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都不会邀请你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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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中年警察突然岔开了话题：“贾家人多次提及那个叫棒梗的小孩挨饿的情况，可他的父亲却不管不顾，我们在附近这么久都没见过他，那位父亲究竟是谁？”曹方微带笑意，表情却变得古怪。
他刚要开口，却又打住，最终没有出声。
中年警官心中不解：“同住一院，你会真不认识？这话你也藏掖着？”这时，曹方才回应：“确实是出于特别考虑……”
故意提高嗓音，“警官大人询问棒梗的父亲是谁，理论上我会回答，但现在，我很犯难。
老实说，我也不确定他父亲究竟是哪一位啊。”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都哄笑起来。
然而，警官似乎一时兴起随口说道：“那按理他现在的……”话未说完即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噤口。
随即恶狠狠地瞪了曹方一眼，心想：这小子，竟然诱导我说出这样尴尬的话题，上了他的当！
同时，他对曹方背后隐藏的目的感到惊讶，但他不想深究下去。
毕竟，一个警官涉足私人闲话，很不合适，除非有人提出确凿证据。
但既然话已说出，无法更改。
此时的秦淮茹面红耳赤，眼中泪水静静滑落，一副坚忍隐忍的表情，对着曹方开口：“曹方，若是因为贾家先有过错而让你愤慨，我接受这个解释。
你这样做，确实解了心头一口气。”曹方惊讶于她的转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当初曹方面对他人的诽谤做出的不利事件本就很不体面，但秦淮茹巧用策略化劣势为优势。
以诚挚的态度认错，自居于弱势的一方求同情，巧妙模糊指责源头，让攻击的力度得以缓和，同时防止对手穷追不舍。
她的举动，表明了承认错误，也让对方难以再咄咄逼人，显示出难得的人际考量。
听到警官的话语和那孩童的问题，警官心中也不禁暗暗讶异。
对于秦淮茹的能力他十分赞赏，但在此刻，他只盼尽快处理好此事，其它都不再理会。
于是，走近众人，他打算传达曹方提出的和解条件，却被那个孩子的插话打断。”妈妈，你说我的爸爸真的不止一个吗？”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男孩棒梗，听到刚才曹方的话，忍不住询问起父亲的事情。
他自然也听见了这一句话。
尽管年纪尚小，聪明的他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不是句赞美，更像是责骂。
然而，他的父亲贾东旭自从瘫痪后就常年卧床不起，无法继续给他提供任何益处，有时候还需要他帮忙照顾……他已经感到厌烦了。
他若真的有了第二个爸爸，岂非意味着额外增加了更多的关注与关心？
一心只想好处的棒梗开始变得躁动，径直跑到秦淮茹面前抓住她的衣服确认无疑，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会使母亲处于何等难堪的位置。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笑声。
面对羞辱，秦淮茹既难堪又着急，愤怒到仿佛心脏都要炸裂开来。
这便是她的乖儿子，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妈妈狠狠的背叛之刀!
她一把拉过孩子，用力甩了一个耳光，然后尖锐且带着颤音怒吼：“棒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自始至终，你只有爸爸一个人啊!”
“下次再说这样的浑话，我看你怎么收场!” 饶是如此，棒梗没有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头去。
他心中的失望感淹没了 上的疼痛。
秦淮茹趁着这个机会，向警察介绍了贾东旭的情况，声称他原本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钳工，因工作事故导致瘫痪。
今天的突发状况令他进了医院。
当然，她不会说出真正原因——贾东旭是被她过去的荣耀事迹气得吐血昏倒。
这也让她得到了一些旁观者的同情。
警察见此情景，打算迅速结案，让秦淮茹赶紧去看望病号。
在一旁观战的贾张氏心中咒骂：这个浑蛋，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做的事才搞成这样! 哼，还有脸冲她的孙子发作!
不过嘴被捂上，她只能低声嘟囔。
贾张氏随即陷入恐慌，哎呀天哪，棒梗真有可能不是贾家的孩子！
看出先前的话语可能太过尖锐，秦淮茹换了一种语气回应儿子，像是安慰般问道：“棒梗，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何时来得，姐姐们都好吗？”
棒梗有气无力地回应：“我很早就到了，姐妹们在家时大概都已经睡着了。”
秦淮茹借机感叹：“我的可怜孩子啊，总是饿肚子，只能早早地去睡觉……”
曹方看着她做戏，内心五味杂陈。
他心想，能不能收敛些？无论你怎么伪装，条件是什么我都不动摇，绝无退让余地！
中年警察疑惑：他们婆媳两个看起来生活都不错嘛，媳妇虽然不算富态，面色却保养得好，红润又有光泽。
家境应该不至于太差吧？不过不想深究这个，他直截了当地说：
“对方已开出要求，你们贾、何两家需各赔一千元的名誉损害费用，公开道歉后才能达成和解。”
秦淮茹听见这数目，心里猛地一揪，贾家虽有能力拿出这笔款项，但她心生悲痛，难以释怀。
不过暂且忍住不说。
何傻柱此刻不满地质问：“名誉怎么就值那么多钱？开口就是一千，你们怎么不当抢劫呢？”
曹方面带嘲讽地冷笑：“一千已经算抢劫？那么以前你们每个人向我要两千呢，岂非更甚？”
“你们别妄想讨价还价，决定权在我的手上！
接受或不接受，结果都一样！”
警方官员正色声明：“这是最后条件，我们认为这是公正的协议边界。”
他看向他们，追问：“你们这边能给出确定的回答吗？答应或者不答应？”
对于何傻柱还想纠缠不清，大爷厉声阻止：“傻柱，不要多事! 利益是外物，做事要有分寸，认清事情的重要性！”
傻柱只好勉强表态：“好，我接受赔偿要求。”
秦淮茹无可奈何地道：“我、也答应替祖母答应这件事。”内心深处则想到，这笔钱得让祖母自己支付才行。
中年的警官斟酌道：“最好是让她亲口同意，反正还得道歉，所以她也要出声说话。”
“这么做就能解开她的抵触心理，若祖母再有异动，你就劝劝她。”
年轻警察立刻跑去平息局面。
秦淮茹紧随其后。
“母亲，你千万不要埋怨我没事先征询你的意见，如果不答应，你就得入狱。”说完，她用力扯出了被捂住嘴的手帕团。
此时手帕已经湿透，口水混迹其间，还缠绕成了一丝丝。
拿到手里，秦淮茹觉得无比厌恶，犹豫着该不该归还这位老人大爷。
还好大爷没有多言，主动接过并展开放开折叠了多次，然后才揣进口袋里。
庆幸的是，贾张氏在重获自由后也没有再起事端，甚至没提过不打算赔钱的话。
“但问题是，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她在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望向那位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