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亦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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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心头一震，不会吧，难道这摊烂账让我来买单？
一百块钱对大爷来说算不得大事，但如果无理由给予贾张氏，他是万万不肯的。
况且两人之间流言蜚语满天飞，老太太也在一旁默默关注着。
替贾家出这笔钱会让人误解他是在讨好某位女性，而且一百块钱分十次支付，每次十块，或许能为秦淮茹带来额外的益处……
中年警察蹙眉提议道：“那就先尽其所能拿出部分，不够的话暂且想其他办法筹措一下，先找个人临时顶替吧。”
贾张氏立刻询问秦淮茹：“你现在手里还剩多少钱？”
秦淮茹心中冷哼，就知道你们这些老狐狸不舍得用私人存款！
但演技这回事，她还是懂得的。
于是，满脸羞愧，似乎受了极大委屈地答道：“妈妈您也知道的，我每天也就是买些菜花几毛而已。”
“今天好不容易攒了两毛钱，刚够买了粮食和蔬菜，连基本开支都不够，哪有多余的钱啊？”她的语气带着哀怜。
曹方深知贾家财力不俗：“不必指望我能借钱或者减少赔款，要不就干脆撕破脸皮，不妥协算了！
至于你，秦淮茹，你是轧钢厂的工人吧，每月有固定的薪资。”
回应道：“的确有收入不错，但我一个月的工资仅二十三块五分，要养活一大家子实在吃不消，能不欠债就算不错了。”
曹方一脸轻蔑：“我只是指出薪水是以月计而不是每日发放。
你刚刚说没钱又声称买菜只花几毛，这矛盾了吧？还是只有你的工作薪酬是一天一点发？”
“或者你的这几毛钱，其实是路上拾来，或是天上掉的？”他又添了一句讽刺的。
“我倒是想起，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似乎经常有额外进账，这才勉强能圆场。”四周再次发出哄笑声。
人们对关于秦淮茹的闲谈早已略有耳闻，无论是厂里或小区，她总能时不时弄到一些额外的小钱……算是经济上有手腕的人。
秦淮茹瞥了曹方一眼，泪水开始盈眶，她低下了眼睛，低声哀诉：“都是我能力不足，那一点点收入根本维持不了日常所需。”
“为了勉强度日，不得不求助他人帮忙度厄，让各位看到了笑话。”说着话，她的双颊绯红，愈发显得无助。
“但现在确实没钱可以赔偿。
可是这笔钱又不能不赔，实在不行，恐怕只能把现有的房子卖掉，但这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哎，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呢……”她的言语间带着泪痕。
旁边的很多人尽管知道她的话语有些夸大其词，仍然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对于秦淮茹的受屈，傻柱是最看不下去的，当即愤怒地喊出声：“卖什么房子啊，秦姐，那一家子住哪里去呀？”
“这100块，我家帮你先垫付！
算是暂借给你们的。”他说着。
“一百块而已，虽然我薪水不高，但还是可以省出来的。”他补充说，毫不掩饰自己的大方。
“跟有些人比起来，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心狠眼红地看着别人困难重重！”他在话里暗指其他人。
秦淮茹听了这些安慰的话语，顿时云开雾散，露出笑脸：“真的太好了！
傻柱，真的太感谢你了，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在心。”
傻柱心情大好，满是豪情：“别客气，小事情一件！
能帮秦姐渡过难关，那是我最乐意的。”
他还挑衅般瞥了曹方一眼，仿佛故意让他听见。
曹方心中五味杂陈，得意个什么？明明已经被卖了一次，还以为自己是聪明。
简直是十足的蠢忠犬！
而且居然想跟我较劲，我又没和你争吃粪食！
还是祈祷观音菩萨保佑吧，最后说不定还能剩下几粒米屑。
不过傻柱愿出钱垫付贾家，倒是无所谓的事情。
关键只要二百钱到账就成！
这位老大长舒一口气，至少不必担心自家要受到伤害。
但又为傻柱的慷慨感到忧虑。
他提醒：“傻柱，你要知道，一百你有，自己还有五十，一共需要拿出两百才行。”
这句话像冷水般泼在傻柱头上，他的内心顿时震动。
区区两百块钱，对他这种省吃俭用的人来说，可是相当漫长的努力才能积攒下来的钱。
现在一瞬间就要花在这他不喜欢的曹方手上！
这一笔之后，自己的积蓄也就接近见底了，他怎能不心疼？
然而承诺已发出，他只得表面若无其事，强装镇定。
何况，这样还能帮助秦姐脱困，让她感动的样子让他回味无穷。
真想立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老大放心，就是两百也不会让我感到为难！”傻柱挺起胸膛，一口承诺。
老大暗暗叹息，这孩子太天真，就算有钱也不能如此大手大脚。
说的好像是借，可是贾家的债务，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追回的？
与其说是借，更像是白白给人。
但他也不想过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傻柱自己的事。
此时的中年警官说道：“既然关于钱的问题已解决了，那我们现在就准备撰写和解协议吧。”
接着解释道，“支付赔款，致以歉意，并签字画押，此事便告结束。”
他看向曹方，“以后双方不得违反，怎样呢？”
最后一个问题主要是针对曹方而说。
曹方点头，贾张氏与傻柱都没有表示异议。
因此，中年人指示年轻警察从他手提包内取出四份盖了印章的简易和解协议。
在桌上的文件空白部分填写事情经过及解决方案后递给当事人审查。
“如果无人反对，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首先是赔钱，道歉，最后再签字。”警官说罢。
没多久，傻柱就拿着钱回来了——是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元钞票。
它们在这个时代的最大币种中算得上是厚厚的，周围的人群目光为之倾注。
曹方接到那笔钱，仔细清点了，随后揣进口袋。
接着，傻柱和贾张氏对着曹方表示歉意，虽然形式上，但却显得空洞无力。
最后在协议的末尾位置，两人各签下各自的名字。
中年警官分别递给李莉、述姐和贾阿姨每人一张纸。
“双方当事人一份，另一份留给我们备案！”
“事件已了结，各自解散回家吧。”他将剩余的协议交给年轻的警员保管，然后与他一起向外离去。
易中海赶紧凑上来，“两位警官，请容我相送。”
但他没有得到什么好的态度回应，“没必要这样，我们熟悉路。”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大爷还是留点儿功夫好好考虑将来如何妥善处理庭院中的邻居矛盾才是正事。”
易大爷尴尬无比，呆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眼看着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
旁观的人群收拾板凳散去。
曹方圆这时候拿出二百元，拉住闫杰光，取出两张给他。
“拿去，这是我给你的辛劳费，说到做到。”
满脸兴奋的闫杰光接过钱飞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