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畜牲！畜牲！！畜牲！！！
绝望、不甘、愤怒、自责……
种种情绪交织如麻，一次次地在心中呼唤系统，期望有所转机，却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
激活失败的字眼格外刺目，可白修完全不知道成功激活的条件是什么。
被踩在脚下的屈辱和疼痛无时不刻敲打着他的神经。
比起这些，白修更加担心的是师父的状况。
可他并不知道，他的师父已经气尽而亡。
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整个村口仿佛一个羊圈，每个人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屠夫楚慎踩着白修的头，肆无忌惮地狞笑着，享受着报复的快感。
附近的村民噤若寒蝉，喘不过气来，生怕被楚慎抓住然后被折磨。
突然，楚慎指向人群中两个青年：“你们两个，快点上来，不然，死！”
明明只指向两人，可居然有五个人走上站台。
另外的三个都觉得指向的是自己，所以连滚带爬地跑了上来。
“我指的是你吗？”楚慎目光一凝，拔出腰间的剑，顿时三具尸体倒下。
人群中传来细微的哭声，绝望的气息弥漫着。
台上的那两个青年惊惧无比，浑身发抖。
楚慎回头，看着这两个青年，手指着脚下的白修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和他谁更英俊？”
两青年想都没想：“那当然是您，他怎么可能有仙师您这么英俊。”
“当我是白痴吗？”楚慎挥剑将两人砍成肉块。
他很不满意，因为这些人都在敷衍他，不好玩。
随即又找了几人，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直到一个满是恐惧的少年上台才让他感到有趣起来。
“我和他谁更英俊？”楚慎漠然。
“暂时是他。”少年满头大汗地回答，心脏剧烈跳动。
楚慎道：“哦？暂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能让他变得丑陋。”少年答道。
楚慎盯着少年：“有点意思，你想怎么做？”
“扒了白修的脸皮。”少年脸上闪过阴郁和疯狂。
楚慎笑了，把匕首交给了眼前的少年，松开了踩着白修的脚。
少年看着面如死灰的白修，颤抖着说道：“对不起，我想活下去。”
白修就这般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血红的口中呜咽着，发出微弱的低吼。
锋利的刀刃划过，白修全身宛如痉挛般颤动，嘶吼不断，瞳孔剧烈收缩。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少年端着一张沾满鲜血的白皙人面脸皮献给了楚慎。
楚慎捏着人皮，讽刺地对躺在地上的白修道：“你看呐，这就是你们倾尽全力要保护的凡人，现在却把尖刀对准了你，可不可笑？”
白修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清也失去了任何表情，但他那双赤红的双目依旧死死盯着楚慎的模样，咽喉收紧，发出嗬嗬嗬的叫喊。
可怕的一幕吓得不少村民昏死过去，有人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有人流着眼泪低头叹息。
肖愁惊讶地望着那少年，在他的印象中，这少年一直都是一副好欺负的乖乖样，没想到竟然这么狠辣。
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为了成仙，还是硬着头皮陪楚慎玩。
楚慎懊恼地看着白修那怨恨的眼神，阴毒道：“还这么看着我是吧？好，老子让你看给够。”
说完，楚慎从人群中撵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孕妇，眼中尽是兴奋和淫邪。
她的丈夫和父亲在台下惊怒而视，却丝毫不敢反抗，只是紧攥着拳头，低着头，一声不吭。
楚慎威胁几个村民抓住她的手脚，女子崩溃大哭，失声尖叫。
抓着她的村民虽然于心不忍，但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死死摁着她，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丝毫不敢放松。
其中一个村民脸上竟然还流露出几分兴奋。
白修早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肖愁，让白修好好看看老子的厉害。”楚慎听着哭喊声，命令道。
肖愁快步走来，抓着白修脸上凌乱的血肉，猛然撑开他的眼皮，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孕妇痛苦的呻吟声、求饶声、哭泣声、叫骂声在四周回荡。
楚慎却愈发兴奋，掐紧她的脖颈，随后抽出匕首剖开女子的肚子，将胎儿从中拽出。
听着女子凄惨无比的尖叫声，楚慎对手中的胎儿轻声道：“好宝宝，爹爹刚刚是不是撞疼你了呀？”
随后，楚慎凝聚元炁，将胎儿瞬间捏爆，血肉四溅，倾洒在女子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子流着血泪，绝望失控地尖锐嘶吼，差点挣脱束缚，望着楚慎手中的已成肉泥和血渍的胎儿失去了生机。
台下的一对男子暴怒冲了上来，楚斯呆滞着没回过神并没拦住。
楚慎冷眼一瞥，带着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父亲楚斯，随后提起裤子就是一剑。
两颗头颅飞向空中。
楚慎凌空两脚，将头颅踹进女子血淋淋的腹中，面无表情道：“希望你们一家下辈子还做亲人，投胎后欢迎来找我。两个好孩子，爹爹等着你。”
尸体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血液喷溅三尺。
白修浑身颤抖，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流。他仿佛看到了前世一种畜牲的影子，那种披着人皮的畜牲！丧尽天良的畜牲！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好死的畜牲！
心中的怒火冲天，像是点燃了五脏六腑般熊熊燃烧着，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想杀人！不！是杀畜牲！！！自己恨不得扒了它的皮！抽它的筋！吃它的肉！喝它的血！用它的骨头来剔牙！
“好看吗？”楚慎居高临下，眯眼冷笑道。
白修双眼浴火，赤目而视，那滔天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楚慎笑着一脚踹向白修的眼睛：“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来人！谁把他眼睛挖下来，我就放谁一条贱命，我只给你们一个呼吸的时间考虑。”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吵闹起来，争相推搡着挤上站台，然后一堆人冲向白修，压在白修的身上。
一双双手掌，密密麻麻，在白修的眼中不断放大，像一张严密的蜘蛛网迅速扑面而来。
他的眼睛被挖走了，猩红血液滚滚流下，不知是血是泪。
“我的！是我的！”
“明明是我挖下来的！”
“给我！给我！求求你，让我活下去！”
两颗眼珠根本不够分，在众人激烈的争夺中，掉落在地，被踩得稀碎。
众人都以为是有人藏起来了，矛盾激发，打成一团，现场鲜血淋漓，也不知是谁流的血。
楚慎在一旁哈哈大笑，走向肖愁，道：“你不是要成仙吗？来，我现在就成全你。”
原本沉默的肖愁，带着害怕和怀疑看着楚慎。见楚慎发问，突然立马转变态度，好似热切地说道：“真的吗？我要怎么做？”
“劈开白修的背脊，抽出骨髓，然后找到武脉移植到你身上就可以了。”楚慎拿回那少年的匕首，并一刀将其刺死，交给肖愁道。
肖愁看得心惊肉跳，哆哆嗦嗦地接过匕首，然后看向面目全非、凄惨至极的白修。
匕首上的血还带有一丝丝温热，锋锐的刃口闪烁着亮光，映射着肖愁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