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头赤焰龙

    在原始之力的掌握上，克劳狄乌斯已将零阶秘技尽数研习透彻，然而面对一级法术领域的奥秘，如抵御元素侵袭、法师护盾以及预知敌意这三个强大的咒语，他却始终未能领悟其精髓，这一切皆源于他身为地球人的限制。即便他在获取了能够无材施法以及蓝条无限两大逆天天赋后，一级法术的修炼难度已然飙升至须弥境的程度，唯有达到巅峰，即古老的龙神阶段，克劳狄乌斯才有可能释放出六阶法术——而这对于普通的红龙而言，在他如今的年岁早已能够施放九阶的强大秘术。

    庆幸的是，作为戏法的存在，这些法术依然充满趣味且实用无比。克劳狄乌斯的巢穴明亮异常，日间，巨大入口洒下的阳光充足得足以照亮整个龙窟；而夜晚，依靠红龙天生的夜视能力以及开启后的焚烧领域，他自身化身为一颗散发暗红光芒的巨大魔源，虽不及千瓦明灯般耀眼，但也足有一百瓦的亮度。因此，光亮术这类便利的戏法在他这里显得有些鸡肋。然而克劳狄乌斯尝试运用他的施法等级——其长达一小时的持续时间揭示了他已经晋升至六阶施法者的层次。但现实却是，他的法术施展时间或效应效果却是个谜团，其下限是下一阶的持续时间，至于上限则无人知晓。法师之手也是克劳狄乌斯喜爱的妙招之一，他甚至能借此模拟出原力推拉或是黑暗束缚等奇妙技法——只不过，除了稚嫩的孩童和脆弱的老鼠，又有谁能被仅拥有五磅力度的挤压致死呢？

    正当这头红龙饶有兴趣地探索着魔法奥秘，并试图以粗糙的树皮记录下一些有趣的生物时——这无疑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因为一平方米的树皮对于克劳狄乌斯庞大的身躯来说太过狭小，而且他巨大的爪子所持握的树枝亦非寻常之物，那“笔”的粗度甚至比人类大腿还要粗壮且长。幸运的是，克劳狄乌斯的视力惊人，否则换成一位近视龙，书写将变得举步维艰。然而此时此刻，一个针对克劳狄乌斯的计划正在悄然推进，而幕后主谋则是遵循秩序之道的青铜龙阿基里斯。身为秩序阵营的一员，他具备制定明智计划的能力，若是换做混沌善良或是随性善良的赤铜龙史莱普尼尔，恐怕就难以拿出切实可行的计划了。这位赤铜龙向来热衷于恶作剧和带有恶意的俏皮话，早已盘算着要找个机会好好捉弄一番那头造型奇异的红龙了。

    实际上，参与到这个庞大计划的势力远不止青铜龙和赤铜龙，还包括了一些山区中隐居的善良生物，诸如德鲁伊教徒及独角兽、巨鹰等善良种族。在阿基里斯搜集情报的过程中，一条关键信息使他开始积极联络更多的善良势力——那个在火亚龙半岛翠玉战争（绿龙西尔维亚与格林莱尔精灵之间的冲突）中崭露头角，展现出强大实力，并登上费伦大陆舞台的“深红灾难”克劳狄乌斯已经被确认无疑。于是阿基里斯欲寻求山间小镇决斗镇上的龙牙兵战士们的帮助，同时派遣年轻的赤铜龙史莱普尼尔前往高山，恳请居住在那高耸山峰倾颓古遗迹中的飞天大猩猩们伸出援手——实际上这些生灵应被称为飞猿，它们身披黑色翅膀，身形雄壮，腰缠皮带，背负皮囊，手持锐利大刀，肩扛投矛，是一种习惯与强大的空中生物，如龙一般结盟的中立种族。而此刻的史莱普尼尔正向着那高山上神秘的飞猿氏族进发，寻求他们的支持。

    对此毫不知情的克劳狄乌斯正烦恼着如何寻找合适的记录材料替代耗尽的树人树皮。他曾试图使用牛皮猪皮等代替，却发现这些东西都无法满足需求。他曾宰杀一头野牛，取其坚韧柔软的皮子，但在刮净内肉并经过一段时间后，在他洞穴内的炽烈高温下，皮子竟变得僵硬如石。“可恶！这皮革究竟该如何鞣制？”他暗自思量，这块皮革似乎更适合制作铠甲，而非写字用的媒介。

