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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怀觞——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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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凛宫

    楚南轩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轻轻抚摸着柔软的床单,思绪却早已飘飞到了那个令戏子身上。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微微拂过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楚南轩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在回忆着与男子的对话。

    双手托着下巴,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的歌声真好听”

    楚南轩脸庞泛起一丝红晕,自言自语的说着。

    夜已深,刚刚溜回宫的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公主,你在说什么呢?”云溪捧着明天楚南轩要穿的衣服走了进来。

    “哎,云溪,你说,那个唱戏的到底长什么样啊?”见云溪进来,楚南轩从床上跳起,抓住了云溪的手,急切的问道。

    “公主,奴婢也不知道。”云溪将衣服放在床上,接着说道:“公主,快睡吧,明早还得向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请安呢。”说罢,便自行退下了。

    楚南轩叹了口气,砸吧砸吧嘴,糖人的余香还在嘴里回味着:

    “若是再能偷偷出去一次,我一定要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傅家

    江绾黎端坐于琴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身姿优雅,长发如丝般垂落在背上,轻轻拂过琴弦。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她的琴。

    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如精灵般轻盈。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她心中流淌出来的,充满了情感。随着曲调的起伏,她的眉毛微微颤动,嘴唇轻启,似乎在与琴音一同吟唱。

    弹琴时,她的神态宁静而陶醉。偶尔,她会微笑着,仿佛在与音乐交流;时而又陷入沉思,似乎在探索更深层次的旋律。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摆动,与琴音融为一体,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

    她的弹琴动作流畅自然,毫无做作之感。每一次拨动琴弦,都充满了婉转。在这一刻,她仿佛忘却了一切,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一首曲毕,江绾黎长吁一口气,许久没有弹过,有些略显生疏了。

    她站起身,却发现傅临渊正站在他的身后,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本想绕开他,却发觉没有可以走过的地方,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有什么事吗?”江绾黎礼貌的问道。

    傅临渊开口道:

    “明日老爷子和大哥要去宫里住一段时间,我和二哥有事也顾不了府里,这里就交给你了,别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

    “还有,他们都不在府里,所以我过来说一声,别多想。”傅临渊淡淡的语气,似乎中间掺杂着一些不悦。

    “是你想多了。”江绾黎抬起头,看着傅临渊,“从我们和离起,便只是兄妹关系,当然,我们也可以当作从不相识。”

    傅临渊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淡,她,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知道就好!”说罢,傅临渊转身离开。

    江绾黎杵在原地,心中有些苦楚。

    对于傅临渊,江绾黎早已没了当初的喜欢和爱。

    东宫

    “大哥,我们的人失手了。”

    “什么?”楚文景唰的起身,“有活口吗?”

    “全部都死了。”楚文轩说道。

    楚文景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怒视着前方,拳头紧握,手臂微微颤抖,嘴唇紧闭,嘴角微微向下撇,显露出他的不满和愤怒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居然没死在路上。”

    楚文景深吸一口气:

    “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那他之前为何一直隐瞒,从不向我们展露他的真实实力?”楚文轩有些不解,“在父皇面前,每一个皇子都想展露实力,为何他却如此?”

    楚文景没有立刻回答楚文轩的话,三年前的事情他知道,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说的。他站起身,背着手踱步,

    “既然他想进安狄国,那我就让他永远回不来!”

    “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楚文景凑近楚文轩,在他耳边说着。

    半晌,楚文轩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这个办法的结局。

    “大哥不愧是太子,除掉老五,这皇位可就是你的了。”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

    “那若父皇追查起来,我们该如何?”

    “人死在安狄国,况且老五此次是秘密前去,死在那里,他也不能声张。就算真查起来,我们将动手的人一杀,死无对证,一切便可万事大吉了。”

    楚文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阴险狡诈的笑容。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放肆和不羁,他的眼睛闪烁着寒光,似笑非笑地盯着目标,让人不寒而栗。这种笑容充满了恶意和算计,越发显得疯狂和不可一世。

    安狄国

    四天,楚玟允和顾屿笙抵达了安狄国。

    “屿笙,先找一个驿站歇一晚,明天便应募进宫。”

    楚玟允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腹部的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如同烈焰在灼烤着他的内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一阵又一阵,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他必须尽快找到大夫,虽然他已经给伤口抹了药,但终究只是消毒的,并没有愈合止疼的功效。

    安狄城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的拎着菜篮,有的赶着牛车,有的手摇折扇。街边的摊贩卖力地吆喝着,招揽顾客。小吃摊上香气四溢,引得人们驻足品味。孩子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笑声此起彼伏。远处还传来锣鼓声和杂耍艺人的吆喝声,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

    一切都与北凛国没什么两样。

    找了一处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驿站,二人将行李放下。

    “屿笙,我去找大夫,你在这儿等我。”楚玟允将剑别在腰间。

    “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顾屿笙望着楚玟允。

    楚玟允想了想,前不久刚刚遭遇刺杀,将他一人留在这儿也不安全,便说道:

    “也好,但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好!”顾屿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开心。

    外面街道繁华依旧,二人四处寻找着医馆,寻了许久,却一个也未曾看见。

    “大娘。”楚玟允拉住路边的一位老妇人,问道,“这里哪有医馆啊?”

    “哎呀,公子,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大娘,我之前一直在外,这不刚刚回家嘛!”

