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考核（2）

    是夜，几位教习师傅正坐在一起，对蒙渊的考做出评价。

    李渡风喝了口茶，开口说道：“好了各位，我们抓紧开始，虎子，你先来。”王摧虎站起身：“各位，为了公平起见，我用以往的数据，从年龄和同等的训练时间这俩个角度来和蒙渊今天的考核成绩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我核算了俩遍，发现在同年龄段的对比下，蒙渊的数据要好于秦怀夕、柳轻云和李莫诋；同等的训练时间下，蒙渊用一石弓的成绩甚至要接近高玉鞍，手弩的成绩也不错，但综合而言就很差劲了，几乎是垫底的存在。”王摧虎喝一口水，继续说道：“各位都知道，顶尖的射手都是天生的，比如高玉鞍和牛大力；经过刻苦的训练、不断的累积经验，虽然可以无限接近顶尖射手，但始终差一点东西。蒙渊此前只是一个书生，虽然没什么天分所在，但这个成绩还算说得过去，以上是我的评价，我说完了。”

    然后是欧阳明：“我没什么好说的，他的记忆力很出色，答得又快又准。但是他似乎对毒这个方向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对药更喜欢一点。”

    接着张炬开口：“我对他很好奇，虽然他在丛林里的表现只是中规中矩，令我惊讶的是他的方向分辨能力，在一片完全陌生的丛林里他没用我教他的分辨技巧，而是直接就找到了对的方向，即便他中了我布置的陷阱脱困后，也能再次准确的找到方向。这一天我观察下来，除了分辨草药的考核，他最轻松的时候就是在丛林里了，就像来散步一样，除了在陷阱浪费了点时间以外。”

    张炬话音刚落，欧阳明和王摧虎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就连钱先生也忍不住询问起来；李渡风压了压手：“这个问题等等我做解释老钱，你先说吧。”钱先生点点头：“这孩子的字写的不错，不愧是方先生带出来的。而对于某些问题他的想法独特了一点，但却是个善良的孩子；我希望有一天他见到黑暗的一面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善良。”李渡风点点头：“好了，最后我来说吧。”

    “今天蒙渊在校场上和王德对练的时候我相信诸位也看到了。短时间内，蒙渊把我教给他有限的技巧可以说发挥到了极限。至少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他想了办法并进行尝试；被打倒然后站起来，反复如此；手中木刀断裂依旧挥刀向前；甚至时间到了以后，他看着王德撤刀摘下护具才放下戒备。”李渡风呼出一口气：“这场对局很不公平，但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敌人可不会和你讲公平；王德到最后才勉强拿出一成的实力来，而蒙渊他在极限之下仍然在奋起反抗，这正是我想看到的，他很适合用刀。”李渡风喝口水接着说道：“老张，你说的那件事最早在方先生把他托付给我的时候就有提到，后来我在带他回来的路上用那张羊皮地图试了试，加上他今天的表现蒙渊似乎是个人形司南。”李渡风没有说出蒙渊的那个梦境，只是说蒙渊这种能力早就有了。欧阳明激动的拍拍桌子：“当年入西域的时候如果有这种人，何至于到今天？我们能少死多少人？”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因此变得有些红润，撑在桌子上的手青筋暴起，泛红的双眼看着李渡风；旁边的张炬和王摧虎赶忙帮他拍拍背，俩人没有说话，但看向李渡风的眼神却也变得有些炽热，就连钱先生也站了起来。李渡风也看着几人，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这种能力，是我们需要的，但不是必需的。各位，清醒一点，如果他不能达到我们的标准，只能离开！”欧阳明几人坐回座位，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害了他，让他白白送命，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李渡风呼出一口气：“好了，各位也都说完了，最后我代替饭堂的伙头军们转述一下他们的意见”几人凑到一块，看着伙头军军头范师傅写的意见，更准确的说是“状子”，细数了蒙渊帮厨时的各项罪状，最后写道：“当我看到锅在天上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在天上；而当我看到锅盖飞的比锅还高的时候，我在考虑咱们的感情是不是走到了尽头。”众人哈哈大笑，钱先生笑着点点头：“老范的文采还不错。”

    李渡风笑着说：“好了，算上伙头军，咱们几个也打分表决吧，最后按比例算总分。”几人低头打分后，钱先生统计完公布了蒙渊的成绩：“算上伙头军打的零分，刚好是七十一分，正正好好高出标准分数一分。”几个师傅点点头，签字按下手印后，便由钱先生归入库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