    星旋山脉绵延起伏，是众多钟爱山地生活的真龙栖息之地，其中大约有十几头真龙在此繁衍生息。此地同样汇聚了无数神奇生物，以及数目不可估量的古老遗迹。赤铜龙史莱普尼尔打算寻找居住在某座高山颠峰倾覆的古遗迹中的飞猿——他们实际名为飞天大猩猩，形象独特，背后长有漆黑双翼，身材魁梧有力，身穿皮质腰带与背囊，手持闪耀刀剑，肩扛投枪，他们是乐于与强大的空中生物如龙结盟的中立族群。而对于这位能够飞翔的赤铜龙史莱普尼尔来说，他是善良的，而此刻正是他踏上寻访这支神秘飞天大猩猩氏族之旅的关键时刻。

    在遥远的神秘大陆上，一群驾驭风元素的金刚猿挥舞着手中的天罡巨棍，堪称是最棘手的空中战队，且由于掌控飞行的能力，他们的机动力远超寻常武者。然而，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并非他们，而是由青铜龙阿基里斯亲自探寻到的一股力量，那是在星璇山脉深处，濒临海洋的一座隐秘港湾小镇——风帆港。这个临海小城依赖于为跨越无尽海域的贸易船只提供物资补给和繁荣的渔业生存。一道蜿蜒的山涧溪流穿越镇中心汇入大海，周围的平原地带勉强能够供给城镇少量的粮食需求。乍看之下，这座城镇并无特别之处，千余人口在其所在的大陆上并不显眼。然而，这座看似平凡的小城却隐藏着追踪传说中战斗种族——龙鳞勇士的线索。

    阿基里斯早已与这些狂热的战士建立了联系，因此无需满足任何特殊条件，这位化身为身材魁梧人类男子的青铜龙径直走向一座常闭大门的长屋。这座长屋坐落在镇上偏僻的石栏后方，悄然无声。当他推开沉重大门，踏入唯一的宽敞厅堂时，中央的巨大火炉瞬间燃烧起来，原本白色的灰烬在一刹那间炽热通红。随着火焰翻腾，两旁火塘边缘赫然出现了一排坐化的苍白身影，宛如古老的白骨战士。他们都身披盔甲、头戴头盔，面容隐藏其中，唯有手臂护腕处刺青醒目可见。每个人手中握着精良打造的武器——长矛、短剑与盾牌，仿佛是来自远古罗马精英军团的灵魂再现。而在火塘的尽头，坐着一位佩戴百夫长大盔的身影，其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来了。这次找我们有何事？”

    “一头赤焰龙。”阿基里斯神情肃穆，回应道。

    与此同时，克劳狄乌斯仍在追寻适合记录他从龙族遗产和西尔维娅那里汲取知识的媒介。动物皮革因其未经处理而不适合作此用途；树叶易腐且难以找到足够大的尺寸；至于树皮，克劳狄乌斯再也找不到类似那个不幸树人身上那样的优质材料。他思考片刻，决定尝试在洞穴壁上刻画，或许也可以用黏土板来书写，完成后利用自身火焰将其烘焙成坚固耐用的陶土板。此刻，克劳狄乌斯正在大地深处挖掘大量黏土，将其混水揉成大块泥板，并以中文和少数英文记载下所学的知识——在这世界中，除非有人施放通灵传奇语言的法术，否则无人能解其意。泥板无需晾干，只需置于他身边的炽热气息下即可干燥，随后他会用火焰将之烘烤成陶土板。如今，克劳狄乌斯已在新开掘的洞穴中积累了满洞窟的陶土板。他对此颇感满意，因为在整理的过程中也巩固了他的记忆。得益于他对这个世界奇异事物的深入了解，他在一级法术解析方面的进展也颇为显著。“再过几年，我应当就能完成首个法术的解析。奇怪的是，零级咒语的核心竟与一级法术完全不同，丝毫没有继承关系。毕竟两者都有酸液相关的内容，但我手上又没有对应的酸液攻击一级法术来进行对比。”克劳狄乌斯低声自语着这个问题。

    阿基里斯已与龙鳞勇士签订契约，聘请他们作为此次战役的佣兵。若克劳狄乌斯得知此事，他必定会对此感兴趣：“吝啬至极的真龙竟然肯花费重金雇凶，真是少见。”尽管他自己，这只史上最穷困潦倒的红龙，从未见过所谓的金币，除了那些珍贵材质制成的武器、饰品和铠甲，他未曾见过任何形式的钱币。并且他对搜集闪闪发光的钱币及武器、魔法道具等毫无兴趣，他总是如此说道：“我又不像乌鸦那样痴迷于这些东西。”但克劳狄乌斯确实在洞穴的石墙上挂了几具吃净肉质的野牛头颅和巨型野猪头颅，比起金银珠宝，他更热衷于收集独特而强大的生物头骨。如今他的最大藏品是一颗近期猎杀所得的凶猛狼的头骨，因其特殊的喜好及保藏皮毛技术不佳，这颗头骨只是光秃秃的骨头。而此时，赤铜龙斯莱普尼尔也被一群会飞的金刚猿找到，这群空中精灵主动前来寻求与她的联盟。