    老妇人面露愁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压低声音,悄悄的对楚玟允说:

    “公子啊,十九年前啊,皇后娘娘生产落下了一场大病,皇上四处寻找能治病的大夫,全部都招进宫里,只要是治不好的统统都杀掉。这不,久而久之,这城里啊也就没人再敢开医馆了。”

    楚玟允有些发愣,为何他从未听说。

    “大娘,这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哎哟,公子,这件事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当时,皇后娘娘生产之时,天边一片猩红,整个地都在震动。宫里人都在说皇后娘娘诞下的双生子中有一位公主是灾星。那时候,人人都在传,安狄国将会在这位公主手里灭亡啊。”老妇人说着,手止不住的颤抖。

    妖言惑众!

    楚玟允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屑,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接着问道:

    “那那位公主现在如何?”

    “刚出生就被皇上杀死了,没让她活下来,就只剩下一位皇子了。”

    “杀死了?”

    “是啊,听说当时的接生婆,丫鬟全部处死了!”

    真是暴君!

    楚玟允心中没由来的一股子气,接着问道:

    “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说是病,其实就是心病,自己的亲生女儿刚出生就被当作灾星杀死了,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痛啊!”

    楚玟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儿,好好的一位公主,被那所谓的语言所伤害,简直是丧尽天良!

    “大娘,你们平时都在哪里看病啊?”

    “城西边有一位郎中,我们也不知道叫什么,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辞谢了老妇人,楚玟允带着顾屿笙向城西走去。

    一路上,楚玟允都没有说话,一旁的顾屿笙也听懂了大概,只是因为他年纪尚小,不明白公主为何一定会要死,见楚玟允默不作声,他便默默的跟在楚玟允的身旁走着。

    很快,他们便到了城西,楚玟允四处打听着,终于在最西边的茅屋里找到了那人。

    楚玟允叩门:

    “您好,有人在吗?”

    许久,才有人回应他:

    “有人,进来吧!”

    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楚玟允推门而入,这茅屋的屋顶是茅草铺成的,已经略显破败。屋前有一条已经结冰的小溪,倒给这个幽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

    楚玟允拉着顾屿笙走进屋内。

    屋内伫立着一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暗影。头顶戴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将他的面容遮掩得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面纱下,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坚毅。

    “来看病?”

    “是!”

    楚玟允越发觉得此人非常熟悉,但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了?”

    楚玟允将身上的衣服撩起,露出了腹部那条本来很快就可以愈合的伤口,此刻,那条伤口因为再次撕裂而显得异常的可怕。

    男子微微蹙起眉头,他定定的看着,接着,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床,示意楚玟允躺在上面。

    楚玟允躺上去,他背后的伤口并无大碍,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有腹部这个,疼痛难忍。

    “何时的伤?”

    “已有月余。”

    “这次,二次撕裂?”

    楚玟允很是诧异,便点点头:

    “对。”

    男子将伤口消毒后,又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罐子,打开后,将里面绿漆漆的药涂抹在伤口。

    楚玟允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凉丝丝的,但是,这药,他好似之前涂过。

    半晌,药涂好了,男子将腹部的伤口包扎好,嘱咐着楚玟允:

    “每三天来我这儿换一次药,但你切记,来我这儿时,切记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

    “好,谢谢了。”

    楚玟允道过谢,便带着顾屿笙转身离开了。

    屋内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药,自三年前便再也没有用过,这一瓶,是他前不久新做的。这个人,是他吗?为何如此熟悉,可是三年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玟允也有着同样的疑问。这位郎中像是一位故人,并且是一位很熟知的故人。他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这药,他三年前便用过,除了他,再无第二人会做这种药

    楚玟允很想回头找他问清楚,但奈何,自己初入安狄国,还没有了解城中的情况,反正每隔三天便要换一次药,时间还长,等了解的城内情况,再问也不迟

    北凛宫

    自上次出宫之后,楚南轩心中就像有毛毛般痒痒,这宫中如此没趣,她将云溪拉到屋内,向四处看了看,便小声的对她说道:

    “云溪,我们今晚再出去一回。”

    云溪听后,吓得差点将手里的盘子扔到地上,连忙说:

    “公主,不能再出去了,要是再被发现,奴婢的命就没了。”

    “哎呀,不会的就算被发现了,本公主也是会保护你的。”

    “不行啊,公主,奴婢可不敢了!”

    见云溪不答应,楚南轩晃着云溪的手,撒娇道:

    “好云溪,你对我最好了,你就再陪我出去一次嘛,我还想吃那个糖人。”

    云溪叹了口气,说道:

    “公主,您不是去吃糖人吧,您是想去拜月楼看那位唱戏的公子吧!”

    楚南轩被戳破了心事,脸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和云溪对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羞涩地咽了回去。她的手指紧张地摆弄着衣角,时而轻轻咬咬下唇,时而低下头,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她的心跳明显加快,脸颊上的红晕也越发鲜艳,整个人像是被一股甜蜜的羞涩所笼罩。

    “公主,被奴婢说中了吧。”看楚南轩娇羞的模样,云溪不禁笑出声来。

    “好了,云溪,就陪我再出去一次吧。”

    云溪拗不过她,只好点头同意。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家云溪最好了。”

    楚南轩说着,搂着云溪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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