期待他们会施以援手。“老爷爷，请你帮我解释一下，拜托。”大爷无奈下站出来，问：“警察同志，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理呢？”
三爷古怪地看着他说，“大白，偷窃者自然会被带回警局，同样， 人做坏事的也不能逃脱。按照这样的事实发展来看，可能会拘留个十天半个月左右。”
“同时，失窃的东西将物归原主，还有可能需要进行一定赔偿。至于具体的赔偿金额，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失主个人的意见。”
贾大婶愣住了，只出言怂恿，并未真正动手，居然也被列为嫌疑犯！
三爷沉思了一下，“我想贾家人应该是愿意赔偿的。毕竟，东西已经找回来了，主要是小孩子年幼无知，一时贪玩才会如此。不必真的拘留吧。放心，我们会严肃教训他的。”
秦淮如急忙点头同意：“没错，我们绝对愿意赔偿！要是憨杠不听管教，以后有我看着呢！”
警察没有理会她的态度，此刻才明白她的拖延。早点干嘛了？
他直视易中海：“三爷眼中的小偷，竟能轻松如此描述？仅仅当作是一场玩耍？难怪贵区会频频发生这样的事件，平时对孩子们的教导缺失啊。”
“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法律无情，憨杠和贾大婶，必须要带走！”无论三爷等人怎样请求，警察毫不犹豫地掏出拘捕令，将贾大婶和憨杠铐上。
贾大婶不满叫嚣，憨杠哇哇哭泣，秦淮如有样学样地悲泣。
傻柱感到痛心，但他明白在警察面前自己无法插嘴，只能偷偷向聋老奶奶恳求援助。
于是，老奶奶违心地对着警察说：“警官同志，那憨杠其实平日还是挺乖的，只是这次走了岔路，您看能否高抬贵手这次呢？我保证他会改正！”
然而，这话让警察心里颇不舒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作为烈属得到国家优待，不是应当更尊重自己、遵守道义吗？
竟用这当资本做不当的事，一个小孩子都能拿走这么多食物，你还说他本性善良？据我所知，这不是他的首次行窃呢！
你能保证他会学好？有何资格？
这样的人就该进派出所，接受强制教育！
你连晚景都没安排妥当，还多管闲事插手别人的事务，岂有此理？
如果我按规则办事，你的确能维护颜面，在亲朋好友面前显示公平公正，可问题的责任最终还得由我承担！
此外，这样做的结果又置法律与正义于何处？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烈属和年长，我还真忍不住要狠狠教训！哪怕努力压下不快，警察的语气回复依旧强硬。
“老太太，我不是不顾人情，但 问题不可逾越。如果我随性处理，规矩岂不会混乱？”
“这事无需再商讨，依照规章制度，就必须照章行事！”
接着，他公开宣判：“贾大婶与憨杠，必须拘留，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结果。对秦淮如女士，我要口头强烈警告。请引以为戒，自我反省，以后别重蹈覆辙！”
聋老奶奶羞愧无比，却又知道在警察面前不可过于冲动，求情之词就此打住。
其他人默不作声，瘫痪在床上的贾东旭虽心系一切，但并未发表意见。
警员的态度强硬，顿时打破了先前的紧张气氛，无人敢反抗。
&34;就算拘留了，额外的赔偿也是必要的。&34; 警察转向曹操，“至于赔偿，就看你这里怎么说，有什么想法。”
曹操仔细思考后，“那些食材若是到店中购买，大约得十元多，还不算可能要用的票据。”
“虽找回了一些，但也有部分损失在那了。既然涉及赔偿，我认为除了收缴这些物资外，他们还应再赔偿十五元，你觉得公平么？”
四
警察点头表示认同，“这样的要求，算不得过分。”随即，他命令秦淮茹现场筹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